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风见楼上已经没有了一桌客人,立刻下了楼来,见店里的每一个人都很自然的招呼着进进出出的宾客。他一把拽起店主,那店主急忙恼道:“你干什么,没看见,我在弄账本吗?”
百里风语声冷硬道:“你真的很忙吗。”
店主也已冷硬的语调道:“废话,我当然很忙。”说着,急忙拢着手里的钱,往衣袖里放去,口中还不满道:“我的钱啊,钱,别给我弄掉地下。”
百里风冷笑了一声:“你很在乎钱啊,那你在乎命吗?”
店主猛的怔住了,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吱吱呜呜道:“什么......命?你,你想,干什么?”
百里风脸上露出难看的笑,直直的盯着店主道:“干什么。说出我朋友的下落,我就给你条命。”
店主身子开始有点抖动起来,他强作镇定假笑道;“什么朋友,什么......命。这位客官,你,你认错人了。小的开店都好多年了,那里扯来了命了,要是扯俩钱,还,还行。”
百里风终于怒道:“你说是不说,一句话,我不想跟你废话。”说着拽着他的衣领子更是紧了紧。
店主忙赔笑:“轻点啊轻点,哎呦,脖子,脖子啊,我的脖子,手下留情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根本就听不懂你说什么啊,这位侠士。”
百里风不容分说,胳膊一转,店主被扭动了几圈,之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袖子里刚刚装进去的钱都掉了出来,洒了一地。这下店主急了,满地的爬着,急着捡着地上散落的银子。口中吱吱呜呜:“真是干什么啊,我的钱啊,辛辛苦苦就挣这么点钱,你这人,真是的。”
百里风鞭子舞动,鞭尖稳稳的定在了店主的下巴上,他冷冷道:“别装可怜,老夫见过比你可怜的太多了。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那好,我等着你用魂来告诉我。”说着准备发功。
店主急忙接道:“说,说,别打我啊,别打我。有什么话好说嘛,干嘛动不动就武力解决,你说呢。”
百里风似是吐出了一口闷了很久的气,说道:“别再废话,否则,我就先割了你的舌头。快说,刚刚和我一起来的那位朋友,人呢?”
店主道:“和你一起,啊一起,那个那个,哦,我想起来了。你走了,他好像,好像,也走了。至于他去了哪里,你想啊,我一个开店的,我怎么能知道一个客人离开后,又要去哪里呢,你说呢,是吧。”
百里风一鞭子划起来,斜着又划了下来。这时,那店主一只手血淋淋的掉在了离他一米外的地上。店里人一见了血,不到片刻间,真个店里静悄悄的,再无生气了。
店主这才大声哀嚎大叫出声来:“我的妈呀,手,我的手啊”他另一只手也是一片血,疼得满地打滚哭叫起来。
百里风的鞭子指着地面,冷声问道:“说是不说,你的另一只手可是还在。”
店主这时哭叫道:“饶命啊大侠饶命啊,我说,这就说,你那朋友,被人给带走了。”
百里风急道:“什么人,叫什么?长得什么样子,此人为何掩埋在你这里,一一回来,否则,你的另一只手......”
店主忙道:“说,我说,别急,慢慢说,让我想想啊,那个带走你朋友的人,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至于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也不清楚,他讲话妖里妖气,好像是,好像不男,但也不女。”
百里风怒道:“废话,不知男女妖里妖气,自然是不男不女,快说重点。”
店主道:“这人,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是谁?叫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大侠。他来时就说你们要经过这里,要我配合他,他就穿了我们店小二的衣服,然后,就去楼上,至于上楼干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啊。你们走了,他就把你的朋友绑了起来,点了穴,放进了一个大木箱子里,抬走了。之后的事,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百里风道:“朝那个方向走的。”
店主回答:“东,东面走的,他带着车马,现在就是你有再好的武功,也是追不上他们的。”
百里风愤怒的哼了一声:“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何帮他对付我们。”
店主道:“没有,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我帮他,他就给我赏钱。五百两啊,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你说这天上掉下的馅饼,谁能不动心啊。”
百里风冷冷的盯着店主,见他疼得满脸已经成了苍白色,全身抖动着蜷缩着,一说起五百两,眼睛里竟冒着光。他忽然抬起长鞭,鞭落时,地上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百里风口中念道:“去做你的财鬼吧。”
店里的伙计见店主躺地不动了,一看就是断气了。百里风走过来,五六个伙计都吓得四处逃散了。
百里风没有走,竟然坐了下来,大声吼叫:“小二,都给我出来,上酒,要大壶的红高粱。”
小二们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颤声道:“大侠,状元红行吗?高粱酒没有了。”
百里风不耐烦道:“行行,什么酒都行。”说着,严肃的盯着他们,看得小伙计们身子抖动。百里风道:“告诉你们,莫跟我玩花样,否则,你们就跟你们的店主一样的结果,上酒去吧。”
伙计们道:“不敢不敢,这就去取酒。”说着,店里又忙了起来。
百里风眉头皱起,开始一阵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