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邵文彬流氓东桥,李香弟豪侠钟祥
周少主神功疗伤,邵门头赔银赠药
话说大礼后第二天,一吃过早饭,弟弟周明,表弟李香弟和小祖母弟弟罗世果领着十四、五个各亲家的、十五房的末成年的男孩子们蜂拥而至,将“燕云楼”一搂大厅都挤满了,他们大都是钟祥“鹿鸣书院”的蒙生,有三个十六、七岁的己入学的小秀才。他们集体邀请周斌到钟祥镇去玩,而且每人交了二十文钱给周明,说是到钟祥后集体买糕点、豆花脑和油脆饼吃,要是钱不够全由周明挺账。周斌一听当然非常高兴,他长到十七岁,只跟哑大爷到过一次保康镇,那是一个深山小县城,只有象半片街一样长短的一条街。
且说一群半大孩子裹着周斌烽涌而去,半片街到钟样镇有二十来里路,一群人说说笑笑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钟祥镇上,由于百亩园周太老爷八十寿辰和钟样关帝庙庙会同日,因此今年钟祥庙会比往年要闹猛多了。
到了县后街拐进了叫豆腐巷的一条副街,大家涌到了一家铺面有三开间的点心店里,一下占了店堂三张桌子,只见一位身材苗条、高胸脯、翘屁股、头发梳得光亮的面孔娇美的三十多岁的老板娘慌忙奔到店堂,只见她用拿手帕的右手上下只一抖动大声唱说着:“啊呀!明少爷!香少爷怎么好久不来喝豆腐脑啦?”接着又凑到李香弟和周明面前,哀求苦脑的讨着饶:“我说小祖宗也!我怕了你们成不?晴丫头今天不在家,上外婆家去了,你们要吃什么尽管点,今天大婶我请客行了不?”只见二个半大孩子领着一帮半大孩子都虎着脸坐着不吭声。
周斌不知他们唱的那出戏,一时又不好问,只得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只听周明说:“每人一大碗豆腐脑,多放海虾皮、辣油、香菜,三十六张油脆饼。”只听见那妇人像唱戏文一样喊道:“来十八大碗厚豆腐脑,多放海虾皮、辣油、香菜!”“要得!多放海虾皮、辣油、香菜十八碗!”只听灶上一位胖厨大声的应道。
周斌从未吃过这种东西,感到太辣太咸,略品了品味就搁下了,只见老扳娘又用竹笆装了脆饼送上来说:“明少爷!香少爷,今天都是我请客!我请客!”周明和李香弟一众人霍儿哈啦!喀刹喀刹!一会全吃光,周斌又品了品味,感到太油但很香,他吃不惯。看大家将吃完时老扳娘就说:“啊呀!今年托“百亩园”的福,关帝庙的庙会真好看,来了河北沧洲吴桥杂耍、武汉楚戏、重庆马戏,那头大狗熊真神,小哈吧狗还会做算术,会算命的小鸟,对了!还有成都的川戏,一个人会变出好多张脸面!吃完了快去看!“
周斌感到很奇怪,好象漂亮老板娘很怕这批半大孩子似的,狠不得他们马上离开。果不然香弟和周明二人一吃完对大家做了几下眼色,大家一下子将吃完的碗敲打了起来,而且齐声高唱:“睛妹!晴妹我想你!睛妹!晴妹我爱你……”还敲出了花样喊出了调调,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来看热闹,而点心店隔壁几家小店反而关起了门,老扳娘急得团团转,求了这个,这个停下,再求另一个,这个又敲起来,店里那几个伙什又不敢上前阻止这批少爷,只能站在边上求大家停下来,而店里的客人一面看热闹,一面不付钞就趁乱溜走了,而店里根本无法再做生意,街上拥满了嘻嘻哈哈看闹猛的人群,又见从里屋奔出一个拐子向李香弟和周明一个劲的打恭作揖,苦苦哀求,老板娘她看看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批小祖宗瞎闹,急得走头无路,跑到大街上高喊:“郭小波你这没良心的臭杂碎,你做的好事!你不得好死!”
