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医学中医脾胃理论与临床应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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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总论(10)

3.情志与脾胃的治疗相关性由于情志疾病与脾胃在生理、病理的密切相关性,历代医家重视从脾胃治疗情志病的验案不胜枚举。从脾胃治疗情志病一些现代医学工作者们还从实验角度得到科学的验证。从脾胃治疗情志病方药很多,如益气补血、健脾养心之归脾汤,其始载于宋代严用和的《济生方》,用于治疗思虑过度,劳伤心脾,少寐,健忘,怔忡等。

后世对该方进行发挥,用于治疗心脾两虚和脾不统血诸症。治疗范围扩大了,但它在治疗思虑伤脾所致情志诸症却为历代医家所推崇和重视。又如甘麦大枣汤养心安神,补脾和中,治疗脏躁或精神恍惚,常悲伤欲哭,不能自主,睡眠不安,甚则言行失常等症,后人屡用屡效。

脏躁一病,出于张仲景《金匮要略》,“妇人脏躁,喜悲伤欲哭,象如神灵所作,数欠伸,甘麦大枣汤主之。”其病机是五脏阴气不足而表现出的情志之症,用该方不仅补虚润躁,更重要的是甘味入脾,以补脾气。因为脾主情感的内在转变,具有调节、稳定情绪的作用,可以保证正常的生理情感活动。这也是“中土之枢”脾在情感活动中调衡作用的体现。

现代医学工作者对从脾胃治神志病的研究中有许多重要的发现。现代研究表明具有调理脾胃、消痰化瘀功效的“化呆醒神汤”对血管性痴呆模型大鼠的海马和皮层内的SS(脑内生长抑素)、AVP(精氨酸加压素)含量及额叶皮质内SSmRNA表达强度有明显上调作用,表明化呆醒神汤通过提高前体mRNA的合成能力并增加AVP含量,增加神经营养作用,促进受损神经元功能的恢复,从而改善VD大鼠的智能障碍。现代研究运用“调理脾胃复方”治疗的脑内与癫痫发作密切相关的神经肽SS、SP、AVP含量的测定后发现,PTZ点燃大鼠海马AVP含量明显减少,SS、SP无明显变化;大脑皮层SS含量显著升高,SP、AVP含量明显降低;调理后,上述变化被拮抗或翻转。说明调理脾胃方对癫痫病治疗在脑生化上得到证实。现代研究发现温补脾阳和滋补脾阴方药能降低痴呆及脾虚证时的病理损害,提高动物的学习和记忆能力,改善痴呆症状。

脾胃病的情志疗法,临床上最常用在治疗消化性胃溃疡中。除了药物治疗,医者常针对病人的不同心理特点和情绪状态,给予不同的心理的调适,逐步消除精神紧张和心理应激因素,保持乐观自信,促进溃疡愈合。其它如因情志而发的脾胃疾病,如泻泄、呕吐、呃逆、内伤发热等也多结合调整情志而治。

综上所述,脾胃与情志因素关系密切,互相影响。正如李东垣所说:“善治斯疾者,惟在调和脾胃,使心无凝滞,或生欢欣,或逢喜事……或眼前见欲爱事,则慧然如无病矣。盖胃中元气得舒伸也。”重视精神因素与脾胃病相互间的影响,调理脾胃与养心安神兼顾,这在当今社会竞争日益加剧,生活节奏加快,发病因素多样化、复杂化的情况下,越来越显重要。

(二)情志致病的特点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不同的情志变化,亦应隶属于不同的脏腑。一旦情志过激,必然对相应脏腑的功能活动产生一定的影响。由于七情致病易引起各种以脏腑功能失调、气血运行紊乱为病理特征的疾患,故后世医家多将七情致病称之为“情志内伤”。

