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方心里气恼可不能显在脸上,就说:“大婶,您既是她干妈也就是我的干妈!就让她陪您好啦!我怎会有意见?”可是心不由衷啊,气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瞎折腾。他怪这个米桃太轻率,怪米桃眼里没有我这个大活人,拜干爹干妈都不和我打个招呼,怪米桃太轻率,和人家只不过二十几个小时的相识相知就跪拜人家为干吗、干爹?你一不少爹二不少妈,你干嘛这样心急火燎的认干亲?你莫不是看上人家有钱有势了?真是个势利眼!
史方把这些话闷在心里,自己也后悔呀,后悔不该租个小车来坝上旅游,不但旅游的心里起疙瘩,还会闹一肚子气。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说什么都是“马后炮”。
车开到服务区,吉利车已经修好,不等验完车,瘸腿青年已经把俢理费给掏了。史方执意给他钱,他理也不理开起悍马就走了。小吉利哪里追的上悍马?几分钟就给远远地抛在在后面。再一转眼不见了悍马、宝马的踪影。小吉利是出租公司长期出租,车况肯定好不了,虽经修理走出不过八十里又趴了窝。史方会开不会修,就给前方服务区打电话,服务区接电话就开来清障车把车给拖到服务区。一算账,要了两千。他说:“你们这拖车也太贵了!”
收费人不屑地看看史方说:“嫌贵就别上高速公路!”气得史方是道口烧鸡——大窝脖!
车抛锚趴窝还得修理,其实人家修理人员动了几下改锥就打火起动,修理费又是两千元。自己还说不得话。在他们眼里自驾车游玩者都是有钱人,不敲这些人的竹杠敲谁呀?如果小吉利一气能开回家花了四千元冤枉钱也就认可了,可是没有开出几十里又抛锚趴窝。气得他恨不得把它推下高速公路摔它个粉身碎骨,可是,不行啊,小吉利是人家的。史方可是倒霉透顶,想打电话要前方服务区来车把它拖过去,可是腰里没有钱了,自己想修理,可是又不会。虽然自己是工科院校毕业,还是博士生,深知发动机的原理就是没有动手实践过。现在是身处异乡离故土,身无分文又孤独。他站在高速路边,看着一辆辆呼啸而过的大小汽车,心里真是羡慕,偏偏自己的车几次趴窝不动,花了那么多钱不说还把自己抛在荒郊野外。如果她在自己的身边也会得到精神安慰。可是她偏偏不在自己身边,她现在很可能正和她的干妈、干爹、干哥哥在举杯庆贺认干亲哪!唉,自己不该交一个这样嫌贫爱富、水性杨花的女人。后悔呀后悔,后悔也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境
车趴着不能动,自己不能回家,一无钱,二不会修,自己不能等着天上掉馅饼!自己要试着动手修理。打开发动机盖,里边都是线路、机件,从哪里入手?自己不知道,现在是发动机不能启动。就找不能启动的原因。油?气?电?基本就是这三个方面。检查结果,汽油还有多一半,配气,排气也没有问题。滤清器很干净,就剩下电瓶和电路问题了。可是检查电路他们在实验室里通常使用万能表、摇表、、电压表、电流表,没有这些工具还是无能为力。检查半天还是没有找出问题的根源,小吉利还是纹丝不动。他没有办法了。只有躲在阴凉处避避太阳。怎么办?自己不能在这里等死,要死也要回家里死!他想给米桃打电话,可是手机已经没电了。马上从背包里拿备用电池,可是,背包被米桃拿走了,这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重船又遇顶头风。这可怎么办?难道非得让我死不成?眼看太阳偏西,他也饿了、渴了,爬上车,吃一个面包、喝几口矿泉水,就躺在靠背上休息,转眼就睡着了。在梦中还说,米桃,你要有人情味就应该想法来接我!
米桃第一次坐宝马车,那个心里爽的别提了。回头看看,悍马紧跟其后。小吉利就没有踪影。干妈一直握着她的嫩皮细手说:“姑娘,别看啦,小车追不上进口车,到家再给他打电话吧。”
米桃说:“人家不是吗,偶是看大哥的悍马车呢。”
“你喜欢吗?干妈送给你一辆宝马好吗?”干妈说话不打“犇”,就像给孩子买个玩具一样。
“不吗,干妈,我是看大哥开车那姿势好酷哇!”她把头埋进干妈的怀里。这样的动作对一个没有生育过女儿的中年妇女可是心里乐开了花。喜得不知天南地北了。干妈高兴的嘎嘎大笑起来:“哎呀,你让干妈高兴的心里痒痒,我多想有个宝贝女儿呀?可是我没有那个命啊!没有那个福气呀!当时也不允许呀!”
米桃顺风打旗说:“干妈,这不我就是您的亲女儿吗?”
“可不是吗?我半辈子有个好女儿!我做梦都会笑醒几回。”夫人把米桃搂的紧紧地,就像多年没有见面的母女情深。“你和小史还没有结婚吧?”
“八字还没有一撇呐!”米桃噘噘嘴,“现在连房贷都还不起——这套房还是他那个死哥哥的房子!晦气死了,听说他有个姐姐为还房贷还得了白血病!…”
“这就好这就好!唉——可怜的孩子!”夫人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还夹有一连的叹气声。
“干妈,您说‘这就好’,好什么呀?”米桃故意发问。
“我说呀,没有别的意思,没结婚我就赶上给你准备彩礼呀?”
