老狼见老虎这么没出息,用话刺激他说:“早知道尿床别睡觉!当初也没人拿枪顶着你的脑袋,让你非干不可!”
老虎说他当初也是上了老狼的当!
老邵要大家都别说上当不上当的话了,既然走上这条在刀刃上舔血的路,实惠大家都有份了,吃香的喝辣的时候,谁也没说干他们这一行干错了,吃亏了!现在刚说有点危险,就怨天尤人起来,以后还怎么合作?
老狼气愤地质问他上了谁的当?当初也是老虎他自己主动要求加入的。
那时,还在广州市的流花区。
老邵、疯子和老虎在那里合租在一个大杂院里。老邵凭着他的武术功底,在一家企业干安全保卫工作,也就是一名普通保安。
疯子开了家小饭店,老虎跟疯子做厨师。由于疯子不太善于经营,也不懂南方人的口味,生意越做赔的越多,后来就准备关门大吉了。
就在这个时候,老狼来了,他是找疯子要钱的。他有一万块钱放在了疯子那里,那是他们在一起干杀人、抢劫时候存留的下一次活动基金。如果疯子洗手不干了,老狼准备把这些钱拿回去,他要和猴子、大个、水牛等人继续去干杀人、抢劫。
但是,疯子因为在广州开饭店亏本,把钱全部搭进去了,没有钱给老狼。那天的晚上,因为都是老乡,疯子邀了老虎和老邵陪老狼喝酒。
疯子想跟老狼解释,他们的那一万块钱的活动资金,被他赔光了的事。他想让老虎和老邵给他做个证人。席间,疯子哀叹,他这沙地的蝼蛄,到了淤地里就是拱不动,看别人干生意也赚钱,他怎么一干就赔呢!
老虎向老狼证明了疯子说的是真话,广州这地方房租什么的都挺贵。
老狼其实也根本不在乎那些钱,他来的本意是准备把疯子喊回去继续犯罪的。他现在缺人手了,疯子赔就赔了,回去还干他们的老本行,把钱再赚回来。
当时,疯子在广州正好也蹲不下去了,他准备跟老狼回去。如果疯子走了,老虎就没有地方当厨师了,他也是要回去的。
老虎见老狼和疯子说话神秘,知道他们肯定有事瞒着自己。老虎问老狼在老家是做什么生意的,还需不需要人手。央求疯子别只顾自己吃香喝辣,眼看着他老虎吃不上饭,无论如何要疯子也拉他一把。
老狼当时并不知道老虎和老邵的底细,搪塞说没干什么生意,就蹬一下大轮和小轮。老虎不明白老狼做的那是什么生意。
疯子告诉老狼,不要拿老虎和老邵当外人,大家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都是自家兄弟,说出来给他们听听也出不了什么事。
老狼没有直接顺着疯子的话题说,而是话锋一转,问大家身在广州有什么感触?
“什么感触?”老虎挠了挠头说,“就是感觉咱没钱,太穷了。”
老邵也不无感慨地说:“这里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亿万富翁多如牛毛,他们潇洒地驾驶着名车、住着是豪宅,身边美女如云,真是神仙过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就是过上一天,咱也心满意足了。”
疯子说:“在这改革开放的前沿,这里各种设施都比我们老家先进,各种消费也都高,在这里有多少钱都能花出去。”
老狼问老虎他们几个,是内地人的智商低吗?是内地人的能力差吗?还是广州这里的人比全国其它地方的人聪明百倍吗?老狼说都不是,是他们没有这样的机遇,如果有机遇,内地人放在哪里都是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