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床上。她环视着四周,口中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在这,难道我睡着了......”她头一痛,脑中立即浮现出了在湖边的情形。她立刻找屋子里四面八方的看起来,见门口立着几个身着黄衫的人物。
她不知觉开口叫道:“张天默,你在哪里......”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越近四十多岁的陌生人。这人一身紫红色长衫,看上去一个男人,却带着几分女人的阴柔。她心里暗道,这人真是怪里怪气不男不女的。历经了这么多的事情,秋婉玉似乎学会了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她虽这么想,但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软的不行再来硬的也不迟。
故此,她更是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怯怯的问道:“你是谁......张天默在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呢?”
这人正是杨寒雪,但她又怎么知道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就是一心要害张天默的人。别说他现在已经不男不女,就是他和从前一样还没这样的时候,秋婉玉也不可能认识这个人。
杨寒雪打量着秋婉玉上上下下,目光狡邪,却又藏着一种坏意。当然,男人再坏,面对美丽的女人,都不禁会坏上加坏。只可惜,杨寒雪此刻的坏已经并非男人的坏。而是真正的狠狠的坏。自从他练成了魔功后,就彻底对女人失去兴趣。因为没有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还可能去正常的爱上一个人。更何况,是怜香惜玉了。
片刻,杨寒雪阴阳怪气的呵呵一声笑:“你果然是个绝色佳人。也真难怪了,张天默竟然为了你能背叛了林小枫。”
这几个字一如千金般砸进秋婉玉的心里,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奈。她虽然无法了解张天默与林小枫曾经有着什么样的爱。但至少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取代得了这个比自己可能更完美的女人。但她现在已经不再妒忌这个女人了,她甚至也有些怜惜这个命运可悲的女人。对于同为女人的她,已经体会到了一个女人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了。她们虽然不动武,受人保护。可是不为女人是不会知道的,她们远比男人做得更辛苦。所以现在,不说为了张天默。就是为了自己的良心,她也要捍卫这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可怜女人。
“你也未免太没人性了吧。林小枫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还计较她生前的事情。她是枉死的,你知道吗?”
杨寒雪当然知道,他哈哈又发出一阵男人的笑声。他只是笑这个女孩真是幼稚。和张天默带这么久了,竟然还有很多的事情不知道。看来,是张天默变了,变得不想从前一样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坦白了。
秋婉玉看出了这人并非一般人,绝对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既然这样,倒不如自己随便些罢了。反正,也烙在他手里了。规矩也是枉然,自己看来是跑不掉了。除非,张天默来救她。她心里盘算着,竟喜滋滋的微笑着。直看得杨寒雪一阵奇怪道:“你笑什么,命都难保了你还笑得出来。”
秋婉玉听她一说,更是故意大声咯咯的笑起来道:“死了更好,省的面对人间那么多的愁事。活着的人,才痛苦呢!”说着又咯咯的笑起来。
杨寒雪怒道:“臭娘们,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秋婉玉故意撅起嘴伸着两只手聊戏道:“等我死了以后变成了鬼魂,就——呼呼呼——来找你陪我玩......哈哈哈哈......哎呀,笑死我啦,笑死我啦......”杨寒雪浑身毛孔微竖,怒道:“神经病,想死没那么容易。要死也得等张天默来陪你,我在送你们一起走。”说完,转身离去,当啷一声扣进了门。
一听等张天默来,秋婉玉忽然怔住了。这可真让她为难了,她怎么能让他为了救自己而羊入虎口呢。哎,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顶着明朗的日头,张天默已经找了大半天了。他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不见秋婉玉的影子。心中不免暗道:“一定是出事了。”
一直到西边的最后一道光线也将没入地平线。他已经有些疲惫,便靠在那晚秋婉玉靠着的树下沉默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在想念她。想念她的一切,甚至是这颗她靠过的大树。但当林小枫一滑过他的心时,他便充满了犯罪感。但是他知道,此刻他已经无法控制这种对另一个女人的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