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是惊喜参杂,惊的是天上的那个人到底谁?怎么还不下来?喜的是他们的新王上好像很焦急的样子,那么王上和东方阳的婚事八成是告吹了。
希望清澈的大眼水蒙蒙的,却倔强的偏不让那泪水落下,那风吹乱了她乌黑的秀发,那光掩盖了她惊慌的容颜,那声音击碎了她心里所有的防线与坚持。
“在找我吗?”一声略带调侃的低沉男音在希望身后的上空骤然响起,希望全身猛地僵住,半晌才慢慢的回头。
只见在空中突然飘下来一个白色人影,墨发飞扬身形高大,低醇的嗓音如同神邸般翩然而下。
众人只觉得一阵气短,然后便是惊天的抽气声,各个膛目结舌连呼吸都省略了。
希望慢慢转身,目光紧追那抹潇洒飘逸的俊影直到他落地,一瞬间,她没有了呼吸没有了感觉,停止了心跳般只能呆呆地看着底下那张似笑非笑的容颜。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夺眶而下,那么的汹涌而急迫。
“越哥哥……”她颤抖着轻喃,几不可闻,却还是被旁边的东方阳听见,他浑身一颤,一双鹰眸仿若见鬼了般的看着底下的白色身影,他不相信,不相信那个人还活着,那人应该死了呀,那一箭是他射得,那么狠毒的一箭直穿心脏不可能还有人活着的。
不会有人知道,其实射向北冥越的那夺命一箭是东方阳暗中射的,可是北冥越就是知道,而且就是活着,这也就是北冥越的高明之处,既然明抢易躲暗箭难防,那么他北冥越就不躲不防,最后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呢!
顾不得思考了,已经没有任何感觉的希望,此刻突然生出一丝的恐惧,而且越来越强烈,她怕,怕那是她的幻觉,她不敢动不敢眨眼不敢呼吸不敢哭泣,什么都不敢,只怕她的一切动作会让眼前的影像消失,她只能默默的流着泪,紧紧的看着,任由那胸前的烙印隐隐作痛咬住下唇混合着血吞咽到肚里,染红了她所有的思想。
“你这个傻瓜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男音再次响起,可是这次没有了调侃到有了几分的急迫与不耐烦,看着天台上那个呆愣愣发傻流泪的小女人,他的心在流血,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眼酸涩而湿润。
犹如一道天籁之音般,这句话这个声音直直的敲击着希望那脆弱的心房。几乎是第一时间她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撩起了厚重的衣摆狂奔起来,微风将长发吹起将衣裙吹的飘扬,她三步并两步的跑下高高的台阶。
什么世俗,什么协议,什么婚事,全是狗屁,此刻她只要在她的越哥哥怀里管它什么乱七八糟的礼教,不管那是不是她的幻觉她都只要和越哥哥在一起,即便是死!
“不要去……”东方阳半晌才反应过来,可是伸出去的手却只抓到了希望那一丁点的衣摆,呆呆地看着从他指尖溜走的衣料,东方阳的心一震,难道他们之间的缘分也会是这样轻易的便会溜走吗?
众大臣和奴仆们此刻也忘记了尊卑,都呆呆地看着那天台上直奔而下的红色身影,眼里有震撼与惊愕,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极端都敢做啊!
在跑到天台中端的时候,希望又做了一件令人心惊胆颤的事情,众人只有惊呼才能平复他们内心的恐慌与惶恐。
她绝美的脸上犹挂着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晶亮美丽,一抹自信与笃定的笑颜绽放在她倾城的脸颊,她的眉眼都笑开了,犹如一朵美丽妖娆的玫瑰,带着狂野的气息与奔放的香气在那高高的天台上潇洒的一跃而起,蔚蓝的天空下她火红的身影在空中直线下落,宽大的衣摆全部被扬起,飘扬的秀发肆虐而张扬的飞舞。
她美目紧盯着北冥越,这是对他的信任,她就是相信他一定能接住她!
北冥越一身洁白纱衣单手背后挺拔的身材健硕而魁梧,一双剑眉微挑星辰般璀璨的凤眸狭长而深邃,高高的鼻梁薄唇轻抿,扯出一抹得意的轻笑,完美的如同鬼斧神工般的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脸一直到下颚,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俊美与独一无二。
他凤眸紧盯着天台上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他嫉妒的想杀人,她怎么可以为别人穿上嫁衣?看着她不顾一切的向自己飞奔而来,莫名的他就是开心,狂喜的心情让他想大笑三声,明知道她的用意可就是不去接住她,看她下次还敢拿自己去当赌注,难道她不知道,没有她,他的一切都是虚幻的,都是没有意义的吗?
