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攀上陡崖时分，那山野之处又发出异彩，而且还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哇哇地，不知是人叫，还是其他动物叫？
棕地人仗着人多，就对鸯瑛道：“妈妈，想那山缝里有奇珍异宝，不如去挖挖看。”
“我们今晚的运气不错，捡到这么多绿眼湿猫，明天就可以启程回野山林了，那有异光的地方是该去看看。”一个人道。
“对，我听说那里边有黄金铸造的神像，还有用各种宝石雕琢的骷髅，只是没有人去尝试过。”另一个说。
鸯瑛道：“不要瞎说，我刚才在那里分明看到许多尸体。”
执箭棕地人说：“妈妈，依我看，可从发光的旁侧去挖，不至于冲撞那里的异彩。”
“我看还是先将绿眼湿猫拿回去再说吧。”鸯瑛往前走了走，又看见那种异彩，那仿佛在招引她似的，她怕再失了这些棕地人，不敢去赌一赌，“黑毛棕地人还关在洞穴中吗？”
“是的，他已经把身旁的秃鹫吃光了，连骨头也吃了进去，身上浮肿得厉害。”一个说。
鸯瑛回到洞内，亲自炖猫骨汤，派一个与黑毛棕地人相熟的同伴，送了去，黑毛正口渴，举起竹筒来就喝，接着把竹筒摔在地上，人也倒下了。过了约半个钟头，他的头抬起，大口地呕吐，呕出又腥又臭的糊状物，里边就夹杂着黑硬的死蚂蟥尸体。
黑毛恢复了神志，大谢鸯瑛。
次日，天明气爽，棕地人整修好的汽车开到了洞口边，清点大小棕地人人数，共计一百四十一人。
此时的鸯瑛既高兴又失落，难道她就这样成为一个棕地人的首领吗？她心里记挂着李小胆，记挂着热闹的都市，在山洞里生活，人好像死了一样，在野山林生活，顶多变成了一个动物。她想过离开棕地人，但这些棕地人已经跟她很熟识了。
就在她坐上汽车的那一刻，她发现山石中有个身影向这边移来，走到石标旁转了几圈，又沿原路返回，消失在通向那片禁区山野的路上。
“那边有人，那边有人！”鸯瑛叫了起来，“你们看到吗？”
棕地人探出头来张望，都摇着头，说没看见。
“你还有什么留恋的吗？”黑毛问。
“不，我怀疑这里边确有人，他在监视我们的行动。”鸯瑛道。
“让我去搜捕一番。”黑毛领了几个同伴，下了车，沿鸯瑛所指的方向进发，不久就回来了，道：“那边空旷无人，什么也没有。”
鸯瑛疑心地下了车，道：“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前，我想看一看那个人到底是谁，你叫所有人都在原地休息一下吧。”
“好的，”黑毛棕地人说，“你一个人不安全，让我陪你去吧。”
鸯瑛只带了黑毛，沿着石子山路走，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这声音好像是冲她来的，鸯瑛问黑毛：“你听到脚步声吗？”
“没有，”黑毛说，“你大概惊吓过度了，妈妈！”
鸯瑛兜着圈子，慢慢地向四周扩大，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受了伤，躺在地上呻吟。她搜索了半天，一无所获。尤其在她与黑毛产生不同听觉时，一种恐慌就袭上她的心头，难道这人影只冲她一个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