米桃虽不知其意但听出话中的隐情。
“他家不富裕吧?”夫人问。是深入了解实情也好对症下药。
“他家就是几个蔬菜大棚,他爸爸死去快一年了,穷的叮当响,三里外就听到‘穷’声音。”
夫人听了,隐隐嘲讽:“哦,太可怜了!常言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是过去妇女对男人的要求。可是现在不能停留在这个基本水平上。这个水平太低了。就拿你干爹来说,他不当那个小官,下海就搞房地产,十几年的功夫,挣的钱三辈子也花不完,不但这样,我们还准备带着钱移居新西兰定居,省的让穷人眼馋、恨富,说不定哪一天又来个斗老财、分田地,…二次土改运动!我们就想离开这个国家!……哦,我们家就一个儿子,就是开悍马,你的干哥哥——”
米桃又不是个小孩子,一听就知道干妈的本意,只不过不好意思说明白罢了。自己如能攀上这样的家庭,也好移居国外,我的父母也不枉生我一次,现在就要看现行、搞实际,不能再搞假、大、空!
两点从坝上出发下午四点半就回到晶城,干妈不让米桃回那个穷家,她要为干女儿举行庆祝会。一个电话打过,宴宾楼就派人送来“食箩”。
“食箩”就是把预定的高档饭菜放入木质盒子里,派人送到主人家来。这在解放前是有钱人经常定就饭菜的一个雅俗。米桃是第一次享受到大饭店把预约饭菜送到家庭来。饭菜吃了,庆祝酒也喝了,可是还不见史方回来。米桃坐不住了,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
米桃打过电话史方接了的手机声音特别小,她猜测,可能是手机没电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背包带过来史方不能换电池所以他无法打电话。听声音史方可能还困在路上。这可怎么好?米桃现在真着急了。
米桃对干妈说:“他没有回来!我要去接接他!”
干妈笑盈盈地说:“不要急,没事的!他会回来的,……”
“可是,…”米桃说“天这么晚了,……听声音还在半路,很可能又抛锚啦!”
“好孩子,干妈知道你的心思,让你和你哥哥去接他,好不好吗?”
米桃故意推阻说:“不,还是我回家想办法吧!”夫人说:“好姑娘听干妈的话,你回家也是求人,不如求你哥哥吗,自己人还外道干嘛呀?听干妈的话你和你哥去接那个穷小子去,快去快回来!”
“谢谢干妈,…”米桃笑了,欢欢喜喜去叫瘸腿哥哥。其实瘸腿哥哥早就听见让他和她去,他巴不得哩!
坐上干哥哥的悍马就撒欢地飞跑。上了高速公路大灯照着前方如利剑劈开黑夜,一道白光向前急奔。来到一个岔道,悍马开始刹车。米桃说:“哥呀,直行!”
瘸腿哥哥说:“不急,有事!”
他下了车,说:“你给他打的电话,问他的准确位置在哪里?”
他走到路边进行小解。然后他系好裤子走到米桃身边来。
“打通了电话吗?”
“声音太小。可能还在前边!”他瘸腿哥哥爬坡有点吃力,米桃拉他一把他就不撒手了。上了座位抱住米桃就亲。米桃一声不响地软绵绵的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亲任他抚弄前胸,让他抚摸最敏感的区域,她像一只绵羊眯起眼来尽情享受欢愉,瘸腿哥哥还不满足就得寸进尺抱住不再撒手,最后把她玩完,给她拂拂衣服,理理发髻又恢复常态,她妩媚地一笑说:“哥呀,您真英勇,真男子,走吧!”二人心照不宣。瘸腿哥哥长得不错,高大而不凶,温柔而有男子汉的气度,还有那滚滚无尽的财富,都是令她倾心向往的地方。悍马又向前开过一段路程。史方的车应该在隔离带那边,就是看到也不许立刻调头。所以必须开到前一个服务区。开到一个服务区调转车头反方向开行。十分钟后在停车道一方看见停车尾灯和三角形警示牌。停下车,看见史方。史方很气愤,他说:“拖车、修车没钱了,打电话,没电了,巡逻交警过来问我为什么停车,我说车坏了,为什么不修?我说修了两次,拖了两次车、一共花了八千元,还是把我抛在半路,我没钱了,我也不敢让他们拖车了!老警就笑着开车走了。我就等你们来!”
小吉利还是不能开,瘸腿不想再拖车了,就说:“我看看吧。”他把悍马近光灯打开,然后拿出夜行电灯,打开吉利车盖,检查发动机,然后让史方启动车,启动一下就熄火。瘸腿似乎发现问题,就找蓄电池,把蓄电池的正负极螺丝有扳手拧紧几下,又让史方启动,一下子发动机运转起来。瘸腿说:“小吉利没有大毛病就是蓄电池极线螺帽松动,就这点事!”史方自愧不如。说:“唉,太谢谢哥们了!”
米桃上了车,一招手说:“大哥你走吧!”悍马启动,眨眼就跑远了。史方开着车回想这两天玩的生气,玩的窝囊。只顾开车回家,和米桃没说一句话。米桃这时也不想说话,脑子里就是思考自己今后的生活。如何找一个有钱的款爷、款哥,要用现实的眼光来看婚姻和生活。人们的思想和道德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没有物质就没有一切。不多时吉利开到了家,放在停车位上,锁好车史方拿上东西就上电梯,到家门口打开门进房间就脱吧脱吧进卫生间。米桃已经觉察到史方情绪的变化,她已经不管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实现自己的愿望。史方洗完澡就躺上床睡觉,等米桃洗完澡时史方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