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思虑一刻,又说道:“此人在我与师兄入关路上,即连下辣手,欲先除去我夫妇二人。且早在一年前,九师叔即无缘无故失踪,爹爹三年连续闭关,昨晚也又神秘失去音信,既令人不解,又令人骇怕不安。昨晚,正德大师欲上华顶峰,出手搭救,却遭毒手而圆寂。看来这背后之人,不仅是武功高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其野心智计也当真是绝非凡人可比。”
任守阳等人听苏儿如此说来,心中大是震动,都感一个无形的大网从自己上空落下,在慢慢收紧。且自己并不知道这网因何而来,觉得无可闪避,又十分无可奈何。
只有周之桢,一心念着师父,对苏儿所说的这背后恶人,并没多么在意,仍是心急,想要大师兄、大师姊尽快到东盟,召集各堂人手,即刻分头去找寻师父的下落。
周之桢实在忍耐不住,道:“大师姊,我们去找师父吧。”苏儿看着周之桢,酸苦说道:“傻兄弟,你道师父他是自己走失了吗?咱们若是找不到那个背后的毒手,恐怕是怎么也甭想找到师父了。”
任守阳等人虽无论如何不愿意相信这个道理,可还是点点头。
金寓北全心想着今日能够见到师父,且能将他接回东盟,却突遇巨变,又见正德大师遽然枉死,心思由激奋欣喜一下子落到担忧悲愤之中,实在想不出该当如何是好。
关心则乱,金寓北听了苏儿对周之桢说的话,心中更是如油滚火烧一般。当下问道:“那怎么办?苏儿?”任守阳等人也都紧盯住大师姊,盼她赶紧说出良策,即便再难,也要去办到。
苏儿恍若不觉,沉吟良久,显是在前前后后地详细思虑。终于,苏儿抬首问道:“任师弟,东西二盟会盟,选在哪一天?”任守阳浑不料苏儿会突然问这东西二盟会盟之事。愕然应道:“是在中秋节之后的八月十六那天。”
苏儿道:“距今天还有三个月多一点儿,这恶人定会在东西会盟之时展露大手笔,眼前这些作为,不过是他在会盟之前,先要清除掉的强敌。各位师弟试想一下,若是除掉了东盟盟主、九师叔、乾坤双璧、地火堂堂主狄三叔,还有你们几位师兄弟,东盟将成一个什么样子?”
任守阳等人听后,背上不禁冷气直冒,面面相觑。任守阳道:“若是那样,硕果仅存的就只有水运堂丁堂主、总堂廉护法和几十个进功使、接应使、卫护使。东盟首脑等于废尽了。”
苏儿又问:“那结果当如何?”周之桢道:“那东盟不就四分五裂、分崩离析了?”任守阳道:“周师弟,东盟到手,人家能舍得让它分崩离析。到那时再除掉廉护法和丁伯父,诺大个东盟就被人攥在手里了。”
苏儿道:“是。可是直至今日,我们都没有弄清这恶人的真面目。开始,在辽东,我与师兄与秃尾枭、司徒寇、周如意、慕风清等人遭遇,当时以为这些宵小之辈知道谁是背后主使,今日看来,他们的主使乃是钟维岳。可是钟维岳背后的主使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