周斌一看这种闹法要出事,忙拉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问倒底是怎么一会事?那少年筒略的告诉了他原由,原来郭小波和张晴本是娃娃亲,二小无猜,誓约不负。但二家父母为乡下老宅基几棵树的归属发生了争执,张家一怒,就退了婚。所以大家来吵闹。他马上将李香弟和周明喊了过来严肃的对他们讲,要他们马上停止,并立即撤走!
二个小捣蛋一看大哥虎着脸很是生气,吓了一大跳,一个吐了吐舌头,一个抓了抓头皮,没下场似的一面将碗往地上摔去,一面大声喊道:“走也!”转身就往外窜。一众少年也将碗向地上摔去,跟着往店堂外溜!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十几个少年摔出去的碗一只也没碎,象有人在碗尚未到地面时就将碗接了过去,而且没听到什么声响五只一迭整齐的放到了桌子上,十几只汤匙也完好无损的放在碗里。而十七位少年像空中有神仙抓往他们一样,刚走到门边就被凌空抓起,并将他们一字排在店堂里,这真是一瞬间的事,店里店外几百人也没看清楚是怎么会事,一下全惊呆在那里,一下子全静了下来。
只见周斌咀里念念有词后,傍人听不到他讲什幺,而那群少年且个个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低下了头,特别是二个小秀才更是面红耳赤。十七个少年由周明领头一个个先向拐子男人说:“张大叔对不起!”又向漂亮老扳娘说:“对不起!张大婶”周明还将豆腐脑和脆饼的钱放在桌子上,直到当十七个少年被周斌整得心惊肉跳灰头灰脑的低着头走出店外时,围观的人还不肯散去。当周斌叫了几声:“大叔!大婶”时,张老扳一众人才惊醒过来。周斌忙向他俩人一抱拳:“大叔!大婶!很对不得!我不知他们会闹成这样,我回家后定会好好秉告我大妈,定会好好处罚他们!”
老扳娘这才回过神来,只见一个高大健美的青年站在面前,微笑着向她赔礼道欠。她惊喜的说:“你就是那位能飞上天的斌少爷!怪不得你能将摔下地的碗全收起来,能将小捣蛋们一个个隔空揪住!吓死他们!我老张家真是有福气,有你贵人相助就好办了,请坐!请喝茶!”周斌忙说:“下次吧!弟弟们在前面等我呢!”一抱拳就出了店门口。
周斌对庙会上的所有东西都感到新奇,有趣,幸好有二个小秀才为他不断介绍,他学到了许多东西。
他们正玩得高兴,忽听得百丈之外阵阵喝采声突然高扬,周明和罗世果二人飞奔而去看热闹,不一会功夫,罗世果又奔回来对周斌说:“斌少爷快去看,李香弟在舞刀卖艺!”周斌心想李家这个表弟也真够麻烦的,为帮小秀才郭小波和张晴妹相爱,大闹豆腐店后,一会儿训斥买东西少付钱的小混混,一会儿不许有人当街吵架骂粗话,这会怎么会去舞刀卖艺呢?
