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精心营造起来的木屋,想起刚刚适应了野山林的生活,又要离开此地,李小胆心里就不是滋味,他觉得这两个警察在刁难他们。李小胆冲上前去,拧住柯夫特的衣领就是一拳:“这里不是你命令的地方,想死在这里吗?我成全你。”
柯夫特不敢反击,他强作笑脸道:“这是为你们好,我可不希望你与鸯瑛生下来的孩子是个畸形儿。”
“你说什么?”李小胆又是一拳,“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
“打得好,打得好!”棕地人围拢过来,黑毛棕地人提起马乐,摔在树杆上,一些人棕地人往飞机上扔石块。
柯夫特叫道:“鸯瑛,野山林不喷洒药剂,这些棕地人将重回到杀人吃人的地步!”
鸯瑛被李小胆的行为激怒了,她真的作摸不透李小胆的心思,她希望她的老公能站在自己的一边,多为棕地人作些工作,他非但没这样做,反而制造出一系列的麻烦来,让她始终处于被动状态。
“小胆,你疯了?!你给我住手!”鸯瑛叫道,“所有人都住手!”
看着鸯瑛额边闪动的幽幽蓝光,棕地人惶恐不安地退了下来。李小胆推倒了柯夫特,哼了一声,对鸯瑛道:“他们在干涉我们的生活,为什么不除掉他们,我们有能力除掉他们。”
棕地人也应和着:“对,杀了他们,我们不需要警察。”
柯夫特与马乐都受了点轻伤,鸯瑛亲自将他俩扶起,然后对在场的棕地人说:“有谁再敢动两位警官,我就先杀掉谁!不要逼着我行生杀权!”
李小胆愤然道:“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要听他们的?野山林与世隔绝,谁的话也可以不听。”
鸯瑛回答说:“我只是想替棕地人洗脱罪名。合作是必要的,现在警察局也认为祸患起于吸血蚂蟥,那么对我们来说,我们就是无罪的,棕地人先前的杀人吃人也可以一概不追究。因为按法律而言,一个意识受控的人,他做出的杀人行径是可以别行处理的,正如精神病人,未成年人,都是这样。我不想做罪人,不想让别人指着我们的鼻子说我们是罪人!”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一厢情愿,别人绝不会这样看你。你同样是一个杀人犯,杀死副市长洛人奶的杀人犯,警局里绝没有为你消去这类的案宗。”李小胆道。
“你在嫌弃我吗?”鸯瑛侧头看着李小胆。
“你代表棕地人说话,就应当代表棕地人的意愿,而不能强求他们。”李小胆说,“凭着两百多棕地人的力量,行到哪里,都有独立说话的权力。就是黑道势力,也不及这么大的队伍。为什么要听别人的?”
“你在教我造反?”鸯瑛几乎要哭,“我只想做平凡人。柯夫特救过我,我知道做警察的难处,警局不是他一个人开的,他也是在执行别人的意愿,你为什么单单要为难他们?”
“好了,别争执了。我们来真的带着诚意,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鸯瑛说得对,凭着她灭杀吸血蚂蟥的功劳,警局早把她当作一个有功之人,哪会追究她以前的过错呢?我保证,绝不会有此事发生。棕地人与我们完全可以和谐相处,只是这野山林,得喷洒一下药剂,很简单。”柯夫特说,他的鼻子里流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