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虹自愿接受惩罚,说:“打吧老妈,你还没打过我呢!”
宋妻把五个手指捏在一起,往上吹了两口热气,然后把手高高地扬起,又轻轻地落下,到宋虹屁股那儿轻得就像棉花绒儿一样了。
宋虹却叫唤得异常厉害,不是疼得叫,而是幸福得叫,皱着一脸的娇纹,屁股随着妈妈的巴掌夸张地一抬一落。
宋妻嗔怪地问宋虹,以后还敢不敢离开妈妈了, 还敢不敢两天不回家了?
宋虹嗲嗲地拉着长腔说:“不敢了——我不敢了——。”
宋妻轻轻地揉了揉女儿的屁股说:“那就起来吧!”
宋虹撒娇不同意,非得要妈妈再打她两下不可。
宋妻眼睛里冒出了眼泪,说:“我啥时候舍得碰你一手指头了?我身上掉下的肉,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我哪里会舍得打你啊!”
宋虹夸张地说,她这次碰到的那个苹果有西瓜那么大!她搂都搂不过来,抱也抱不动。她如果吃到了它,往后升学、考试全都不用费力气了,学什么一学就会,过目不忘,人家看书都是一页一页地看,她可就不用了,无论什么书只要在她眼前一晃,她就倒背如流了。
宋妻娇嗔地对宋虹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算卦的早就给你算出来了,说你长大了会做一名大艺术家,到世界各地去演奏钢琴呢。”
宋虹突然间变了另外一种表情,脸色异常痛苦起来,她向妈妈伸出了长长的手,求妈妈快点救她!否则的话,风就把她又吹跑了。
宋妻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女儿,虹虹一出大门,就像风筝一样向天上飞去,越飞越远,只剩一个黑点点了,最后消失在了茫茫的天空中。
宋妻情绪紧张,万分着急地喊宋千万:“快点来帮我拽住虹虹呀!虹虹让风给吹跑了,虹虹......我的虹虹……虹虹娇儿……”
宋妻从噩梦中惊醒,她的全身大汗淋漓。她的老母亲正拍着她的胸口,把她揽入怀中,小妹和弟媳忙拿毛巾给她擦汗。宋妻醒来后自然又是一场痛哭。
在宋虹被绑架的日子里,宋虹的家人都不止一次地梦到,宋虹平平安安地回家来了,虽然梦里的情景各不相同,但结局无一例外地都是宋虹欢欢喜喜地回到了家里。
绑匪们现在一是在寻找合适的交易地点,再就是在寻找合适的交易时间。
按照他们的活动规律和犯罪习惯,绑匪一直在安徽北部农村,一条小公路上缓慢地行驶。绑匪老狼驾驶着摩托车,后面一两公里外是老虎驾驶的面包车尾随着。
绑匪行驶的途中,驾驶摩托车的老狼率先来到一个小集镇。这个小集镇今天逢会,附近来这里赶集的农民特别多,这些赶集的农民把本来就不宽的农村小公路,挤占得满满的,就是人挨人,肩碰肩的那种比肩继踵的热闹。
驾驶摩托车的老狼,一边驾驶着摩托车要经过这里,一边小心地关注着赶集人。他生怕摩托车碰到这些人,绑匪们在他们实施绑架的过程中可不想出现任何意外。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就在绑匪老狼就要出去这个小集镇时,他加大了车速。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没有注意到老狼的摩托车,身体往后退了一步,被正在加速的老狼的摩托车刮了一下。
老狼停了下来,看那个被刮的女孩,问她有没有事情。
这时,旁边一下子围过来七、八个妇女,问老狼长没长眼睛,是怎么开的车。那群妇女七嘴八舌地围着老狼,要老狼从摩托车上下来,去给被刮的女孩看病、检查。
老狼辩解说,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责任,那群妇女更不同意了,纷纷指责、认定,那就是老狼的责任。老狼准备采取强硬措施,耍起了蛮横,要强行走掉,但无奈这里聚集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他们把老狼团团围住了,致使老狼不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