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然笑道:“我当然信得过丰叔你了,只不过却信不过秦香这臭家伙,我看他是故弄玄虚,不行,我得去问问他,他当时念的是什么咒语。”
于是,秦香便被两女擒拿到一边“审问”起来。
“老实交待,你召回那条恶心的金蹩的时候,是故弄玄虚还是念什么咒语?”沈诗然抓着秦香胸口的衣服做出很凶的样子问道:“如果是在念咒语,那又是什么咒语,我跟单姐姐商量好了,为防你这臭家伙以后拿那恶心恐怖的小虫虫来吓我们,你得把控制小虫虫的咒语教给我们,不然我们可不会放过你。”
此时的她离秦香很近,说话时,小嘴里喷出如兰花香味般的暖暖气息微微荡到秦香的脸上,看着她那一张吹弹可破的胜雪肌肤的脸蛋,以及做出凶恶的样子时兀自露出的两个小酒窝,还有那一双晶亮晶亮的眸子,秦香不由的内心一荡。
不过看到象一根冰棍般站在边上的单娣,他赶紧把心里的那团邪火给掐灭了,苦笑道:“你们两个不用这样吧,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才学会的召唤金蹩的法门,教了你们,我岂不是亏大了?而且这家伙很皮的,可不一定会听你们的话。”
“也就是说那真的是咒语了。”沈诗然俏脸凑了上去,小手一拉,把他拉了过来贴近自己,一改凶狠之样,嘻嘻笑道:“做男人的当然要大方一点嘛,吃点亏算什么,老人不是说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秦香,你说吧,教是不教呢?”
“不教——”
秦香很坚决地道。
沈诗然突然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好啊,你如果不教,我就告诉单姐姐你占我便宜的事,看她怎么收拾你,嘿嘿!”
秦香浑身一颤,偷偷瞅了单娣一眼,便看到了那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蛋以及那森寒的目光,心道:“沈诗然这丫头看似清纯,可是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算是没有单娣在旁边我都拿她没办法,若是再让她在单娣面前胡言乱语一番,我若是想要解开跟单娣之间的隔阂只怕更难了。”
心念一转,便苦笑道:“你这丫头鬼主意太多,不大可靠,要我教可以,我只教小娣,不教你!”
“你——”
沈诗然气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不过旋即脸上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嘻嘻笑道:“也行,单姐姐绝对不会捉弄我,只要单姐姐学会了,以后我也不怕你啦,嘻嘻!”
“我看你这丫头是想过后再缠着小娣学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秦香心中想道,却不道破,他这么做只不过是想找机会多与单娣接触,就算不能解开她心中的结,至少也能拉近自己与她之间的一些距离,因为他知道,要想让单娣的心结解开,让她笑起来,那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实现得了的。
“哼,你教我还不一定学呢!”单娣冷冷地道。
不过秦香却从她的眼神看得出,这丫头言不由衷,也不点破,沈诗然却抢上两步箍着她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单姐姐,你就当是帮帮我嘛,你也不希望以后秦香这臭家伙拿那恶心的小虫来吓唬妹妹我吧?”
“嗯,那我就勉为其难吧。”单娣找到一个台阶下,自然也不再坚持。
“那早教不如晚教,现在就教吧。”沈诗然笑罢立即催促秦香道。
秦香笑道:“你以为教她1+1=2那么简单呀说教就教。要学会控制这条金蹩的法门,首先要知道它的习性,要多跟它交流,因为它以前只认我一个人,要它接受另一个人的指挥,是需要一个过程的。等小娣跟这条金蹩混熟了之后,我才教她控制它的法门。”
说着话的时候,秦香发现单娣眉头微蹙,俨然颇是有些不耐烦,他心道:“嘿嘿,你要想知道金蹩的习性、跟它交流,自然得让我在身边陪着,小金这家伙我叫它向东它是绝对不会向南的,到时我不让它听你的话,或者说只让它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听,它自然不会不听,这个时间么,可以是一天,也可以是一个月,甚至可以是几个月,你天天跟我呆着,我就不信不能让你接受我。”
原来秦香这家伙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坠落啊坠落!
不过大家也别误会人家小香子啊,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对人家单娣有过什么歪心思,他只是想补偿,只是想让她开心让她快乐,看到她整天寒着脸的样子,他的心疼着呢,别忘了,他对自己说过,一定让她笑,开心的笑!
几人简单用过早餐,沈铁丰这才让吕口口把他去过的那个墓穴的具体位置画出来,哪知吕口口却躲在大缸里对周氏道:“孩子他娘,你去地下室从暗格里把那个小木盒拿出来给我。”
周氏应了声便去了。
秦香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吕大哥,难不成你存有那个墓穴的地图?”
