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胆与心腹黑狗仔被抓,才知黄二狗已死,鸯瑛也失踪了。警方对李小胆动了刑,逼他说出与鸯瑛的关系,是否参与了龙警官的谋杀。李小胆一口咬定跟他在一起的女子不是鸯瑛。
“我问她姓名,她说她叫傻子。”李小胆落魄地说。
马乐坐在前台,一手执笔,一双眼盯着李小胆:“你为什么叫她小瑛?”
“我说傻子不好听,不如叫小瑛,是我替她取的。我自己也叫小胆,喊起来亲热。”李小胆跪在地上,脚上拷着链子。
马乐道:“为什么要躲避我们的追击?”
李小胆道:“我生性怕警察,没有别的原因。”
“你撒谎!”
李小胆没有将他充当杀手的身份暴露出来,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深爱着的女子是一个凶杀犯,是赫赫有名的鸯瑛,世上传她已经死了,为什么又复出了?他也清楚洛人奶副市长、虎警官以有一些有头有脸的巨商死在鸯瑛手下。说鸯瑛通过独有的性关系杀死男人,要这么说,他心目中的小瑛就不是献出贞节的女子了,她欺骗了他吗?李小胆一想,真有些后怕,他清楚,龙警官是死在小瑛手上的,水仙也差点死在小瑛手上,再回想过往之事,他的父亲曾经用枪击杀小瑛,小瑛也没能死去,而在半夜复苏后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当他把小瑛与鸯瑛合为一体作思考时,他又发现事情是呈现矛盾的,既然鸯瑛以性关系杀男人,为什么没有将他杀死,他不是与她发生过性关系吗?结末的后果是,他神清气爽,而鸯瑛却昏死在床上,连私人医生也判她没命的,她却在第二天晚上从棺材里醒了过来。想到此,不能不说与他相处的女子有些怪异,但他不相信那就是鸯瑛,他于是反问道:“你怎么就认定上杜鹃村移坟的女子就是鸯瑛?”
马乐道:“那三管坟是鸯平、董媚、鸯琪的,是鸯瑛的父母小弟,她不去移坟,谁会去移呢?这想也想得到的。”
“可是,我确与小瑛发生过性关系,为什么我没有被她杀掉,从这一点上,我可以断定,她绝不是鸯瑛,是你们搞错了,鸯瑛已经死了,这是公认的事实。难道不能说别的女子也能以独有的性关系杀人吗?为什么把以性关系杀男人与鸯瑛作对接呢?”
马乐道:“你与鸯瑛有没有发生关系,我们无从知晓,这是其一,其二,与你相处的那位女子确实通过性行为杀死过龙警官,不管她是谁,她逃不脱罪责,而你,却窝藏着,庇护着她,所以,你也有罪。”
“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杀害过龙警官?”李小胆晃动着脚链,一副反抗的样子。
“七字楼的监控录像里有她的影像资料,事发当天,她就是与龙警官一起走下地下室的。”马乐并没有提供出相应的影像。
“这怎么可能?”李小胆的精神开始崩溃,如果跟他在一起的女子确如马乐所说的那样,他觉得他被鸯瑛耍了,因为她,他与水仙,与他父亲的关系都搞得很僵。他后悔只顾着她的美貌,而没有打听她的底细,就与她如胶似漆地在一块,到现在他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在警察的盘问下,他觉得他的语言太软弱,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而他父亲与水仙对他的爱,又重新在他心头生起,他怕因为他个人行为,而把他父亲作为杀手组织的头头而牵扯进来,并受到警方的重视。
马乐在另一间房审讯了黑狗子,黑狗子与黄二狗是堂兄弟,黄二狗的死让他一蹶不振,也使他对李大胆所操持的杀手组织产生了信念危机。马乐似乎看透了他的心,先说李小胆已交代了犯罪事实,就看他的表现,表现好,从宽处理,黑狗子钻进了马乐的圈套,将李大胆的杀手组织抖了出来,并澄清说自己只杀过一个老人,别的坏事没干。
既是杀手组织,背后必有雇主,是谁雇佣了鸯瑛去杀龙警官呢?黑狗子抖出了黑董,说龙警官的办案损害了黑董的经济利益。马乐将审讯材料递给涝队看了,又作了详细汇报。涝队本就为棕地人入侵羊石房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现在抖出来两个黑社会组织,一个是黑董,一个是李大胆,警方并没有掌握他们足够的犯罪事实与证据。而且,黑董倾销****的内幕警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并得了不少好处。涝队的意思是,先不将事情扩大化,看事情进展再定,至于李小胆与黑狗仔,先拘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