早在《黄帝内经》中已经提出七情为内伤性疾病的致病因素。如《灵枢·百病始生》篇云:“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于风雨寒暑、清湿喜怒,……喜怒不节则伤脏,脏伤则病起于阴也”。此处的“喜怒”,概言情志,包括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不节”,提示情志致病多在情志变化失去常度时发生;至宋代,陈无择创立三因学说,明确指出:“七情……动之则先自脏腑郁发,外形于肢体,为内所因”。

《内经》将情志活动与五脏的关系概括为:肝藏魂,在志为怒;心藏神,在志为喜,脾藏意,在志为思;肺藏魄,在志为忧;肾藏志,在志为恐。而脏腑的功能失常,也会引起异常的情志变动。《素问·藏气法时论》云:“肝病者,两胁下痛引少腹,令人善怒,虚则目惶惶无所见,耳无所闻,善恐如人将捕之”;《素问·刺疟篇》云:“足太阴之疟,令人不乐,好大息,不嗜食,……足厥阴之疟,令人……意恐惧,气不足,腹中悒悒”;《素问·风论》云:“心风之状,多汗恶风,焦绝善怒哧,赤色,病甚则言不可快,……肝风之状,多汗恶风,善悲,色微苍,嗌干善怒,时憎女子”;《素问·痹论》云:“心痹者脉不通,烦则心下鼓,暴上气而喘,嗌干善噫,厥气上则恐。肝痹者,夜卧则惊,多饮数小便,上为引如怀”。

后世医家对于情志内伤的论述颇多,如《素问玄机原病式》:“中风瘫痪者,非谓肝木之风实甚而卒中之也,亦非外中于风尔。由乎将息失宜而心火暴甚,肾水虚衰不能制之,则阴虚阳实而热气拂郁,心神昏冒,筋骨不用而卒倒无知也。多因喜怒思悲恐五志有所过极而卒中者,由五志过极,皆为热甚故也”。

《症因脉治》中指出:“恼怒怫郁,肝火刑金”,可致内伤胁痛;“七情恼怒,忧思郁结,则腰胁疼痛”;“恼怒、思虑、动火,三者皆能伤其肺金,乃成肺经咳嗽也”;“平素忧愁郁结,五志之火皆动,日夜煎熬,津液干涸,……成噎嗝反胃之因也”“谋虑不决,或恐或怒,肝气怫郁,木火刑金,肺气有伤,而肝虚劳伤之症成矣”;“恼怒忧郁,伤肝胆之气,木能生火,乘胃克脾,则饮食不能消化,停积于胃,遂成酸水浸淫之患矣”;“有志不遂,所求不得,郁而生火,火来克金,肺热叶焦,清化不行,金不生水,则肺热赓嬖之症作矣”;“七情内伤痢之因:忧愁思虑则伤脾,脾阴既伤,则转疏失职,日饮水谷,不能运化,停积肠胃之中,气至其处则凝,血流其处则泣。气凝血泣,与积留之水谷,互相胶固,则脾家壅滞,而贼邪传肾之症作矣”;“怒则气上,思则气结,忧愁思虑,诸气怫郁,则气壅大肠,而大便乃结”。

1.易伤阴血

情志所伤,气病居多,但因气为血之帅,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瘀,气逆则血上,气陷则血脱,故情志致病时常影响到血分而导致血病。血是精神情志活动的物质基础,《灵枢·营为生会》“血者,神气也”,《素问·八正神明论》云:“血气者,人之神”。

因此,情志活动异常,未有不影响神明之府、扰及血分者。《金匮要略·五脏风寒积聚病》指出:“邪哭使魂魄不安者,血气少也。血气少者,属于心;心气虚者,其人则畏,合目欲眠,梦远行而精神离散,魂魄妄行”。

