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过年了,老狼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间才能回来,他要去和他的情人告别一下。外表英俊潇洒的老狼稍微打扮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跟老邵和老虎挤了挤眼睛,出门而去。
反正是绑匪们花过钱的,高级饭店里的热水不用白不用。就要回家了,老邵和老虎要去卫生间洗个澡,作好回家的准备。
老虎率先脱了衣服,他要先洗。老虎趿拉着拖鞋去了卫生间,卫生间里很快也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老虎出来后老邵也是要洗的,老邵始终是提防着老虎的,因为他知道老虎是个见利忘义的人,如果急了,老虎连热油锅里的钱也要捞出来花的。老邵趁老虎还在卫生间,他把自己分的五万块钱用报纸包好,放在枕头下,但又觉得不稳妥。看又从枕头下取出钱来,打开一半报纸,然后从香烟的过滤咀中抽出极细的一根过滤丝,放在报纸上作了个记号,复又小心翼翼地卷好报纸,重新放回枕头底下。
老虎很快就洗好,他了出来后,对老邵说现在老邵可以去洗澡了。
老邵脱衣服去卫生间的时候就显得心事重重,他知道一百个君子都是好相处的,一个小人肯定就是身边的一颗炸弹。老邵看了几眼老虎,实在是不放心,就把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全部压在枕头上,然后又把手机压在衣服上,明显的做给老虎看,意思他的手机就是记号,如果手机动了,他的东西就全部动了。
但老虎只顾用毛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水,根本就不看老邵做给他的暗示。
老邵做好这些后,缓缓地去了卫生间。
老虎看老邵进了卫生间,急忙扔下手里的毛巾,以极快的速度,从老邵枕头下取出那包用报纸包着的钱。他从老邵的五沓钱中,分别抽出一小沓,也不数数目,然后找到自己的鞋,把鞋垫取出来,把钱放了进去,然后复又把鞋垫放到鞋子里。
老虎一边作着这些小动作,一边用有些变异的腔调与老邵对着话,用以试探老邵是不是在洗澡,他问老邵:“怎么样?水热不热?”
“还可以!”老邵也是提防他的,认为只要老虎和他说着话,就不会去动他的钱。
没过多久,老邵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老虎已穿上了自己的秋衣秋裤,躺在自己床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老邵也不看老虎的表情,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床上,把衣服挪开后,直接从枕头下拿出他的那包钱,慢慢地打开。
老邵果然就不见了他用过滤嘴丝做的暗记。老邵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老虎。
两名绑匪的心里各怀着自己的鬼胎。
老虎也在盯着老邵的一举一动,目光有些理亏地躲闪了一下。
老邵拿出自己的钱数了起来,他越数声音越大,气也越来越不顺。数完后,他气愤地把钱摔在床上,气急败坏地瞪大了眼睛盯着老虎看。
老虎见老邵已经怀疑他了,不觉额头上一下出了许多汗水,他也用躲躲闪闪的目光看老邵,并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问老邵看他做什么?
老邵气愤地质问老虎:“心里如果没鬼,你心虚啥?”
老虎脸憋得通红,结巴着嘴说:“谁心里有鬼?我……心虚啥了,我哪心虚了?”
“不心虚你捂住你额头上的汗水啊?”
“谁额头上有汗水?”老虎用手擦了一下额头,那里真的是有不少汗水,但老虎申辩说,自己那是热的。
老邵质问老虎这一个房间内就他们两个,他的钱就他洗澡这一会的功夫就少了四、五千块,他能怨张三、李四还是怨王二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