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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威逼利诱(1)

天,

合肥,

总管府,

后花园。

刚潜至府内的安隆坐到园中亭内的石凳上,叹道:

“我和你总算一场师兄弟,你怎可不眷念半点旧情?”

另一男声冷哂道:

“十五年前我辅公佑脱离天莲宗,那时已非是你的师弟,现在更和你无半点关系。”

“啪。”

石台粉碎洒地。

安隆大怒道:

“好胆!既入我天莲之门,岂到你说退便退,当年我容忍你,皆因念在师兄弟之情,现在你联结老君庙和真传的人来对付我,公然与我为敌,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辅公佑冷笑道:

“听闻‘邪帝’笑行天已着阴癸派传遍圣门各宗,誓要一统圣门,若我不趁这个机会向你追讨师尊的血债,到时恐怕你已命丧在他手中啦。”

安隆不怒反笑,喘着气道:

“真是笑话,笑行天前些日子还与我一起喝酒吃肉,泡澡聊天,又怎会对付我?至于师尊之死,全因练‘天心莲环’时运岔了气,以致全身经血爆裂而亡,****安隆何事?你只是因给我坐上‘莲主’之位,故怀恨在心,含血喷人。哼!我安隆身为天莲宗莲主,现在就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一把阴恻恻的声音在小桥另一端响起道:

“这才真是笑话,就算你确修成‘天心莲环’,今趟亦休想能生离此地,还敢妄言清理门户。”

安隆出奇地没有动气,反故作惊奇的道:

“若我没有弄错,你两人该是水火不相容的情敌,曾斗得天崩地裂,为何今天却像同一个鼻孔出气似的,究竟发生什么事,天地是否真反转过来哩?”

辅公佑冷冷道:

“你除阴谋诡计,伤天害理外,其他事懂得个屁,滚吧!这样杀掉你太便宜你了,我要瞧着你慢慢萎坏腐臭。”

安隆发出一阵震耳长笑,却有点像猪的哀嚎,令听者难受至极点,仿似给他的笑声直钻进骨髓里去作浪兴波。

笑声倏止,安隆淡淡道:

“你以为粘上杜伏威,就可呼风唤雨吗?江淮军的好景只是假象,已到日暮途穷的时刻,我们走着瞧好了。”

辅公佑长笑道:

“你已过了十多年的好日子,现在也该尝尝另一些滋味,你再不走,以后都不用走。”

安隆狠狠的连说三声“好。”,接着衣袂声响,迅速远去。

荣凤祥的声音随即响起道:

“这么好的机会,为何却放走他?”

辅公佑沉声道:

“他已练成‘天心莲环’,若硬迫他作困兽之斗,于我们有害无利,百业大会后,他想溜亦难矣。”

先前威胁安隆的左游仙点头道:

“若在这关键时刻把他杀死,还会影响大局。”

荣姣姣的声音道:

“姣姣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是安隆今次肯来赴会,是有备而至,根本不怕我们。”

辅公佑道:

“这话很有道理,我们且进屋内再说。”

就在此时,安隆突然以比走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来,“吧嗒。”一声,摊在地上,口鼻逸血,就像一直垂死的肥猪般还在不停的哼叫着。

四人立刻色变。

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无声无息的让安隆负上如此沉重的内伤?

同时,一股惊天杀意充斥在他们周围,冰冷,森寒,无情,令人不寒而栗,莫可抵御!

就在众人疑神疑鬼的当,一带着天蓝色面具的高挺男子无声无息的落入院中。

四人同时色变!

向四人团团一揖,我才微笑着道:

“初次见面,以安隆为薄礼,送与辅兄和左兄,二位可满意否?”

随着灿烂微笑的展现,无穷的杀意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又一股安宁,温暖的气息充斥在四周,彷佛在抚细细抚慰着四人遭受巨大冲击的心灵。

四人二次色变!

半晌,不愧为一方霸主,辅公佑压下心中的那份震撼,冷冷的道:

“邪帝刚一抵此,就重伤安隆,是否在给我们施下马威?”

“辅兄非要这么说,小弟也没有办法,不过重伤安隆,还有一点是因为他曾唆使迦楼罗军的朱媚和朱粲,与萧铣合谋进攻飞马牧场。”

左游仙道:

“如此大事,我们怎未曾听说,结果又如何,圣帝可否为我等解惑?”

“结果很理想,前晚朱粲刚率大军抵达当阳,就被小弟诛杀于帅帐之中,其女朱媚则被变成白痴。至于萧铣潜入江北的一万两千大军,五千被全歼,七千被放回,不过他们的马匹,兵器和盔甲则被牧场战士全盘收缴。”

四人终忍不住三度色变。

由于我是急速赶来,所以朱粲被杀,萧铣军大败的消息还未传至合肥。

震惊半晌,荣凤祥才首先道:

“恭贺圣帝击败朱粲和萧铣联军,再次威震天下!”