(1)忧愁思虑,气机郁结,血行不畅时,可导致多种疾病的发生。情志抑郁,气滞心脉,可致心胸疼痛,痛无定处;若肝气郁结,横逆犯胃或乘脾,则见胃痛连胁,痛处不移、拒按,且每因情志不舒而痛作;临床可兼见胸闷胁胀,嗳气频作,纳呆、恶心,肠鸣便溏,或腹壁络脉暴露,面色黧黑,头颈、胸腹红丝缕缕,唇色紫暗,舌质暗红,脉弦涩等气滞血瘀之象。

《三因极一病证方论》指出:“因大怒,血著不散,两胁疼痛,皆由瘀血在内”;《症因脉治·卷三·内伤腹胀》云:“或因恼怒伤肝,肝气怫郁;或因思虑伤脾,脾气郁结。郁怒思虑,则气血凝结,而腹胀之症作矣”;气机郁结,血行不畅,女性病人常出现月经不调,崩中、漏下,痛经、闭经等。

(2)气机逆乱,血溢脉外而发为出血。如暴怒伤肝,肝火横逆犯胃,灼伤阳络,或郁怒伤肝,肝郁化火,损伤胃络,可见吐血鲜红或紫暗,脘胁胀痛、口苦心烦;灼伤肺络,则为咳血;上窜清窍,迫血妄行,则为鼻衄。故《素问·举痛论》云:“怒则气逆,甚则呕血”,《证治准绳·女科·鼻衄》云:“凡鼻衄,虽多因热而得此疾,亦有因怒气而得之者”;《血证论》云:“肝为风木之脏,胆寄其间,胆为相火,木生火也。肝主藏血,血生于心,下行胞中,是为血海。凡周身之血,总视血海为治乱。血海不扰,则周身之血,无不随之而安。肝经主其部分,故肝主藏血焉。至其所以能藏之故,则以肝属木,木气充和条达,不致遏郁,则血脉得畅。设木郁为火,则血不和。火发为怒,则血横决,吐血、错经、血痛诸证作焉”,因其治疗血证,“每有十剂之功,败于一怒”的体验,故强调:“失血之人,戒劳更能戒怒”。

情志刺激,气机逆乱,血行失于常度,不仅能使血出上窍,证见吐血、衄血、咳血,亦可因郁怒伤肝,气逆于上,不能摄血,血因之下行而引起便血、尿血、崩漏等。《傅青主女科·上卷·郁结血崩》则指出:“妇人有怀抱甚郁,口干舌渴,呕吐吞酸,而血下崩者,人皆以火治之,时而效,时而不效,其故何也?是不识为肝气之郁结也。夫肝主藏血,气结而血亦结,何以反致崩漏?盖肝之性急,气结则其急更甚,更急则血不能藏,故崩不免也”。若思虑劳心,热乘下焦,灼伤膀胱血络,则尿血。

2.七情损伤脏腑

七情损伤脏腑气机致使气机升降失司,又可使相关脏腑发生一系列病理改变。所以《灵枢·寿夭刚柔》篇指出:“忧恐忿怒伤气,气伤藏,乃病藏”;《素问·疏五过论》云:“忧恐喜怒,五脏空虚,血气离守”;《素问·举痛论》云:“怒则气上,恐则气下,思则气结,悲则气消,喜则气缓,惊则气乱”。《脾胃论·脾胃将理法》认为:“凡喜怒、忿悲、忧思、恐惧,皆损元气”。气机升降失常,气血紊乱,脏腑失养,则使诸病丛生。

(1)思则气结:思是人类正常的心理活动之一,是集中精力运用智慧考虑问题时的精神状态,《素问·举痛论》“思则心有所存,神有所归,正气留而不行,故气结矣”,《灵枢·本神》云:“怵惕思虑则伤神”。《灵枢·本神篇》云:“因志而存变谓之思,因思而远慕谓之虑”。《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思伤脾”。《素问·举痛论》云:“思则气结”。《养生四要·慎动第二》云:“其病也,为不嗜食,口中无味,为嗜卧,为躁扰不得眠,为心下痞,为昏瞀,为白淫,女子不月,为长太息,为健忘”;《三元延寿参赞书·地元之寿起居有常者得之》亦云“思虑则心虚,外邪从之,喘而积气在中,时害于食。”“思虑伤心,不吐衄,为发焦”,“谋为过当,食饮不敌,养生之大患也”。

