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格、柯夫特、小娆三人乘车来到山峪小镇,在斯沃警察留下脑血的地段看了看,正好进一家顺风菜馆吃饭。侍候他们的瓜子脸小姐见是警察,便说斯沃警察的死,她是亲眼所见的。
柯夫特来了兴趣,邀请瓜子脸小姐同坐一席,递了杯茶过去,将脑袋尽量靠近些说:“到底是谁杀死斯沃警察的?”
瓜子脸初时有些局束,不好言语,怕凶手报复。
柯夫特替她做思想工作:“不要紧,我们会替你保密的。”
瓜子脸觉得,那帮小混混老是吃了饭不给钱,还揩她们的油,把他们交给警察,正好为她们出出气。她有如此爱店如家的祟高觉悟,全在于她的姐夫兰列是顺风菜馆的老板,她也就算是半个老板了,因为她的姐姐亲自去买菜时,被飞车手撞了个脑浆迸裂,也没查出是谁撞的,她就顺理成章地接替了她姐姐的位置,但名分上还是以姐夫相称。
瓜子脸于是说:“打死斯沃警察的是一个穿夹克的男子,他手边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平板头,一个刀疤脸,都是穷凶极恶的家伙,常来我家菜馆白吃白拿,我因此记忆深刻。”
“他们为什么要打死斯沃警察?”柯夫特问,而史格则感到有些饿,与小娆一块吃着肉食。
瓜子脸道:“有个打野山林来的女子,和一名男子,两人都好像受过伤,来我菜馆吃饭,开的是工程车,那辆车我见过,是棕地人的,我怀疑是他们偷来的。那个女子很特别,胸窝凹陷,头上还箍一铜圈——”
小娆打断说:“多大年纪?”
“看样子不到十岁样儿吧。”瓜子脸比划着,“但较高,单瘦地,有我这么高,有一般姿色,还中看。”
“她怎么啦?!”小娆推问。
“她受到三个小混混地调戏。”瓜子脸说。
小娆对两警察说:“她说的女子就是鸯瑛,难怪她不来,准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要躲着。”
瓜子脸说:“我看见那刀疤脸去工程车下拧螺丝,估计是想害这两个外地人。正巧斯沃警察就来了,斯沃警察显然偏向于那女子,但三个男子激怒了,与警察吵了起来,我一直站在门口看,因为那女子去取钱,等着付我的饭钱。”
柯夫特问:“后来呢?”
“店里的男子与那小女子乘机开着车跑,三个男子也有车,那车好像很旧,喷过新漆,前端还撞扁了,牌子也是异地的,从我们店前小坡上蹿下去,开足马力去追。至于后边的情节,我一无所知,只能凭想像,大概那一男一女生的希望不大,小混混手头可是有枪有刀的,只是车子破了些而已。”瓜子脸看着柯夫特,“他们杀了你的同行,理应将他们绳之以法的。”
小娆停下筷子,瞪着眼说:“你想错了,那个塌胸的小女子正是我的侄女儿,她没有死,只是身上多了几道刀伤而已。”
史格抬抬眼镜,抹了抹油嘴,不插一句话,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仿佛瓜子脸提供的线索内容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史格起身走向店深处,瓜子脸连忙站起来,迎在他胸面前,好像有阻路的意思:“这位大哥,你去哪呀?”
史格从小眼镜地看了看瓜子脸,接着拿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道:“我上洗手间,你陪我上吗?”
“警察先生真会说笑,卫生间在这边,你走错了。”瓜子脸指着左旁的门。
史格先生说:“还是坐回你的位子吧,柯夫特好像喜欢上你了。”
史格先生去左旁卫生间看了看,那是个男女共用的卫生间,纸篓里丢着女人擦屁股的血纸团,史格看了十分反胃,以他警察特有的逻辑分析,瓜子脸后房里定有不露光的一面,因为瓜子脸一使眼色,有两个站在酒台旁的小姐马上神色慌张地溜进后房,像是工商人员要来检查一样。史格还闻到一股烧焦毛的香臭味,他觉得这不是猪肉,至少也不是野味,它会是什么呢?
史格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后房,一边是赤着上身的男厨在火焰里烧铁锅,一边是秀气小姐蹲着身子藏着什么碗盘之类的东西。史格抱起一个小姐,那小姐还是个*****,吓得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马上,有两只血淋淋的人手从柜子里滑了出来,史格眼睛一亮,捡起一只洗得蛮干净的,在多肉处狠狠地咬了一块,嚼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