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屠在处理完黑大个之后,把视线收回在鸯瑛身上:“别动,小姐,对不起,你哪儿也不能去。”
鸯瑛看见他露出了凶恶的脸,他的手一下子扣住了鸯瑛的领子:“抱歉!”
对于洛屠,她根本就没有防备,他是贵露的爸爸,他有权责罚他儿子的保姆,因为她领着保姆身份的薪水,不过她预感洛屠揪住她的原因,不单纯是因为失职,他的背后藏有更大的阴谋。如大块头男人的手段一般,洛屠利索地用黑绳捆起了鸯瑛。前次,是歹徒入她家中,用黑绳绑她,绑她的父母小弟,今日,是她入歹徒家,歹徒仍用黑绳绑她,她似乎忘了反抗,她觉得她有错,没有反抗的底气。接着,洛屠将黑布勒进了她的嘴里,大概是不想让她叫出声音,这家伙的手段好像是大块头教的一样,他哪像一个杀猪的啊。鸯瑛满肚子的委屈,眼泪滚落在热脸上。
亚男提了一桶水,带着抹布跪在地板上清理黑大个脖子里喷溅出的黑血,擦得滋滋有声。洛屠走过去,道:“别弄了。”
亚男举起抹布,扔在桶子里,道:“我们掩盖得那么干净利落——他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我不知道。”他向亚男伸出手,似要把她拉起来,“但是有这一个,就会有其他人的。”
亚男接过他的手,站起来说:“我还以为我们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
他们坐在茶几边的软垫椅子上,一盏台灯发出乳白色的光,亚男拿过一杯茶,喝了一口,有些叹气。
“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我们今晚就动身。”洛屠不可奈何地说。
“去哪儿呢?”
“我们在罗山庄有人,咱们可以去找他们,直到可以安定下来。”
亚男有些不愿,直挠头皮。
“亲爱的,听我说,不会有事的。”
“好。”亚男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她在举棋不定时,更多的是听洛屠的安排,或许女人都这样,“我去收拾东西,你给贵露准备路上要吃的食物。”
“好吧,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儿,我们今晚抓住的那个女孩儿,她体内还有残留药物。”洛屠征求夫人的意见。
“那就尽可能放光血,两个我们都需要的。”亚男喝了一口水,作了细致的考虑,“不能让尸体的痕迹,一直跟着我们到罗山庄。”
“好的。”
亚男离开软垫椅,洛屠便来到户外的小型运载车上,揭开遮雨布,从里边拖出一个身穿花格子裙子的少女,这个少女因药物过敏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洛屠很轻松地抱在怀里,向他的地下屠场走去。
鸯瑛就关在地下屠场,仍是一盏白炽台灯,她的脚绑着,嘴里勒着布,虽能出声,却不能讲话。她的两只手反剪后背而顷绑,鸯瑛心里清楚,这种处境意味着什么,她的敌手是一个杀猪的屠夫,是个拿惯了刀子的人。她这时极力挣扎着,在与黑大个搏击中,她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倦意向她袭来,但她无法不保持警醒的头脑,会死吗?会像父母小弟一般遭到屠杀吗?她不敢往那方面想,在5-11凶案中,她的身上中了四五刀,后来不知怎么愈合了,她有抵抗刀砍的能力吗?她不住地祈祷着,这个时候,她真不想死,她仿佛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去做一样。求生的*****在此时表现得极为强烈,纵观她的每一次脱险,都让她后怕,她为什么能在别人遭杀遭死时,顽强地活下来呢,难道冥冥之中真有神灵在保佑她吗,她希望如此,面对黑大个那么强悍的人物,她都能制服,她有信心脱出洛屠的魔掌,或许出于对贵露的看管,洛屠不一定会要她的命,只是关押她一段时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