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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无害设计

第43章 无害设计

“……你还真是坦白啊……”蕾朵感觉自己的嘴角抽了三抽。

他“哗啦啦——”地拉开了落地窗,先走进了阳台,蕾朵端着盘子跟在他的身后亦是走了进来,然后把大盘子放在了阳台上的矮桌上,端出里面的两盘炒饭和两小碗清汤,还有两人份的调羹和筷子。

蕾朵做饭的手艺,实在是不是吹的啊。

兰落雪清吃饭的动作优雅地不可一世,而蕾朵吃饭的样子,此时亦是狠有公主该有的样子。

虽然知道“食不言”,但是蕾朵还是问道:“为什么在这里吃饭。”

兰落雪清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里她除了清淡以外什么也读不出来。他浅浅淡淡清清凉凉地道:“风景好。”

这个理由简单到蕾朵默默地吃饭了。

只是随便的一眼望去,便能够看到那古色古香的石桥还有那清淡味道的凉亭在夜色之中浅浅地映着银色无瑕的月光;巨大的莲花池只能够看个大概,却是能够看到那大片大片的墨绿色像是舞台上的舞蹈女孩清一色穿着墨绿色的裙子在舞蹈时墨绿色的翻腾,远远望去连在一起,中间连缀着一朵朵优雅的莲花,满满的一池子,这样看去根本看不到湖水;后面便是那几乎看不到尽头的竹林,前面还能够看到一株株不太清晰,末端处只能够看到那被大肆浸染的在深夜里依旧是透亮的绿色;再远一些,隐约能够看到学校最高那几幢楼的楼顶,隐隐的,轮廓染上了夜色,只是实在是看不清晰;更远处的只是纷纷隐于夜色之下,夜色与那片绿色连在一起中间隐隐露出些个楼房顶的轮廓,像是墨色混着普蓝色晕开一般的夜空,看不到群星,只是看到那发出浅浅淡淡的银光的那一弯月牙。

两人便没有再说话地吃完了饭。

蕾朵瞅了瞅他:“之前是我端上来的,现在该端下去了。”她的眼里隐隐透露出这样一句话:

你YD要是敢说“是自愿端上来的,我又没有强求”之类的话的话,老娘、呃,本公主就和你拼了!

兰落雪清起身端了盘子。

等他上楼的时候,蕾朵童鞋已经趴在矮桌上睡着了。樱花微微浸染着夜色纷落在她的身旁,洋娃娃一般的脸表情及其的安静,长长密密微微卷起的眼睫毛在她的脸上打下一圈扇形的阴影。

在这种过分凉快的地方睡觉会着凉的。

然后,兰落雪清毫不客气地把蕾朵叫醒了。

蕾朵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睡意朦胧地迷迷糊糊地道:“你YD让我睡一会儿会死啊……”

“吃饱了就睡,你猪啊。”兰落雪清只是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唔……”蕾朵迷迷糊糊地又要睡回去,“……你才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又要继续睡。

兰落雪清终于是又一次冷淡漠然地开了口:“张小漪还没有回来。”

闻言,蕾朵微微一顿。

兰落雪清只是淡淡地往阳台的栏杆上一靠:“她已经连续两天没有露面了,你不觉得应该去问问流皓岚么?”语气那叫一个风轻云淡,那叫一个轻描淡写,那叫一个不以为意啊。

蕾朵脸上眼里的睡意瞬间全没了。她利索地站了起来,表情收敛了。

她转身,走出了阳台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道:“放心,怕什么,以后机会多的是。”

狠好,她异常潇洒地把他的话丢了过去。

兰落雪清不以为意地甚至于没有看她,只是望向远处不知道他的视线停留在哪里:“我会恭候公主的临幸的。”

蕾朵喷血。

兰落雪清背对着蕾朵,以至于蕾朵没有看到兰落雪清的面无表情,还有脸上透露出的深深的冷淡冷漠冷酷。

等到蕾朵离开,兰落雪清亦是走出了阳台,他伸手“哗啦啦——”地把落地窗拉上,然后只是站在窗边,没有一丁点儿的表情,漠然到让人打寒战。他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

声线冷得死人。

听到敲门声,流皓岚冷声问道:“谁?”

此言一出,蕾朵甚至于感觉门板一冷好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MD,刚刚和一冰山打完交道,现在又撞上一座!

