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丰富多彩的职业生涯中曾经有一段非常短暂的开出租的经历,但是自从那天夜里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件后我便放弃了这一工作……
那年深秋的一个午夜,作为夜班司机的我按时在零点之后出发了。萧瑟的公路上人影罕见,偶有寂寞的车辆在我车旁疾驰而过,大地似乎已经沉入了梦乡。我把车开的很慢,细细的搜索着道路两侧需要打车的顾客,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条街道的拐角处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将车开至近前,原是一个女子。此女头发甚长,长发几乎遮住了整个面部,看不清模样也猜不透年龄;她脚蹬一双白色旅游鞋,身穿红色旗袍,外套一个小小的黑马甲,手提一棕色小包,这副打扮着实不伦不类很是怪异。
但见这个女子看到我的车停在她身旁,便二话不说迅速打开后面车门坐在了我后面的座位上,把车门关好后只是简短的说了句“东外环”便沉寂无声了。我掉转车头向东外环的方向驶去。
说句心里话,我很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长什么模样,刚才她的面部被长发遮掩无法目睹其真颜,上车后她没坐在我身边而是坐在了后面的座位上一直没有机会看她的样子;现在如果我回过头去看她显得不够礼貌,于是我便悄悄的通过后视镜来关注她。
开着开着车,我的目光便投向了后视镜,可是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我心里“咯噔”一声惊叫,只见后面座位上空空如也,那个女人已是踪迹不见!我慌忙把目光收回,心里乱作一团,手心里满是冷汗了,慌乱中差点把车撞到树上去。究竟是遇到鬼了还是我看花眼了?我犹疑不定。我猛一踩刹车再一次大着胆子看向后视镜:“呀!那女人竟好端端坐在座位上,长发依然遮住了其容貌。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暗笑自己紧张过度了。可是看不到这女人的样子终究是一种遗憾,于是开着开着我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后视镜:“哇呀!那女人,那女人再一次消失不见了。”我的心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了。是鬼,确实是鬼无疑,如果第一次我看花眼了,那么这一次那女人真的真的没在座位上啊!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暗自叫苦,为什么这些女鬼总爱找我的麻烦呀?我招谁惹谁了?我这一辈子老实巴交的,从来没做过坏事,更没欺负过女同志,可是这世道连鬼也知道欺负老实人。
我长叹一声,禁不住又踩了次刹车,在刹车的同时我又鬼使神差的通过后视镜向后望去:那女人依然坐在原来的座位上声息皆无,像是死了一样。我口干舌燥,想对她说点什么,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是吓得!这女鬼竟跟我这凡夫俗子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来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我索性把心一横,径直向东外环疾驰而去……
一路上我心里直念叨:东外环啊快点到吧,东外环快点到吧!我敢向天发誓,本来我是再也不想看那后视镜了,可是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偏偏唆使我又看了一眼。这一眼又一次把我的心吓出了九霄云外去,因为那女人再一次不见了踪影。我的心脏如敲鼓般“嘣嘣”剧烈的跳动着。我再也受不了这刺激了,索性猛一踩刹车把车停了下来,我抱着赴死的心态决定走下车去看个究竟。想到这里我跳下车来走到后车门旁稍一犹豫便猛地拉开了车门……
“啊”的一声惨叫我跌坐在地上,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满脸流着鲜血的、披头散发的女鬼正用恶毒的眼睛盯着我。我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哭腔对那女鬼说:“你、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又不认识你,你生前我也没得罪过你,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保证回去后多给你烧些纸钱!”话音未落,只见那女鬼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的我眼前金星四射。
还未等我开口,那女鬼冲我怒吼道:“你这缺德的混账司机会不会开车啊?每次我弯腰系鞋带的时候你这该死的就猛踩刹车,看把姑奶奶的脸都撞破了!今天老娘我跟你没完。”我一听就傻眼了,呆呆的望着她。“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姑奶奶送到医院去,我可告诉你,你不但要承担我全部的医药费而且我的精神损失费你也得赔;以后我脸上要留下个伤疤或后遗症什么的我绝饶不了你小子,若有个头疼脑热的你也得负责。”女人恶狠狠的冲我说。
我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鬼,是我神经过敏了。我无话可说自认倒霉。慌忙把女人送到了市中心医院,经过包扎处理女人已无大碍。我这才看清女人的庐山真面目,我真是后悔不该看她,因为这女人丑陋的乱七八糟,实在不像个样子,比恐龙还要恐龙。
临别前,女人向我索要了电话号码以及身份证号码。果然在此后的一年内这女人不断以头疼脑热的名义向我索要金钱。虽然明知是讹诈但我也无可奈何,最后干脆一次性赔偿了她三千块钱才算了事。这一事件也再一次证实了“最毒莫过妇人心”是亘古不变的永恒真理。
时隔多年,每次想起这一事件来时就觉得好笑。这是我灵异生涯中第二次误把人当成了鬼,第一次是在大学校园里误将一个非洲黑人留学生当成了鬼。(详情参看《非梦灵异录.无头白影》)
自从被那女人讹诈之后我便再也不开出租车了……另外虽然我很喜欢长头发的女人但却对长发遮面的女人心生恐惧,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