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一段时间,清醒过来的母狮睁开凶猛的双眼,趁人不备的时候挣扎着扑向闲聊的陌情。
察觉到异动,敏感的转身踢腿,搪住母狮的血盆大口。陌情呼出一口气,瞪眼的看着母狮。
母狮有点人性化的停住,现在才想起来它的孩子,跑向因刚才猛扑丢到一旁的幼子。
慈爱的伸出舌头舔舔有点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小狮子。
小狮子躺在母狮的怀里,好奇的看着四周,透蓝的眼眶里镶着一对黑溜溜大眼睛,头上的毛一绺一绺被母狮舔的平顺光滑,两个毛茸茸的耳朵耸立着分外讨人喜欢,张开小嘴巴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四肢短小粗壮的小腿,调皮的放在母狮的前肢上。
陌情看着小狮子摇头晃脑的四处张望,分外开心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东西。上前向抚摸两下就迎来了母狮的吼声。
这下陌情不干了,本来她就是奔着这个小家伙才和雪婷杀死那么多狮子,现在它连碰都不让碰,怎叫人不气愤?
陌情立刻拉下脸,火爆的对着不懂人语的狮子吼道:“你给老娘听着,看在你伟大光辉母性下,我才没有宰了你,现在你要是敢在吼我一下,就扒了你的皮让你永远离开这小东西!”说完愤怒的指着它怀里的小家伙威胁着。
雪婷看着陌情鸡同鸭讲,扑哧!憋不住的哈哈大笑。
听过威胁人,没有听说过威胁动物的。
母狮虽然没有听懂,但是它天生就对危险敏感,知道面前的陌情对它的孩子没有恶意,要不然早就动手了。
母狮人性化的收敛了野兽气息,温顺的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孩子。
陌情看到母狮这人性化的动作,挑起眉毛走上前伸手,察觉到有人接近,母狮一看是威胁自己的人,谨慎的盯着陌情的一举一动。
陌情无视这个紧张的“母亲”,伸手就捞过小家伙,捧在自己的怀里,稀罕的不得了。母狮刚要扑过去的前肢微顿了一下,看到这个陌生人很喜欢自己的孩子,也就站在原地继续盯着,稍有异动就打算豁出去拼命。
小家伙不怕生的看着眼前的陌情,黑溜溜的眼珠水汪汪的看着,探出脑袋嗅了嗅懒洋洋的眯起眼,会周公了。
紧张的“母亲”看自己的孩子投鼠忌器,那叫一个怒!双眼冒火的看着小家伙,非要把它瞪醒不可。
雪婷看看陌情和小家伙,又看看紧张兮兮外加愤怒的母狮,一阵摇头,抬起玉臂拍拍和动物交流的陌情,指指天空意思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不然回去的路上可不安稳。
抬头一看已经近黄昏了,又低头对着那狮目猛瞪的“母亲”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想要你的孩子就跟我走!”也不管它能否听得懂,抬腿就往自己狭小卧室方向走。
母狮没有听懂,但是它又人性化的跟在后面。
也是,孩子在人家手里能不跟着走吗?打是打不过,而且那个人对自己的孩子也没有恶意,走就走吧!
就这样两人两狮,一只被捧在怀里会周公,一只四肢频率一样的跟在后面。
夕阳倾泻,沐浴在昏黄的阳光里,形成了温馨融洽的画面。
随心站在狭小的卧室里,双眼盈满错愕,看着死党。这间二十平米的空间里,被这体长接近两米的母狮子占据。
满头黑线声音尖锐的问着:“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它是怎么找到门进来的?”嘿嘿,陌情干笑两声解释道:“心心,别惊讶!这是我新养的宠物。”低着头,眼睛不敢看着随心。
“啊”。随心接近崩溃的尖叫着。
好似发泄够了,终于停止女高音的练嗓,浑身颤抖手指着那趴伏在地上的狮子吼着:“你确定,要养这么庞大的宠物?”看那目测千斤重量的狮子,再看这根本没有下脚的卧室,气的浑身发抖质问着好友。
两人同时很肯定的点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就怕惹毛了这个还在生气中的随心。
她们俩可没有忘记,在随心的生活里,可以忍受忽视,可以忍受干净难以下咽的食物,就是不能忍受任何活物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除了彼此外,其他生物都会沦为死物的下场。
得到肯定答案的随心,反常诡异的微笑道:“很好,真不错,既然决定养它,你们就要看好这么重要的宠物,可不要一个照看不好缺胳膊断腿了。”
陌情和雪婷看着死党这诡异笑容,同时打了一个寒颤同情的看着那只母狮。
它们母子以后悲惨的生活起源于随心的一切恶趣味。
雪婷岔开话题问着随心:“你和狂情怎么样?咱们有……没……”还没有说完就被随心打断了。“我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婷婷我们失踪的不长时间,就有各方人马飞往法国来找我们了,而且在我们训练期间,万家把大本营几乎全部搬到法国!”