“我是蕾朵。”

流皓岚打开门,蕾朵顿时感觉一阵凉气扑面而来。

流皓岚和兰落雪清两人的冷,是有着狠大的差别的。

流皓岚的冷,是温度低;而兰落雪清的冷,这是冷淡到对一切事物漠然。

“有事?”他的话好像两块大冰块砸落。让蕾朵几乎要打了一个寒战。

“那个啥,”蕾朵依旧是无辜无害的面容,她小心翼翼地道,“小漪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吧。”

流皓岚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蕾朵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呃,那个,我是想说、我是想问,你……知道这件事情么……”说得完全是乱七八糟没有头绪条理的,看着流皓岚温度愈发低的脸,蕾朵抿了抿嘴唇,道:“其实我是想问……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去做什么了……”

“没有。”流皓岚的声音愈发的冷,蕾朵甚至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结成冰了。她立刻明白了,张小漪没有和流皓岚打个招呼就离开,冰山大人狠生气啊。

“那……之前来找她的人,你知道是谁么?”蕾朵又一次冒死“进谏”问道。

这一回,她能够狠明显地感觉到室温“嗖嗖嗖”地下降了,甚至能够听到那“嗖嗖嗖”的声音。她终于是忍不住搓了搓自己快要冻僵了的手臂。

“不知道。”流皓岚的声音温度也是一“降”千里,“而且,据当时那个同学的描述来看,那个人,和伊卡慕斯家族和我们几个的家族,根本扯不上关系。”

“这样啊那谢谢你了我先撤了啊不是我先走了!”蕾朵不带一点儿停顿地说完就狠明智的选择了撤退。

回到房间,蕾朵趴在软软的大床上,正在思索着张小漪的事情,电脑飞速的运转。

其实,蕾朵实在是一个过分精明的人。

此时的她,表情像极了一个人——那个此时此刻就在她头顶上的那个少年——兰落雪清。

一想到刚刚据流皓岚所言的那个男的,她微微不着迹地蹙眉。

那个人,和伊卡慕斯家族和我们几个的家族,根本……根本扯不上关系!

等一等——

难道说——

就在蕾朵要破解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好像是有什么响动。

蕾朵狠是利索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几乎是直接就蹦到了阳台:“什么人!”她警觉而又警惕地问道。她的眼睛在夜里清晰无比,带着微凉的薄寒与陌生的冷漠。

却是发现那个身影有些摇摇晃晃的。

她疑惑地微微蹙眉。

再一看那个身影,她的脸色受到抑制地微微一变,赶紧的冲过去。

“小漪!小漪,你受伤了!”

一朵在夜间开得若曼珠沙华一般妖娆的艳红色花朵在张小漪的衣服上华丽地绽开、盛放,溢出血腥的味道在暗夜里酝酿。

蕾朵赶紧把张小漪扶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刺眼夺目的血滴落了一地。

蕾朵让张小漪在自己的床上先坐着,然后拿出自己一直备着的医药箱。

张小漪的肩膀被子弹打穿了,幸好并没有伤及大动脉。但是依旧留了狠多血,让人触目惊心。血花开得妖媚。

“……怎么回事?”蕾朵一边快速地给张小漪清理包扎伤口,一边沉声问道。

张小漪微微低眸,她暗暗咬牙忍痛道:“我也不清楚,昨天下午受到女王的命令去办事,但是在完成后回来的路上被人追杀了。”

蕾朵的脸上狠明显的一冷,她对于张小漪办的事情没有半点儿的疑惑,只是冷冷地问道:“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么?”

张小漪微微蹙眉:“不太清楚。但是——”她微微停顿了一下,道:“好像是五大族的人……”她感觉她在说这句话之后,蕾朵的眼眸里顿时寒气四溢,却是冷静地一个字疑问:“哦?”

张小漪看了看蕾朵正在认真专注地为她包扎的眼眸和那张洋娃娃一般的脸,正打算开口,蕾朵却是先说话了:“包扎好了。你先去找流皓岚吧,对于你忽然消失了两天,他有些生气呢。”

张小漪看着她那张此时表情尽数收敛了去的脸,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待到张小漪离开后,蕾朵再一次趴到了床上,脑袋埋在软软的被子里。

她知道张小漪要说些什么。

嫌疑最大的,也就是兰落雪清了。

因为……想要全权掌握,不希望因为张小漪的缘故流皓岚那边的人帮助她。

解决流皓岚那一边时间太早,所以……目标就变成了张小漪,是么?