希望也不怕,只是一直笑着,她知道她的越哥哥不会不管她的,她就是这么笃定,就这么自信。
众人已经不能呼吸了,眼看着他们的新王上就要与‘天地同寿’了,他们怎么能不心惊,不会刚当上皇上就归天吧?可是要是没有人接住她,她能活就真是见鬼了。
“轻狂!”红妖几个人也没有了刚刚的轻松紧张的要死,刚想上去接住她,可是他们的脚步却止住了,因为有人快他们一步。
一抹白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飘’了出去,在希望快掉下来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她纤细的小蛮腰,熟悉的体香久违的触感和泛滥的思念让北冥越狠狠的将希望拦进怀中,两个人在半空中旋转慢慢的落下,白与红在蔚蓝的天空下映出一朵绚烂而夺目的爱情之花,百鸟齐鸣交织着动听的爱情交响曲。
两人刚一落地,希望还没得及说话,众人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气,更加令人跌破眼镜的超级火爆画面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北冥越狠狠的抱住希望娇小的身子,一只大手野蛮却不失温柔的按住希望的后脑,另一只大手霸而道有力的拥紧希望的小腰,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希望惊大的水眸,在她还错愕的时候,樱唇便被两片火热的唇瓣含住,唇瓣相碰酥麻在两人的身体间一触即发,直通心脏。
北冥越霸道的吻住希望饱满的小嘴儿,仿若饥渴的野狼狠狠的吸住这唯一的甘泉,灵活的舌强势的窜进希望的檀口之中,勾住了那香甜的来源,不知餍足的吸允、****,欲罢不能的想要所求更多,全然不顾忌这是什么场合,霸道的为所欲为却让人觉得这才是真性情。
希儿,让我感受你的存在,只有这样狂野的掠夺才能让我安心……
希望被动的承受,一双受惊了小鹿般的大眼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如此狂野的人,小嘴里发出引人遐想的低吟,慢慢闭上眼感受着北冥越带给她的所有感动与狂喜还有那从未有过的激情,小手放弃的挣扎慢慢环上北冥越健壮的腰身。
越哥哥,让我感受你的存在,我愿接受你所有的狂野,只求你能让我安心……
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在经历了恩怨情仇生死离别后,犹如两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终于重逢雌雄结为一体,成为真正的浴火凤凰!
“恩……越哥哥。”终于在两个人都呼吸微薄时,北冥越大发慈悲的放开希望红肿晶亮的小嘴儿,北冥越满足的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和希望额头抵着额头,凤眸全是得逞的猫儿般狡猾的得意促狭笑意。
希望小脸涨的通红,几乎虚脱的挂在北冥越的身上,仰着小脑袋娇喘吁吁的看着北冥越,在看到北冥越那抹坏笑时小脸更红,嗔怪的瞪着北冥越,可是水汪汪的大眼里还有着久别重逢的狂喜与不确定,现在的她感觉自己都快飞上天了,越哥哥就在她眼前,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熟悉的霸道与温柔,她就这么看着他不敢眨眼,紧紧的抱住他。
“怎么?是不是发现我越来越帅气了,所以你看痴了。”北冥越闷笑着戏虐的在她耳边轻语,借机轻咬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
希望浑身一僵,耳垂上的酥麻犹如电击般令她的脸更红了,此刻她是真的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她的越哥哥,虽然还不明白越哥哥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了,可是只要他在就好。
“希儿,我……”
“我爱你!”北冥越的话被希望打断,希望勇敢的将心里那折磨人的话喊出,此刻她要勇敢,她知道,今生她只会是北冥越的,不会在爱上任何人。
“希儿?”北冥越高大的身子猛地一颤,凤眸划过一丝不确定的惊恐,然后那幸福的笑容便爬满俊脸,他紧紧的抱着希望得寸进尺的要求道:“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还要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一遍遍的要求她一遍遍的回应,两个人好像孩子般不知餍足的玩着爱情游戏,欢快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天台的晴朗上空。
只是几人欢笑几人愁?东方阳那双那手不停的攥紧,鹰眸里的阴狠与毒辣毫不掩饰,整个人全身散发着一股戾气,犹如魔鬼。
红妖和范鹿有些自嘲的互看几眼,原来她不是不会笑,只是她的笑容只属于他,那个天下间真正独一无二的男人,两个人虽然心疼,却怀着祝福的心情看向了希望与北冥越,这一刻,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两个人竟然是这般的般配,什么叫金童玉女?什么叫天生绝配?说的就是希望与北冥越吧!
众大臣被这火辣辣的一幕弄得不止口干舌燥,连老脸都红了又红,不过此刻他们不会再讲什么大道理,什么礼仪,这两个孩子在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离别后还能在一起,就证明这是上天的安排,他们怎么可能斗得过天?
“为什么?为什么?”东方阳站在天台上愤怒的咆哮道,赤红的鹰眸让人心惊,他狠狠的瞪着北冥越和希望,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做什么都不能取代北冥越在希望心中的位置?他恨,恨北冥越更恨希望。
希望一惊,有些愧疚的看着几近疯癫的东方阳,刚要走出去手腕却被北冥越抓住,抬头看着愤怒的北冥越,希望在他眼中看见了疯狂,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情绪会出现在北冥越的眼中?
“就因为她不爱你,所以你做多少对她来说都不如我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北冥越响亮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天空上回响,说的很不留情但却是事实。
东方阳的身子猛地一震,他不信他就是不信,他看着希望,期盼着她能给他一句话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好,可是他失望了,因为希望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哈哈……真是可笑,为什么是他不是我?明明就是我先认识你的,明明就是我!”东方阳几乎失去理智的狂吼道,眼里的疯狂令人心惊。
“东方阳!爱情里根本没有谁对谁错,更没有先来后到之说,我先认识你没错,可是你却从不在我的记忆了,越哥哥是你所不能比较呢,因为,他早已经刻印在我的灵魂中,他生我活,他死我亡。这,是天也不能改变的!”希望与北冥越肩并着肩,眼神决绝语言犀利且断然的道。
一席话,听的众人是热血沸腾,他们的新皇上只这一份勇气与坚定就是女中豪杰,天下间谁人能比?
北冥越的心因为希望的一句‘刻入灵魂,他生我活,他死我亡’而感动不已,原来,他一直都不孤单,原来他的希儿也与他有着同样的心愿!
“哈哈……龙希,你就不怕我带兵攻打北国,你可别忘了北国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的浩劫,你们有能力再来抵挡我吗?”东方阳气得脸色铁青咆哮道,恨不得将希望二人给撕碎了。
“你!”希望语结,她没想到东方阳竟然比她想的还要卑鄙。
“哈哈……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突然,一道爽朗的笑声从天空传来,紧接着便看到三个身影从天而降,人们顿时觉得眼花缭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