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惊魂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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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孙德力派去监视灵燕的两个人回来向他汇报了灵燕家人来看她的情况,孙德力颇为震惊:“你说什么?季硕朋是灵燕的姐夫?”他抓着一个打手的胳膊喝问道。

“是,我亲耳听见他们临走的时候,灵燕跟他俩说姐姐、姐夫再见。”

孙德力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当年灵燕敢作证,原来都是季硕朋在后面撑腰,但他和彦菲又是什么关系呢?是出于正义帮助彦菲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关系?

孙德力迫不及待地出现在灵燕的宿舍里。他看着灵燕的眼神掩饰不住地生气、失望:“想不到你这么快就交上男朋友,我才多久没见你啊?”

灵燕望着孙德力暴怒的神情,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些天来的变化:“我,我是,我是被别人算计了,我把你忘了,真的忘了。”灵燕犹豫地说着,不想把彦菲扯进来。

“但是请你相信,我已经和林峰断绝了关系,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他。”不等孙德力说话,灵燕立刻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

孙德力的眉头仍然拧成个疙瘩,灵燕一脸真诚、着急的摸样,使他的心肠软了一下,他也不相信灵燕是那样朝三暮四的人。孩子都和他有了,她没有理由这么快就脚踩两条船哪!

忽然,他明白了怎么回事:“是你家里人给你介绍对象的是不是?”

灵燕摇摇头,孙德力又问道:“难道能是彦菲?”

见灵燕为难的表情,孙德力立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燕儿,你跟我说实话,我知道彦菲来过了,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灵燕抬起头,看着孙德力的眼神满是怀疑、不解:“你告诉我,你除了当队长,是不是还在干别的生意?”

孙德力心中凛然一惊,他从灵燕的眼睛里看出了点什么,他坐下来,温柔地搂住灵燕的肩膀头说道:“彦菲肯定跟你说了我的坏话,你也知道,我们的结合是被迫的。”

他的语气越来越充满真情:“你知道,我爱的一直是你,要不然我怎么会让你给我生孩子?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说到这里,孙德力忽然兴致勃勃地看着灵燕问道:“你又一个月没看见儿子了,难道你不想他吗?”

孙德力明明白白地说了这么多,灵燕感到自己的大脑忽然清亮了不少,几天来盘旋在她脑中的幻觉,原来是真的。

至此,彦菲的那些药和几句催眠式的暗示,彻底消除了。

自己生的宝宝,还是和自己喜欢的人生的,灵燕怎么不想呢!

只不过此时听到孙德力的话,灵燕的心里也是一动,她想到了彦菲说的那些孩子的事情。于是,灵燕顺势答道:“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想去看看孩子。”

孙德力起身轻叹一声:“明天恐怕脱不开身,再等两天,我想法找时间陪你一起去,好吗?”

灵燕的脸色微微红了一下,向来不会撒谎的她头也没敢抬地说:“你忙你的,我还是自己去看看。”

她又连忙解释道:“你一说起来,我就想得不行了,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也好。”孙德力毫不设防地说:“我把地址告诉你,你能找到吧。”说着拿出一支笔在随身携带的电话薄上写下一行字。

接过地址,灵燕暗暗吐出一口气,从没想过会对孙德力撒谎。

孙德力揣起电话薄上来拥住灵燕,激情地亲吻她的眼睛、眉毛、像鹤一般修长的脖颈。

在他的爱情攻势下,灵燕没坚持两分钟就被俘虏了。躺在他的怀里,摸着他健硕的肌肤、嗅着他那熟悉的气味,灵燕闭上眼睛,心底升起一丝愧疚: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必须要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

第二天,灵燕按照孙德力给的地址找到一处楼房,摁响门铃,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将门打开,恭恭敬敬地把她迎了进来。

灵燕看到了自己已经百天的儿子,胖乎乎的,十分可爱。就是皮肤有点黑,既不像她也不像孙德力,可能是那包生男孩的药的副作用吧。

安安静静地躺在婴儿床里,乌黑乌黑的眼珠转来转去的很有神采。

保姆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来,灵燕忍不住上去猛亲了一口小家伙的胖脸蛋,顺口问了一句:“他叫什么名字?”灵燕颇感汗颜,孩子这么大,她居然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保姆随口答道:“叫孙爱灵”

“孙爱灵?”灵燕念叨着,心情激动起来:“他爸爸起的吗?”她问。

保姆笑道:“那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负责给人看孩子。”

“哦”灵燕也笑了:“我可以抱抱他吗?”心想,自己的孩子还要经过别人的允许才能亲近,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毕竟她不是孙德力明媒正娶的妻子,说是二奶吧,还没有被包养;说是小妾吧,却连光明正大的叫声儿子都不敢。

“可以可以”保姆连声应道。她早就从灵燕的言行举止中猜测出了她和这个孩子的关系。

尤其是这孩子的脖子和灵燕的特别像,都那么长,那么圆润。

和儿子耍了一会儿,接到了孙德力打过来的电话,聊了几句,灵燕看看手表,快到中午了,她告辞了保姆,最后亲了口儿子的脸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所小楼。

