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阴风凄婉。
水仙在夜总会呆过的,面对男人可以装出很温情的样儿。她涂了香水,略施脂粉,只配了尖刀,穿黑色裹身衣,轻便无声鞋,披着长长的发,挂一小包,打扮成一个上夜班的女子,潜入马乐的定居点。
水仙轻移玉步,要杀去一个警察,难度是非常大的,一个干刑侦的,有很强的应变能力,弄得不好,反被警察所擒,这不是没有的事儿。
马乐并未在家,他把警车开在一家旅馆边,这是一家荒废在郊外的旅馆,一个年少的叫莎丽的女子晓得他离了婚,在简陋破旧的旅馆里等着他。而马乐借着出去巡视的机会,来到这里幽会。
****是不需要豪华来相衬的,即使在草丛中的缠绵,也不亚于皇上游戏于佳丽妃子的滋味。旅馆虽破败,但环境幽清,没有人来打扰,马乐与莎丽只在木板上完成了一整套的亲昵动作。他们并没有穿下很多衣服,一切是简洁的,就像用快餐一样。
莎丽的身段很好,穿着白色的背心,一个浅蓝的三角裤,她看了看从窗外射进的灯光,道:“这地方感觉毛毛的。下次能约在你家里吗?”
“是呀,好主意呢。只是这一回家里有客人。”马乐看着那张喜欢的脸说,把扣子也扣好了,拉上了夹克的拉链。两人拥在一块,吻着。
“你不怕有人发现吗?”莎丽道。
“警察的车停在门口,谁会闯进来?”马乐松开她的手。
“我可以替代你的空缺位置吗?”
“你说呢?”
莎丽趴向床垫,用手移了几步,拿过一个心形礼品盒来,眼睛里带出笑意,道:“这是给你的。”
马乐接过盒子,上边写着:“我永远属于你!”
“我……我没有礼物送给你。”
莎丽得意地提了提她的胸罩带,神秘地道:“你不必——你已经送我东西了。”
她附在马乐耳旁,轻轻地说:“我怀孕了。”
马乐眨眨眼睛点点头,并不算很得意。
水仙走到马乐住房的廊边,听得有女子呻吟与叫好爽的字眼,她不知碰在这种时候是好还是不好。
一盏血红的灯下,由褐色的地毯延伸过去,是垂得很密的帘子,帘子边扔满了衣服,宽大的床垫上,女子的头发从床单上甩下,如拂尘一样摇摆。她的身上压着一个胳膊粗大结实而又使着劲的男子,两条腿张开成八字。这个女子很入情,也有些放荡,她就势一滚,爬上了发达男子的身,像摔跤手占了上风一样,翘动着她的臀部,把瀑布黑发向后仰,半边起身,作骑士状,把一对肉团晃得猛烈。水仙的胸部也好像起了反应,像许多蚂蚁在黑豆的上端爬动。
“我的天啊,怎么了!”女子一会儿按住发达男子的胸大肌,一会儿抱紧自己的头,像控制不住奔驰的野马一样,“我今天看起来好辣,啊!”
“好样的,琳儿!”发达男子像在鼓励她。
水仙按住刀,想到男子发泄之后的体力断是不支的,这是个大好时机,男人会睡去吗?看来这个女子对她的刺杀作好了充分的前期工作,她不想抹杀她的功劳,而将她的血与男人的血交织在一处。但愿这个女子能在男子睡下时去别的地方,水仙这样想着,夜风还在吹动她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