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送人了!”
江眠飞被狠狠噎了一下:“送人?”她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怎么总是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当然了,我自己没这个能力,又不能不负责任的把他们解散,自然要给他们找一个合格的帮主了!”月丫丫貌似非常得意,虽然她半途而废非常没有道德,可是好歹她还有良心啊,相信伏芯居那个冷美人一定会让他们心服口服的!
江眠飞实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其实他现在是还没有发现丐帮的巨大潜力,如果月丫丫开口要他接收丐帮他自然不会拒绝,不过既然她没有开口,他也就不说了,因为他现在分身乏术,没有时间去管多余的事情。
当月丫丫见到丐帮弟子,处理好丐帮的去处,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倒不是说处理这件事情有多么麻烦需要三天的时间,而是丐帮的首批弟子明石等把月丫丫传的太过神乎,让后来陆续入帮的乞丐们万分的神往,没有办法,月丫丫跟他们在城外欢闹了三天!
丐帮现在的规模确实让月丫丫大吃了一惊,比刚开始的时候至少扩大了二十倍,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自然是不能走在一起的,多亏她当时想到了这一点儿,嘱咐明石他们要分散成小支队。
与自己的弟子们热热闹闹的混了三天,月丫丫就吩咐他们去找伏芯居了,当然,是要给他们一点儿能证明身份的诗歌啊、现代词汇啊什么的,不然以伏芯居那样的性子,怕是不会管他们的,就算证明了是她让他们去找她的,月丫丫也依然心虚的很,她跟伏芯居充其量也就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那冷美人买不买她的帐,她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所以,月丫丫很有自知之明的叮嘱明石他们,如果伏芯居不接受他们,一定要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到底!再多,她也教不了什么好招了。
送走她“辛辛苦苦”组织起来的丐帮,月丫丫潇洒的擦了擦没有一滴泪水的眼睛,昂头进了城!
直奔她一早就踩好点的地方——金钩赌坊!
“哎,我说姑娘,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们赌坊是不会卖的,你还是赶快走吧,不然等我们老大来了,你想走就没这么容易了!”守门望风的大汉苦心婆口的拦住月丫丫。
“呵呵呵,放心放心,我已经想通了,我不要你们这个破赌坊了,我今天来啊,是来下挑战书的,快去叫你们老大出来见我。”
破赌坊?大汉直接无视她无知的话,硬是把她推了出去:“我的姑奶奶,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赶快走吧!”他容易吗他,满京城里去打听打听,有哪家的打手像他这么善良的?
胳膊扭不过大腿,月丫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里钻,也抵不过人家一直胳膊的力量!
不能硬拼那就智取,月丫丫站直了身子,突然惊喜的指着大汉的身后:“哎呀,你们老大出来了!”
“老大!?”扭头回望,哪有人啊?但觉脑后一阵风过,等他再扭回来一看,月丫丫也已经没影了!
“哎呦,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嘛?怎么尽往这爷们的地方钻?”
金钩赌坊,越国京城最大最有背景的赌坊!
月丫丫本来是想买下来的,现成的地方现成的赌具,她可以省下不少时间,但是来过两次,打听清楚了这金钩赌坊的靠山之后,她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改买了金钩赌坊对面的皓月酒楼,因为有赌坊的地方,出现的都是赌鬼,宁愿饿着肚子用那一个铜板去翻本,也不愿去买一个馒头,这皓月酒楼装修的是五星级,却一直在亏损,想盘出去都无人敢买,月丫丫出现并以绝对优越的价格买下酒楼,让皓月酒楼的老板感激的热泪盈眶!
“金老大!出来!”
本来赌场里到处都是嘶吼声,赌徒一个个都是红眼睛,月丫丫的喊叫完全是会被淹没的,不过月丫丫聪明啊,她直接跳上了赌桌,让人不得不仰望她的高度,不得不惊讶她的出现,不得不震惊她的作为!
人群一静下来,她的声音可不就听得清清楚楚了?
“臭丫头,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我金老大是谁!”
阴狠的声音随着一个刀疤脸大汉的出现一起传入人们的耳中。
本来围作一团的赌徒纷纷后腿,既害怕又舍不得走,目光闪闪的缩在角落!
月丫丫却毫无惧意,一脸懒洋洋的跳下来,道:“怎么,我月丫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光明正大的来挑战,你金老大莫非是怕输不敢应战?”
“哼哼!牙尖嘴利!就你一个身份不明的臭丫头,凭什么向老子挑战?”
月丫丫冷哼一声,一句话不说,手一挑,桌上的色筒已经到了手中,桌上的色子如同被注入了生命般同时跳起,月丫丫手腕一转,横扫,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看呆了一室古人!
清脆密集的撞击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中,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中间娇小的女子剧烈的抖动着手腕,脸上再没有一丝甜美可爱的痕迹,眼中放射的精光让人不敢直视!
月丫丫听着那既陌生又深入骨髓的色子撞击筒壁的声音,不可抑制的想起那个生她养她的、让她又爱又恨、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男人!
“爸爸,我不想学这个,我想去幼儿园玩木马。”
“不行,今天摇不出三个六,你就别想出这个屋子!”
随着屋门“砰”地一声关上,四岁的月丫丫倔强的咬紧了嘴巴,一动不动的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
“丫丫,摇给我看。”
在父亲严厉的逼视下,小小的月丫丫委屈而怨恨的拿起来桌上的色股,没有任何技巧的摇了两下,桌子上出现三个凌乱的数字。
啪——
钢尺毫不留情的落在小小的手掌上!
可是那小人满含着泪水硬是不让它流下!
“再来!”
啪——
“再来!”
她终究是太小太弱,犟不过狠心绝情的父亲,当手掌血肉模糊,当热血滴滴滑落,她终于控制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