成功看到雪婷脸上出现了烦恼,又添油加醋的说道:“万家集合狂情的力量,把法国商界闹的天翻地覆,扬言要他们交出疼爱的公主。”雪婷的烦恼好似不能让随心平复心中的郁闷,对着陌情又道:“而且,据狂情说陌情你的金主也和他联手攻击法国的黑道,弄的法国人心惶惶。”说完看着陌情。
陌情低垂的头,闻言立刻抬起来,双眼充满惊讶的看着死党,企图在随心双眼里看到取笑,可是那双眼里除了认真别无其他。怦怦!怦怦!本是起伏平缓的心脏,在听到有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安慰,和司徒狂情联手搅乱法国黑道不听话的狂跳起来。
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充斥着四肢百骸,又留有苦涩蔓延着自己的神经。
在与死党同时消失于法国后,随心的守护者绝对有资格大闹法国,万家更是有理由向法国商界攻击,唯独柳旭峰没有本质的资格为自己奔波。名为父亲的男人,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失踪,而这个如妖精的男人是自己脱离家族的跳板,居然肯定为自己搅乱法国黑道,怎能不感动?
平时大咧咧的陌情,难得有些哽咽沙哑着声音问道:“心心,你没有骗我?”即使确定了死党不会欺骗自己,还是要在确认一下再问一次。
“当然,百分之两百肯定,柳旭峰你的‘金主’为了他的情妇失踪和狂情搅乱法国治安,弄的人心惶惶。”随心知道陌情的心结,自然语声充满坚定回答陌情。双眼快速闪过心疼,‘心’疼的纠结。
哈哈哈哈哈哈,高兴又苍凉的笑声灌满狭小的空间。若是有人听到这笑声,定会扰乱自己一颗心跟着高兴又难过。
随心和雪婷看到死党这样癫狂不止的笑着,双双伸出臂膀搂住这抹脆弱的身影,生怕这让人疼惜的佳人再受一点刺激。
两人无声的搂住此时无比脆弱的陌情,从那不可撼动的臂膀可以看出,臂膀下的可人儿是多么的脆弱,多说一句话都能击破心中那根敏感的心弦,唯有无声的支持安慰着。
良久,两人看到陌情恢复正常,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样的陌情是少见的,但每一次出现都会让人无声的叹息。这就是那些平民羡慕豪门公主的悲哀,公主并不是每个都很幸福的生活在城堡里。
她或许有着享用不尽的财富,却也缺少人间最平凡的亲情,诚如陌情在那豪华奢侈的古堡里,孤寂生活着犹如一个飘荡的灵魂,没有人真心关心自己,只有她自己知道个中苦涩。
有时候公主并不幸福,公主另外代言词就是牺牲品,她们的降生只代表着又一个可以待价而沽的商品。等待她们的就是像没有思想的物品一样,等着被看好的商家买走。
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想成为公主,贫穷虽然可怕但是你有翻本的机会,但是当你成为富贵人家的公主,想翻身并不容易。不是轻易说一句脱离家族就能解决,商人注重的是利益,你从出生就被定义为商品,经过多年的投资,是一句说脱离就脱离的吗?
反而贫穷的人,可以经过不懈的努力,靠着自身的能力一步步攀爬走到人生的顶点。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人自暴自弃,不肯努力去争取,最终成为有钱人可以无视的卑微生物。
随心和陌情这么拼命努力的增强自身的能力,就是为了脱离木偶似的生活,在那座牢笼里你没有按着剧本行走,等待是你无法预知的手段。
雪婷也是了解豪门里肮脏的手段,更是认同的跟着死党拼命提升自己,就怕自己的薄弱,在某一天里让疼爱自己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