还真镇定?不过,此刻老小子心中恐怕正在不停的打鼓吧。

荣姣姣亦媚声道:

“笑公子真是英雄了得,奴家都要忍不住向你投怀送抱啦!”

我优雅的伸出手臂,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道:

“那娇小姐还在等什么?”

微一错愕,荣姣姣轻扭蛮腰,乳燕投林般扑入我敞开的怀抱,满脸幸福的道:

“大家入屋详谈如何?”

旁边的荣凤祥,辅公佑和左游仙俱都目瞪口呆的观看着这香艳火辣的一幕,他们怎也没想到我二人会如此大胆和急色!

同时心中暗自警惕,他这样肆无忌惮的任我等旁观,难道已打定主意要杀人灭口不成?

“荣姣姣醒来之后,将完全不会记得小弟曾来过这里,她的记忆只会停留在安隆离去的那一段,现在大家可以好好谈谈啦!”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目的在此。

虽然我这样做有失检点,但并不是背叛。因为,一,没有失身。二,未付出丝毫感情。三,荣姣姣没给钱。所以,心安理得!

其实这也是逼不得已,想要对荣姣姣这种身手的人做手脚,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出此下策。

左游仙首先道:

“敢问圣帝,为何要对荣小姐做此手脚?”

老小子又怎会不知道荣姣姣的真正身份?不管他这样问有何目的,总算是配合默契。因此我一边悠闲的在铜盆中净手,一边淡淡的道:

“大明尊教的人,又怎配参与我们四人的高峰对话。这点,辟兄应该不会反对吧!”

辟尘扮的荣凤祥闻言面不改色的道:

“圣帝说的有道理,我们圣门内部的事情,哪到她大明尊教前来上一脚。”

“辟兄说的好,只是如果有人明知如此,还要勾结大明尊教的人阴谋算计于我,辟兄说应该怎样去处置他?”

话音未落,我面具后的双目已精芒电射般紧紧盯住荣凤祥,只要他敢逃跑,必叫他血溅当场。

辅公佑和左游仙敏锐的感觉到我说的“那人。”极有可能就是荣凤祥本人,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二人都是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看着热闹。

这就是魔门中人,凡事以利益为先,各怀心机,自私自利,刚刚还合作无间,转眼就翻脸无情,“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这种情形与现代社会高节奏,高效率的生活方式何其相似,人际关系冷漠,淡薄,钩心斗角,口蜜腹剑。

还好有冷漠,无情的一面,就有温馨,感人的一面,真正的友谊永远也不会消失,患难与共,同甘共苦的伟大友情也将永存于世间!

眼底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一闪而逝,荣凤祥又镇定自若的说道:

“竟然还有这种人,只要圣帝一句话,辟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将他彻底铲除!”

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我淡淡一笑,有些言不及义的道:

“一个人有野心,雄心,信心,决心都不是坏事,这些毕竟是我们活着的动力和目标,怕只怕野心和雄心膨胀的过于厉害,远远超过信心,决心所能承受的极限,变的自不量力,自以为是。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结果就只有一种,自我毁灭。

王图霸海,富贵荣华,醇酒美人,都将随着自己的野心,梦想而一块破灭,就连原本所拥有的一切亦将同时消亡。辟兄,你告诉我,这样去做究竟值不值得!“

虽然只是对人生的一番小小感悟,但对在场的三人来说却是最实际,最现实的东西,即使是一方霸主辅公佑和老奸巨猾的左游仙都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荣凤祥。

无论何时何地,实力就是底气,士气,霸气实力就是一切!

好半晌,荣凤祥才语含至诚的道:

“圣帝教训的是,老夫却在与大明尊教合作对付于你,不知圣帝打算如何处置老夫?”

一时间屋内空气彷佛凝固了一般,压抑,窒息,整个空间一片死寂。

荣凤祥此时的心情最为紧张,虽然他已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但心中却连半点把握也欠奉。此时他心中不禁充满悔意,为了无尽的欲望,却使自己陷入如今生死攸关的境地,真的值得吗?

同时,他心中也把泄漏这天大秘密的那人骂了个体无完肤,摇摇欲坠。可惜,他怎也想不出泄密人到底是谁?

募的,我哈哈大笑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小弟也就不拐弯抹角啦,辟兄,我要你继续与大明尊教,石之轩,尹祖文他们精诚合作,对付于我!”

三人都是大感愕然!须臾,反应过来的荣凤祥道:

“圣帝是要老夫继续与他们虚与委蛇,而暗中却为公子通风报信,里应外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