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救人自然是好事,但是救他们的确是一位姑娘,让百里风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如何也想不出,这姑娘怎么知道他们发生了危险,又为何不救张天默,而将柳寂与秋婉玉二人置舟渡江,而来到这个地方,还要替两人治疗......他越是深想越觉思路清晰,头一痛,他恍然大悟,心里暗道不好,中计了。他想,当务之急就是赶去救人,不知此时的张天默是不是真如他想的一样,已经到了断言山庄。不过这姑娘既然决定了救柳寂与秋婉玉,足以证明将他二人留此应该没有危险。于是,他故作出一副惊慌的样子道:“诶呀,我怎么给忘了。”
主人差异:“什么?”
百里风急道:“我把祖传的玉佩也给弄丢了,不行,我得回去找。”
主人一笑:“你要去哪里找?”
百里风装傻道:“能去哪里,东西是在发生事情的时候弄丢的,我当然是要回去那里找了,只是我的朋友......”
主人见他心急如焚,眼睛一转:“好吧,那你就去吧,你的朋友不必担心了,只要人留在我这里,别说是逍遥离心掌,就是害了疑难绝症,不出数日,就能行动自如了。”
百里风一脸的惊喜与佩服:“高人啊,果然是高人。我这两位朋友可就托付给仁兄了,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仁兄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百某一定满足。”
主人哈哈大笑:“客气客气,记得欠我一顿酒就行啦。”说罢,哈哈大笑。
且说张天默由于长时间在牢里受尽了折磨,此时早已精疲力尽。他跌跌撞撞的撑着最后的一点儿力气,直到他看到了江如风,才彻底的放松,身子猛地跌了出去,半爬在地上。心里一想起柳寂,他便更觉亏欠了她一样:“这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江如风淡淡一笑:“发生事情?柳寂他人呢?你们不是死对头好兄弟吗。”张天默只觉此刻全身都在疼,他想起身运功疗伤,却没有一点力气了。他断断续续道:“没有......就好,姑娘放心,柳寂没事,百前辈去找他们,很快就回来。他们都很担心你,所以我回来......”哪料江如风忽然发出两声惨笑:“难道这里要是真的发生了事情,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也能保护得了我?”张天默喘息着:“我还能应付,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江如风眼神一冷:“至少近几天里,他们是不会回来的。”张天默努力的抬起微颤的头:“你说什么?”江如风正色道:“我说,他们最近不会回来了,张天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张天默挣扎着爬起身体,到了椅子边上,抓着椅子站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江如风道:“在你将死的那一刻,我会告诉你我是谁。”张天默冷静岔开话题:“我想这里应该有酒。”江如风道:“当然,你和柳寂就是因为有太多地方太像了,所以,你们才懂得彼此相怜,只可惜,你们却又必须是死对头,其实,你们彼此都并不好过,所以,有你,或是有他的地方,也就一定有酒。”张天默心里一阵冰凉,一阵沉默。
江如风取出酒放在张天默眼前:“既然快死了,也应该让你醉个痛快。”张天默坐在椅子上,才觉得气息疏通了很多,他暗里运气疗伤,口中却稳静道:“我不过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不过此刻,我还是感到了幸福。”江如风差异道:“哦?幸福?”张天默冷冷一笑:“对于一个浪子来说,能死在这样的一间茅草屋里,而且还有美酒与女人相伴,难道不该幸福吗。”江如风怒道:“你,张天默,你简直是色胆包天。”说着,提起长剑点住了张天默的后背心。张天默一动不动,他倒满了一碗酒,一口气见了底,心里一暖,脸上终于绽放开浅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