吕口口忙道:“秦公子,你千万别这么叫我,我担当不起,我吕口口的命是你给的,你叫我大哥,我心里承受不了。你还是叫我吕口口吧,或者叫我大口也行,元良们都这样叫我。”
秦香也不坚持,便笑道:“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大口行了。”
吕口口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公子猜的不错,我的确有那个墓穴的羊皮图,不过并不齐全,只有一小半,这图本来是由冯松明保管的,他走后转交我保管,当时我们七人就是根据这小半张羊皮图找到的那个古墓。”
不一会,周氏便捧了一个珀黄色的四方木盒走了出来,吕口口从她的手上接过木盒,打了开来,然后才递到秦香的手上道:“秦公子,这小半块羊皮残图是我们楚湘一斗组合好不容易才花大价钱弄来的,现在转赠给你,但愿它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秦香接过木盒,看到木盒中放着一块破旧的羊皮。
把羊皮从盒子拿出来展开,他发现这是一张看上去已然是甚为模糊的旧羊皮,展开之后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羊皮的四个角除了有一个角是平整,其余的三个角都不齐整,看上去象是被撕扯开的痕迹。
羊皮虽旧,但是摸起来仍然很柔软,并没有风化的迹象,看来以前持有的人都保存得很小心。
上面是一幅模糊的山区图,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楚,只有上面有两个朱砂红标着的两个点看起来还甚是明显,不过仔细一看,又可以依稀看到羊皮残图上标有几个箭头,箭头的最后指向是那两个朱砂红标志点的中间,但是箭头的尽头却已经是羊皮的边缘,看来是在被撕开的另一块羊皮上。
箭头的起点周围还标着几个模糊的地名,但由于天长日久,基本上都看不出以前写的是什么字了。
“盒子里有放大镜,公子可以拿放大镜来看看。”吕口口提醒道。
秦香却不急于看,瞅了象是变乖了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沈诗然一眼笑道:“诗然,我想你对这张羊皮图要比我更加熟悉的吧?”
沈诗然一凛,旋即甜笑道:“你开什么玩呢秦香,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张羊皮残图,怎么可能对它熟悉。”
秦香微笑不语,颇是玩味的瞅了她一眼,沈诗然并没有躲避他的目光,胸脯一挺,显示自己心中的坦荡,不过她感觉到秦香的目光似乎是从她的咂咂上晃了过去,粉脸登时微现晕红,心中暗骂这家伙色狼不已,却也没有躲闪他目光之意。
秦香收回颇有些促狭的目光,这才拿起放大镜仔细看起了这张羊皮图来。
“怎么样?是真的还是假的?”吕口口见识过秦香的厉害之后,对自己都已开始没有信心起来。
虽然他们“楚湘一斗”倒斗组合是根据这张羊皮图找到的那个古墓,但却也因此几乎导致全军覆没,如果不是遇到秦香,他也活不了几天了。也正因为如此,他虽心甘情愿的把这张残图送给秦香,却也怕这是一张假图。
“华夏的造假术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几千年来假的藏宝图、帝王陵墓图不计其数,大口你心中有所怀疑也是无可厚非的。”秦香一边仔细看着一边微笑道。
“秦公子你的意思是说,这张羊皮图是……是假的?”吕口口登时蔫了下来。
秦香没有理会他,而是把羊皮残图递给沈诗然微笑道:“沈小姐是‘品宝斋’的老板,她对古董的真伪是最有发言权的,让沈小姐给你确切的意见吧。”
沈诗然甩了他一个白眼,不过还是接过了羊皮图认真的查看起来,秦香看到她虽然极力的掩饰,不过小手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着,显见内心非常的激动。
“怎么样,沈小姐,这图是不是……假的?”吕口口紧张地问道。
“应该是真的。”半晌之后,沈诗然这才抬起头来笑道:“从羊皮的材质来看,是上好的白山羊皮,羊皮柔软细腻,俨然是经过了极为复杂的浸制工序,这种浸制技术早已失传了上千年;上面的朱砂红标志所用的朱砂细而滑,这是五代十国时代帝皇专用的、祭天时才会用到的顶级朱砂。
“仅从这两点来看,这张羊皮残图的确是古物无疑,但是至于是不是真正的古墓图却不能确定,或许是当时的人故意造出假图来以便鱼目混珠、蒙蔽世人也难说。不过如果说一张假图也能流传两三千年的话,这点是不大让人信服的,所以,我的综合意见是:这张古墓线路图应该是真的。”
秦香笑道:“看来诗然你要比我厉害得多了,我看这张羊皮图都得要放大镜端详了好久才敢初步确定,诗然你果然不愧为古董斋的老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