(2)怒则气上:怒,七情之气致病,惟怒最甚,故《素问·生气通天论》云:“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素问·举痛论》云:“怒则气逆,甚则呕血及飨泄,故气上矣”;《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暴怒伤阴”。《保命歌括·卷之八》指出:“肝藏血,人怒则火起于肝,血随火上,故暴吐血”;《摄生三要》亦云:“嗔心一发,则气强而不柔,逆而不顺,乱而不定,散而不聚矣”;《老老恒言》云:“怒心一发,则气逆而不顺,窒而不舒。伤我气,即是伤我身”。

肝藏血,主疏泄,体阴而用阳,性喜条达,恶抑郁,在志为怒。若事悖己愿,郁怒伤肝,疏泄不及时,则木郁土壅,则见胁肋胀痛或窜痛,郁闷不乐,急躁易怒,女性病人可见经期紊乱、乳房胀痛等;横逆乘脾犯胃,可致食少呕恶,肠鸣腹泻;若郁怒伤肝,持续不解,壅郁化火,则头晕、耳鸣、烦躁、口苦、不寐、胸胁满痛。

《医醇賸义·卷二》云:“怒甚则胁痛,郁极则火生,心烦意躁,筋节不利,入夜不寐”;若《养生四要·慎动第二》云:“因拂逆而心相背,受其污辱,而气相犯”,以致暴怒、狂怒者,其气逆不下,血随气逆,火载血上,错经妄行,越出上窍,则使呕血、中风、暴聋、暴盲、昏厥等危证丛生,若郁怒伤肝,肝郁化火,肝火横逆犯胃,胃气上逆动膈,则出现呃逆不止,声短而频,食不下,胃脘胀痛。故孙思邈《千金要方·卷二十七·养性序》强调:“善养生者,当忍怒以全阴”;《血证论·卷六》指出:“怒复者,怒气伤肝,相火暴发而血因奋兴”。

(3)忧则气郁:忧则气郁,肺气不利,则胸闷、短气,善太息,临床可表现为,郁郁寡欢,闷闷不语,意志消沉。甚则悲伤欲哭,脘腹胀满,按揉则舒,频繁嗳气,或伴呕吐等。

《灵枢·本神篇》云:“愁忧者,气闭塞而不行”;“忧愁而不解则伤意,意伤则悗乱,四肢不举”;《医醇賸义·卷二》云:“忧愁太过,忽忽不乐,洒浙寒热,痰气不清”。人体之气机,喜舒而恶郁,气为血之帅,气行则血行,《三元延寿参赞书·地元之寿起居有常者得之》云:“忧伤肺气,闭塞而不行”,“遇事而忧不止,遂成肺劳。胸膈逆满,气从胸达背,隐痛不已”,“当食而忧,神为之惊,梦寐不安”,“女人忧思哭泣,令阴阳气结,月水时少时多,内热苦凝,色恶肌体枯黑”;张景岳则认为,忧不仅伤肺,亦伤脾,因“母子气通也”。故气舒则周身血脉畅利,郁则百脉愆和。凡过度忧虑者,易使气机郁滞。

(4)喜则气缓:《素问·举痛论》云:“喜则气缓”,其“缓”字,包括缓和紧张情绪和心气涣散两个方面。

①缓和紧张情绪。在生理状态下,《素问·举痛论》云:“喜则气和志达,营卫通利”,喜是一种积极的情志,可以使人心情舒畅,气机调和,营卫畅达,愉悦而高效地学习、工作和生活。尽管喜乐的表现形式及程度因人而异,但都具有缓和紧张情绪,促进营卫气血和调通畅的作用。