她急匆匆跑下楼梯,去赶公交车,只因为和彦菲约好了见面地点,下午她还要赶回去上夜班。

穿一身紫色风衣、烫一头披肩长发的彦菲在停车点上寥寥几人中显得那么突出。灵燕不得不从内心里承认她惹眼的气质。

“到了那里你不要说话,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妹妹。”彦菲叮嘱道。

俩人又乘坐了一个小时的中客才到达那些孩子隐藏的地点,穿着旅游鞋的灵燕走得飞快,是恐慌、激动的心情促使她健步如飞。

当那处较好的院落映入俩人眼中时,俩人不约而同的停住脚步面面相觑着放慢了步伐。

灵燕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十五六个孩子,四到十五六岁不等,虽然长相各异,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仿佛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要你信心观察,你会发现他们很怕见生人,那一个个胆怯得瑟缩的神情使你不得不怀疑孩子们惊慌的背后所隐藏的诡异。

在彦菲的示意下,灵燕悄悄的观察他们的手背,七八个孩子的手背上都留有不止一个针眼的痕迹。

彦菲将灵燕带到婴儿室,那里,还有十多个三岁以内的婴儿。

灵燕仔细地挨个看了一遍这些可怜的婴儿,她们都十分的安静,几乎都在睡觉。

灵燕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寸步不离跟着她和彦菲的两个保育员,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来之前,彦菲特意提醒她,一句话都别问,以免惹出麻烦。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保育员一脸缄默、眼望房巴的神情就算是再多话的人恐怕也要三缄其口。

总共转了十多分钟,农村的平房,屋子里很冷清,但是灵燕的汗已经湿透了后背的内衣。

彦菲他俩出来的时候,门口的两个保安也不禁松了口气,只因孙德力吩咐过,除了他自己家人,任何外人不得入内。

灵燕进来的时候,他们盘查了能有十分钟,要不是熟悉彦菲,他们绝不会让灵燕踏进这里半步的。

看在彦菲给他们不少钱的份上,他们才没有将此事报告给孙德力,要么说,灵燕平平静静的出来,他们也松了口气。

但是,他们哪里想到,灵燕和孙德力的关系呢!

仅管彦菲一再告诉灵燕对此行保密,但是灵燕怎么忍得住啊!

孙德力奇怪地看着灵燕莫名奇妙的表情,按理说看完孩子她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了?儿子有什么问题吗?”孙德力问灵燕。

“儿子很好。”灵燕的语气毫无欣喜。

“那?”孙德力思忖片刻,恍然大悟似的,他上前轻轻搂住灵燕的肩膀满含歉意地:“燕儿,我对不起你,可能我一辈子也不能给你一个名分。”他的声音悠长而寂寥:“也许直到我们的儿子长大,他可能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叫你一声妈。”忽然,他热切的双眼俯视着灵燕急切地问道:“如果是这样子,你还愿意爱我吗?”

灵燕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我愿意,我一直都很爱你。”

孙德力又立刻问道:“那你愿意爱我一辈子吗?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你愿意吗?即使没有任何的名分,即使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灵燕不由抬起头,注视着孙德力痴情、热烈的眼眸,良久,她缓缓的、清晰的回答道:“我愿意爱你一辈子,我愿意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她停顿了片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噎在嗓子里,望着孙德力的眼睛里正在逐渐显示她内心涌动不息的怀疑:“只要,只要你是一个好人。”

孙德力一怔,满胸的激情立时冷却,灵燕眼中的怀疑像铺天盖地的沙尘暴迷得他睁不开眼睛,灵燕说的最后一句话,仿佛一阵清冷的风吹凉了孙德力发热的头脑。

“我,怎么不是一个好人了?”孙德力的语速很慢,目光瞬时变得漠然。

他这种窥探灵燕心里的语气,使灵燕加深了对他的怀疑,她索性甩掉这种捉迷藏的交谈,她一眨不眨地望着孙德力的眼睛问道:“你那个农村平房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孙德力的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他的语气不自觉地透出凶狠的味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彦菲告诉你的?”

他在原地迅速地转了一个圈,猛然抓住灵燕的肩膀问道:“你骗我,你是不是昨天见彦菲了?昨天看完孩子你去哪了?快说。”

他的食指不知不觉间用了力道,发觉孙德力紧张变色的脸,灵燕再也忍不住生气地质问道:“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是坏人,你在干着法律所不允许的勾当,对吧?”

灵燕的眼睛像洞察一切地盯紧孙德力:“就算我去见彦菲了,有什么不可以吗?你很怕我见她,是吧?”

孙德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紧张,他松开抓痛灵燕的双手,转过身用力搓了几下脸,搓去脸上僵硬的表情,这才回过头,恢复了平静的神色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又不是坏人,我有什么害怕你和她见面的。”

“只是,你应该知道,彦菲,她恨你也恨我,我是担心你单独和她见面,她会加害于你。”孙德力的思路很快理顺了,他继续道:“你难道忘了?我和她的结合,是为了什么?就连我们生的儿子,我都不敢告诉她,还不是担心她加害你和儿子吗?”

孙德力这样一说,灵燕倒是有八分相信,她早就知道他们是没有爱情的结合,但是农村那个平房里的孩子——

“昨天,我是骗了你,彦菲她带我去看那些孩子了。”灵燕的语气平静了许多:“那些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她眼巴巴望向孙德力希求一个安心的答案。

“那些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据我所知,应该是我大哥收养的一些孤儿。”孙德力平静着自己的声音,他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灵燕不相信地看着孙德力一脸无辜的表情:“孤儿?那为什么她们手上有那么多针眼?为什么门口还有人看守?为什么不许外人入内?”

“针眼?”孙德力暗暗心惊:“可能是那些孩子感冒打点滴留下的针眼,有人看守、不准外人入内还不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考虑的吗?”他佯装泄气地灰着脸道:“你不信我就算了,你就相信彦菲吧,她说什么你都信,我一个字你都不信,既然这样,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