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翠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容,心里说:回来了,这次真的回来了!这个冤家这次真的回来了!
她要为她的那个冤家做点什么呢?
洗衣服,对!那刺鼻的气味一定是他的脏衣服发出来的。孔繁翠找到张忠义的脏衣服,端着脸盆去水龙头那儿为他洗衣服。
一名警察问她这么冷的天,身体还不好,怎么还敢去碰凉水?
孔繁翠掩饰不住欣喜地说,张忠义的衣服都快生蛆了。
警察不解地笑说:“这么冷的天,生什么蛆啊?要洗,你拿回家在洗衣机里洗,也省点力气。”
孔繁翠就是要亲手在这冷天凉水里为张忠义洗衣服,四个月见不到他的人,闻闻他的味也是好的!
但她嘴里说的却和心里想的不一样,她嘴里说:“在这儿洗,不省了家里的水吗?”
那名警察说她把家里的水是省下了,可要是冻病了,他们的张大队可就心疼死了。
孔繁翠心里说,张忠义心疼就对了!她就是要张忠义心疼的。但她嘴里却说:“他一天到晚只想着案子,他就是一个大老粗,张忠义会心疼谁啊?”
警察不乐意了,怎么能说他们张大队是大老粗?要孔繁翠去称四两花线来,看他们的张大队这就能给孔繁翠绣对鸳鸯出来。
孔繁翠心里是说张忠义心粗,她这么大动静在外面给他洗衣服,张忠义怎么会听不见?不知道这儿有他的女人,几个月不见他,心里惦记他,想他!
那名警察说抓来的这个绑匪邓永良,打心里最服的就是张大队,非得要跪下给张大队磕四个响头不可。
孔繁翠说那名警察净瞎说!
那名警察说自己一点也没瞎说,不信让孔繁翠去问小玉呀!小玉也知道这事。
小玉听见有人喊,忙从打字室里出来,见孔繁翠正在凉水里给张大队洗衣服,两只手冻得跟红萝卜似的,惊呼:“哎哟!孔姨,你……你的身体?这么冷的天,你还敢碰凉水?!回头张大队看见了……”
孔繁翠让小玉别一惊一乍的,说自己洗件衣服怕什么,张忠义看见的时候她就洗好了。
小玉让孔繁翠快去暖气上烤烤。
小玉把孔繁翠洗好的衣服帮忙晾上。
小玉说这帮绑匪真是该死!他现在已经承认杀害二十四个人了。绑匪们绑架的砀山县的宋千万的女儿宋虹,也被他们杀害了。
孔繁翠惋惜地直啧嘴:“哎哟!人家那么漂亮、可爱的孩了,他们是怎么忍心下得去手的?这帮人真是太残忍了!”
孔繁翠给张忠义洗好了最后一件衣服,小玉帮她晾上后,让孔繁翠去张大队办公室暖和一下,外面天冷,孔繁翠又洗了那么多衣服。
孔繁翠关切地问小玉那边的审讯得什么时间才能结束?审讯的时间怎么这么长?到现在还没见一个人出来!
小玉说她也不知道啥时能结束,她要把张大队喊出来,孔繁翠连忙摆手说不用,让小玉去忙自己的,孔繁翠还是去到张忠义办公室里等张忠义一会。
孔繁翠推门进了张大队的办公室后,拿起电话,往家拨了个电话。
她抑制不住高兴地对张父说:“爸爸,你儿子这次真的…回来了。”
张父生张忠义的气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在电话里倔强说张忠义回来不回来跟他有什么关系?要孔繁翠告诉张忠义,他没有张忠义这个好儿子,张忠义也没有他这个孬父亲!
张忠义和万洪东、武晓东从刑警队审讯室出来,准备到他的办公室里向公安部通过正当渠道,逐级向上汇报周向阳现在所处的位置,最后让公安部给云南警方下命令。
张忠义掏钥匙开门,可就是推不开门,自言自语地说:“这门是怎么回事?”
万洪东分析说,是不是张忠义这么多天不在家锈上了,是不是张忠义拿错钥匙了?
张忠义不解地说:“就这一把,刚刚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