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张国强,外号阿宝,通讯兵转业,曾在郑州接受正规通讯学校的专门训练,熟悉精通各种通讯,现供职于父阳县电信局,系该局的技术骨干。
绑匪们用神州行卡给受害人家属打电话,打后就关机,这些都是张国强的主意。
如果是其他团伙作案,说不定早就落网了,他们这个团伙之所以没有在现代通讯工具上被警方抓住把柄,原因就是他们有张国强这个内行。张国强是吴宝玉发展的,共参与作案九起。
张仲意对邓永良说,在通讯工具的应用上,他们的防范确实是够慎密的,但是,他们仍然落网了,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那就是他们贪婪的心理,是他们梦想一夜暴富,不劳而获的心态在作祟。
邓永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的只是血的教训。
还是那句老话,没有辛勤的劳动,就换不来丰收的果实。这个世上没有太多的捷径,只有脚踏实地,埋头苦干,才会换来幸福的生活。
如果一天没有抓到他们,他们就会侥幸一天,认为自己作案手段高明,公安局的都是笨蛋。及到一旦被抓,才知道自己已经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悔之晚矣!
邓永良现在只能与公安机关配合戴罪立功,争取宽大处理了。
邓永良随后又交代了,绑匪们的武器藏匿地点,在相城市临涣县城的一民居内。那是周向阳租住的地方,也是他们的老本营,每次成功交易后,他们都在那里总结得失。
武器藏匿的具体地点,就在距离临涣县公安局不到二百米,在公安局的西南方向,是临涣县工商局一位老干部的房子。我专案侦破组的侦察仪器,曾经侦察到了绑匪在那一带活动频繁,由于当时负责摸排的,我警方人员抓到了两个杀人逃犯,就没有再继续摸排,致使绑匪侥幸地没有被发现。
通过专案组4个多小时的审讯,绑匪之一邓永良,交待了其自1999年以来,伙同周向阳、吴宝玉、韩磊、张国强、陈峰等人在苏、鲁、豫、皖、冀五省武装绑架数十起,以及1990年至2001年期间,共杀害24人,抢劫数十起的犯罪事实。
张仲意、吴肖东、万红冬向安徽省公安厅刑警总队副总队长武汉炜,汇报了邓永良交待的犯罪事实后,认为为了避免给社会再造成更大的危害,专案组首要的任务,应该是先起回武器,把抓捕其他绑匪的任务交给河南警方。
武汉炜跟河南省公安厅某领导私交甚好,他说由他来给对方打了个电话,通知河南警方一下就行了。电话拨通后,武汉炜告诉对方。“9.28”系列武装绑架、杀人、抢劫案已经被安徽警方侦破了。安徽警方现在已经抓到了一名主要案犯,他想请河南省公安厅的这位领导通知其下属警方,迅速抓捕周向阳、吴宝玉、韩磊、张国强和陈峰等人。
然而,让武汉炜没有想都的事情发生了,河南省公安厅的这位领导在电话中告诉武汉炜,说武汉炜说的这些人,已经都被他们抓住过了,案子是他们先侦破的。
武汉炜跟河南警方的联系程序,没有按照正常操作程序先上报公安部,再由公安部通知河南警方抓人。
正当专案组对河南警方,先他们一步破案持怀疑态度的时候。这时,河南省公安厅的那位领导又打来电话说是和武汉炜开玩笑的。他问武汉炜,周向阳、吴宝玉、韩磊、张国强和陈峰等人,具体都是什么地方的人?有什么身份特征。
武汉炜只好又向对方介绍了几名绑匪的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等等。对方在电话那边说已经用笔做记录了后,向武汉炜保证说,他们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众绑匪抓获。
专案组决定把抓人的事就拜托给河南警方了,他们现在立即去相城市临涣县起获武器。
三十三
武汉炜已经电话联系上了相城市公安局局长,现在相城警方正在组织警力,专案组到相城时就能同他们一起作战了。
专案组的车辆相继驶入临涣县公安局大院,此时,相城市公安局以及临涣县公安局的同志,在寒风中已等候专案组多时了。
武汉炜随即下达命令:“事不宜迟,起获枪支要紧。”
在邓永良的指引下,相城警方众干警,步行去了不远处的绑匪在临涣租住的窝点,此时天已至黎明。
绑匪在临涣租住的窝点是一座小楼,小楼有一小院。
按照绑匪邓永良的交待,藏匿枪支的房间是在楼上。起获枪支的相城警方众干警,里外地忙碌,干警们在楼上房间里仔细地搜索着。
然而,相城警方的这次搜索,只找到龙山西关粮店张主任儿子的书本等学习用具,以及绑匪所用的手机空盒、说明书等物,枪支弹药等武装器械却没有找到。
搜查枪支的相城警方人员回到了临涣县公安局,他们因没有找到绑匪藏匿的枪支弹药而情绪显得很低落。
相城警方人员在距离押解邓永良的车稍远的地方,示意张仲意过去。张仲意走到他们面前时,相城警方人员遗憾地向他摇了摇头,说他们只找到龙山西关粮站张某儿子的书包等学习用品,以及绑匪的其他犯罪证据。他们把在绑匪临涣租住窝点搜查到的部分物品,移交给了张仲意。
张仲意失望地问相城警方人员每个角落都搜了吗?相城警方人员肯定地说,都搜遍了,就差挖地三尺了。张仲意不解,枪支弹药怎么会没了有呢?
相城警方人员推断说,有三个可能,要么是被绑匪转移了,要么就是河南警方赶在他们前面,起走了;还有就是绑匪在撒谎,枪支弹药根本就没有藏在这里。
张仲意也陷入迷惑之中。
相城警方人员要专案组先去吃早点,回头再研究对策。
张仲意在留下专人看管邓永良后,与武汉炜、吴肖东、万红冬等人随同相城警方人员去早点铺吃早点。饥饿、疲劳一夜的专案组成员以及相城警方人员,占领了早点铺几乎所有的桌子。上来的早餐也很快被他们吃光。
张仲意、吴肖东、万红冬等专案组成员坐在一个桌子上,他们很沉重、很艰难地吃着早点。心事重重的张仲意索性放下碗筷,对吴肖东和万红冬说:“走!这早点咱们回头再吃,现在再去审问一下邓永良。”
武汉炜在陪同相城市公安局局长,以及其他领导继续在吃早餐。其他警方人员也在继续吃着早点,张仲意带领吴肖东、万红冬走进到临涣县公安局大院后,直接来到押解邓永良的车上。
张仲意坐到邓永良的身边,他问邓永良,是不是还在和公安局的玩迷藏?邓永良苦笑着举了举自己的手铐,又指了指自己的脚镣,说:“我都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老实的,还再敢跟你们玩啥花招?”
张仲意让他说实话,枪支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邓永良真诚地跟专案组成员分析,说周向阳带走了一支五四式手枪和一枚手雷,吴宝玉带走了一支五四式手枪和部分子弹,张国强也带走了一支五四式手枪和部分子弹。冲锋枪、手雷和两把自制手枪,以及大部分的弹药应该都还在那个民居内。
张仲意问邓永良,吴宝玉会不会为了拉出去单干,和张国强一起偷偷地把枪支取走?
邓永良摇头说不会,因为吴宝玉个人能力不行,张国强平时说话太言过其实,牛皮尽拣大的吹,他的个人经验也不足,还要去正规单位上班。虽然吴宝玉生气的时候提出要单干,但谁都知道他那是嘴劲,离了大家他是寸步难行。他们拉出去单干的可能性不大,他们更不敢把周向阳的东西私自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