她有些无力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兰落雪清。

该怎么办才好呢。

和他在一起无疑能够最大程度地稳固伊卡慕斯家族,但是……伊卡慕斯家族也狠有可能到最后会被他所吞。

今天晚上必须要做出决定了啊……

她再一次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伊卡慕斯。

和伊卡洛斯,仅仅只是一字之差。

伊卡洛斯。传说中他有着一双蜡做的翅膀。不顾一切地飞向太阳最终因为蜡做的翅膀熔化而坠落死去。

那么,兰落雪清会是让她飞蛾扑火的太阳么?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她沉默。

流皓岚房间内。

“还疼么?”流皓岚轻轻地问道。

“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张小漪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却是扯动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他看着她,只是道:“蕾朵不是Kitty。你这样……”

张小漪微微低眸,开口道:“岚,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飞蛾扑火。”

蕾朵几乎是一夜没睡。

却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得知因为她的母亲——伊卡慕斯家族的现任女王大人突然发病,她的父亲昨晚连夜赶了回去。于是乎,他留下话,让她趁着这几天再考虑一下,他三天后就回来问她要答案。

蕾朵终于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刚刚都差点儿用抛硬币来决定了……

为了整理思绪,她出门。却是在她的不经意间走到了末蓠馆那里。于是乎,她也就顺便走了进去。她轻叩门扉。

门狠快便被打开了,但是,开门的人,并不是茶茶。而是杨冰弦。那个看起来绝对的无害的橱窗里的娃娃,虽是无害,却是只是狠好的用单纯与无辜完全掩饰住了他眼里闪烁着的邪恶的光晕宛如流星。黑色的上衣,手腕处捆扎着黑色的带子扎紧了袖口。好像是刚刚用吹风机吹过了一般柔软的咖啡色的发,像是黑色的玻璃、黑色的纯墨一般澄清的眼眸倒影出门外看起来异常幼小的少女。

“……蕾朵?”他无害地看着她,“有事?”

蕾朵倒是直奔主题:“茶茶她不在么?”

“你有什么事么?我可以帮你转告她。”杨冰弦脸上的单纯无邪依旧没有变化丝毫,让人不由自主地卸下防备。

蕾朵朝着屋里望去:“我想见她当面和她说。”

“这一次,你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呢?”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天真的声音听着诱人,他微微一倚门栏,身上狠自然地散发出一种懒散的气息,一副困惑的样子。

蕾朵看着他,眼眸一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比我更清楚啊。一边在茶茶这一边装乖得到她给你的提示与帮助,一边在暗中把她算做你的棋子。”看到蕾朵眼中出现但是顷刻间便掩饰住的诧愕,他耸了耸肩,表情依旧是无害的,“如果,你再把茶茶算入计划之中的话……”他微微一笑,笑容甚是单纯天真蛊惑人,好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你大可以试试啊。”

果然。末蓠馆的人,不是白混的。就算是看上去再无邪再无害的人,都有着令人致命的毒潦。

“是她让你来的么?”蕾朵的眼里冰冻三尺。

杨冰弦却是一转头:“小茶,你听到咯?”

那个有着让人窒息的容貌的蓝发少女站在了他的身边,她望着她,表情却是出奇的冷淡,眼神亦是出奇的平静。

蕾朵的眼睛微微一眯:“这一次,你们又是再打什么主意?”

“‘又’?”杨冰弦漂亮的眼睛闪了闪,“蕾朵,你这么多年,都是白混的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蕾朵冷冷地盯着他。

“那,”杨冰弦脸上绽开最天真纯净的一笑,“你该不会,还不知道茶茶和你有血缘关系吧?”

“……血缘关系!”蕾朵眼里是一闪而过的诧异,却是转瞬即使,“这怎么可能。”她说的,是陈述句。

“你在调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么?”杨冰弦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无害了。

“……查出什么?”蕾朵微微蹙眉。

“够了。”泡沫茶终于是冷声开口了,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蕾朵安其拉伊卡慕斯,me这一次,最后再让安倍上夕给你占一挂,me就算是狠仁至义尽了,以后,不要再来惹me。否则,”她眯了眯眼眸,“后果自负。”她潇洒漂亮得一转身,长发划过一个勾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