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邵用膝盖碰了碰老狼,老狼惊醒过来,睡眼艨胧地抬头看老邵。老邵动作隐蔽地向他努了努下巴,老狼随着老邵的目光看到了车外的人群。老狼抹了一下脸,急忙正襟坐好。
车外的人群见老邵他们醒了,纷纷上前来,围住了老邵他们的红色昌河面包车。其中有几个胆子大的人,贴着面包车前边和车门的玻璃站着,看架势是要问他们是干什么的。有一个人果然趴在了驾驶员旁边的窗口上,敲他们的车窗问老狼他们是干什么的?
老邵镇定了一下,反问那人,要那个人说说他们像是干什么的。那人大胆地说,他们这儿接连发生冒充公安、交警的盗窃案件,问他们是不是也是冒充的。
老邵继续反问那人看他们像是冒充什么的?那人欲言又止,疑疑惑惑地说自己看不出来,只是觉着老邵他们实在太可疑了。
老邵不慌不忙地问他,说:“是吗?我们可疑在什么地方?”
“哪儿都可疑!”那人表示了自己的怀疑后,和其他人一起问老邵。“你们倒底是干什么的?有没有证件?”
老邵看了看挡风玻璃那边的交警马甲和“停”字牌,很明显,村里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那些道具。老邵正不知怎么和这些人解释,这时老狼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五四手枪,又摸出一块软布,用软布擦拭起手枪来。他擦了几下,又故意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举起在眼前瞄一瞄准星。老狼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眼睛只盯着自己手中的枪,并向最靠近面包车的人瞄了一下,懒懒散散又口气生硬地问那些村民:“你们都要什么证件?谁有资格要我们的证件?”
趴在窗口上的那人看到了老狼手里的真手枪,见老狼用手枪瞄他,首先直起了身,急忙往后退了退,说:“我还以为是冒充的呢?不是冒充的。”
见老狼手里有枪,其他人也陆续地离远了一些,但却仍然往这儿张望,到了一定的距离后,他们都站住了,三、五人一堆,也有抱膀的和有抄手的,隐约可听见他们议论:车没牌照,不像好人等怀疑的语言。
他们议论说:“用红绒布挡这么严能是好人吗?。”
“在这儿睡了不知多久了,车后面不知道拉的什么呢。”
“有枪,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
绑匪老邵和老狼则故作镇静,一个抽烟,一个伸懒腰,他们使劲往座位上靠了靠。老邵小声对老狼说,看来这些人对老邵和老狼已经有所怀疑了,绑匪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打算下去吓唬吓唬这些人,不然这些人是不会走的。
老狼担心地问他怎么吓唬,村上的人这么多?老邵满不在乎地让老狼说看他的,老邵手里拿着刚才老狼掏出的那把手枪,一边模仿影视剧里的镜头,在手指头上摇转,一边随即打开车门,从面包车上下来,往人群那边走了过去。老邵的目标直逼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的脸色果然先就被吓得蜡黄,神色异常紧张起来,他的眼睛躲避着老邵威严的目光。
老邵走到那个年轻人跟前,严肃地问他叫什么名字?那年轻人显出慌张的神情,结巴着嘴说:“问……问这干啥?”
老邵严厉地逼上去,说:“我就想问你!回答,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怯怯地回答老邵,说自己叫小松。
老邵步步紧逼地问小松,这个们村里有多少没牌照的机动车辆?小松畏畏缩缩地回答说自己不知道。
老邵又上前一步,站到了小松面前,继续逼问小松:“不知道?你是这村里的人,你怎么会不知道?”
这时,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