②心气涣散。喜而有节,在欢乐中保持平和的心态,有利于健康长寿。若卒逢意外快事、喜庆团圆或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夙愿终于实现时,往往导致喜志过用。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暴喜伤阳”;《素问·疏无过论》云:“暴乐暴苦,皆伤精气,精期竭绝,形体毁沮。”《灵枢的·本神篇》亦云:“喜乐者,神惮散而不藏”,则会使心气散乱弛缓。轻则运气无力,心神失养,出现心悸怔忡、乏力、精神不能集中、失眠等,甚则使心神浮越,神不守舍,以致时喜时泣,哭笑无常,像如神灵所作;若暴乐暴喜,阳气不收,则致昏厥、癫狂之疾。费伯雄则指出:“过喜则心气大开,阳浮于外,经脉弛纵”。由于多笑则神伤,神伤则悒悒不乐,恍惚不宁;多笑则脏伤,脏伤则脐腹痛,久为气损。

(5)悲则气消:悲即悲伤。《素问·举痛论》云:“悲则心气急,肺布叶举,而上焦不通,营卫不散,热气在中,故气消矣”;《素问·痿论》云:“悲哀太甚,则胞络绝,胞络绝则阳气内动,发则心下崩数溲血也”;《养生四要·慎动第二》云:“人之悲者,或执亲之丧,而惨切于中;或势位之败,而慨叹于昔,乃悲也。悲则哽咽之声不息,涕泣之出不止,而气消矣。其病也,为目瞀,为筋挛,为肉痹,为胸中痛。男子为阴缩,为溺血,女子为血崩”。《医醇賸义·卷二》亦云:“悲则气逆,愤郁不舒,积久伤肺,清肃之令不能下行”,《保命歌括·卷七》则指出:“悲气所至,为阴缩,为筋挛,为肌痹,为脉痿。男为数溲血,女为血崩,为酸鼻辛液,为目昏,为少气不能舒息,为泣则臂麻。此皆肺病,乃悲则气消之病”。肺在志为悲,若过度悲伤,可使上焦心肺之气不得宣通,营卫之气不得布散,肺气不利,则喘息、胸闷、胸痛;哀号哭泣,使肺气受损,见意志消沉、语声低怯、四肢无力,气短、喘息、胸痛,心绞痛等等症。

(6)恐则气下:恐,即恐惧,恐为肾志,肾藏精,开窍与二阴。恐惧过度则伤肾,肾气不固,气泄于下,而表现为肢冷、汗出、大小便失禁,甚则导致痿软、晕厥,滑精等症。

故《灵枢·本神篇》云:“恐惧而不解则伤精,精伤则骨酸痿厥,精时自下”,《灵枢·经脉》云:“肾足少阴之脉,……气不足则善恐,惕惕如人将捕之”;《素问·举痛论》亦云:“恐则精却,却则上焦闭,闭则气还,还则下焦胀,故气下行矣”。因突发事件而致不能自我排解的惊恐,则会使胆气虚,神魂不安,心虚烦闷,冷汗不止,瘫软无力等,甚则使人精神失常。

《养生四要·慎动第二》云:“人之恐者,死生之际,躯命所关,得丧之时,荣辱所系,乃恐也。恐则神色俱变,便溺遗失而气下矣”。如《景岳全书·杂证谟》所言:“盖惊出于暂,而暂者即可复。恐积于渐,而渐者不可解,甚至心怯而神伤,精却则阴痿,日消月缩,不亡不已”。

《三元延寿参赞书》云:“恐惧不解则精伤,骨痠瘛疭,精时自下,五脏失守,阴虚气弱不耐”;“因事而有大惊恐,不能自遣,胆气不壮,神魂不安,心虚烦闷,自汗体浮,食饮无味”;“大怖生狂”;“大恐伤肾,恐不除则志伤,恍惚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