他马上赶过去一着,只看表弟李香弟正练着家传“五虎断门刀法”,看来不像是在捣蛋。虽然李香弟只有十二岁,尚未发育成年,还是个半大小孩,一柄开过刃的单力也有十五、六斤,他且不慌不忙有章有法沉稳有力一招一式的演练下去。这是一套非常实惠有用的博杀刀法,李香弟的父亲李品颖就是靠这“五虎断门刀”在江湖上挣了个“荆楚大侠”的“万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斌举目一看,一家大户人家的围墙边长着一排大树,树边停着二辆二辕马车,树上拴着六、七匹马,在大车前有一排兵器架,插着十八般兵器,地上有规律的摆着八十一只碗底朝天的兰花太碗,占了半块场地;一根竹杆上飘着一面红边黄底的旗子,上书“关西沙家枪”,人群三面一围,是一个卖解的场子。
周斌一看卖解的共有八个,从年令上和神态上看,其中五十多岁的一对男女象是主儿,应当是一对夫妻,但男的左手包扎着吊着勃子,一脸病态,周斌一看就知道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是毒伤。有二个四十来岁男女像是夫妻,也像受了点伤;还有二个三十来岁男女,也应是夫妻,从年岁面相看应是主儿的儿子,二个十七、八九岁的大姑娘正提着剑站在碗底上,说不上天姿国香,却也是上水准的美人儿,提着剑更显英姿飒爽,从年岁面相看应是四十来岁夫妻的孩子,车子里象是还有人坐在里面,他们大家都不动声色的看着李香弟舞刀。
李香弟面不改色将刀舞完后,全场一片高声喝采,而买解的一家仍然不动声色,只见李香弟将刀插回兵器架上的刀鞘里后,一个翻身跃到场中向三方一抱拳,一看周斌也站在场边,冲周斌羞涩的一笑后说:“父老乡亲们!今天是什么日子?是我们周太祖父八十岁寿辰,又是关老爷庙会,来到我钟祥地面的,不管过去有没有纠葛,今天都是客!是我钟样和百亩园的客,但竟有人串通一气,不让大名顶顶的“关西沙家枪”摆场子,把观看的人赶走,这是什么道理?我李香弟乃是“荆楚大侠”李品颖的小儿子,我代表我父亲要打这个不平,我刚才练了一趟刀法,练得不好,不过还是要请父老乡亲们捧个场!“
一番声情并茂的即性讲话,搏得满场鼓掌和喝采。只见同李香弟一起来的四个半大孩子中,二个人己拿了托盘从两边收钱了,有二个下了场练起了拳脚,收钱的少年走到周斌、周明两兄弟面前,对周明说:“明少爷多给的,他们当家的受了伤,香弟的大哥叫人冲他们的场子,要将看的人赶走。”
“为什么?”周斌不解的向道。那少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只听“当!”的一声一锭二十两银子落在托盘里,那少年高兴的说:“谢谢邵大叔!”原来周斌家门头邵栋来喊周斌吃饭了,只见周斌的咀吧动着,邵栋也动着咀并连连点头。
周明只听见耳朵里大哥对他说:“叫香弟他们吃饭去吧,这里由邵栋大叔来处理。”他惊喜的看了一下大哥,他知道这叫传音入密,是上乘武功。他正要向场上李香弟喊话时,只见二个二十岁左右衣着鲜艳,霸气十足的青年领着二十个左右的庄丁,拿着兵器冲进了场子,其中一个青年对李香弟骂道:“你这小鬼谁要你瞎起劲!滚!快领着你的狐朋狗友快滚!”可李香弟一个翻身又从兵器架上抽出了单刀,他的几个小兄弟也抡到了兵器,站到了他身后,李香弟对二个青年冷笑一声:“想打架吗?你们这个猪脑子,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只见卖解的一家人一见他们冲进来,大家忙拿了兵器聚到了一处,只见四十多岁的壮汉指着另一个青年说:“邵文彬,你倒底想要干什么?大清朝是讲皇法的。”
此时只见“燕云楼”门头邵栋腾身飞起,直仆那个叫邵文彬的青年,一抬手一招空手夺白刃,就将邵文彬手里的小花枪及腰里的膘袋给卸了下来。邵文彬吓得一个倒步,差一点摔了一交。一看邵栋慌忙说:“二伯父你怎在这里?”
邵栋问:“怎么会事?”邵文彬用手一指五十多岁的主儿说:“他们使奸,他把我爹给打伤了!”
只见五十多岁的主儿说:“不要大白天说瞎话!究竟谁使奸了?谁把谁打伤了?”这时场上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在周斌传音入密的指挥下,二十多个手拿兵器的庄丁,排着队离开了场子,回去了!周明领着李香弟几个人也走了,围观的人重又将场子围了起来,李香弟大哥李光弟也垂头衰气的跟着弟弟走了,一眨眼只留下邵文彬一个人。
邵栋眉毛一竖怒斥邵文彬:“你们父子俩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周太老爷八十大寿时砸场子,还不及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懂事!你以为你们父子俩在东桥干的事别人不知道?老祖宗已派人去传你父亲了,你给我立即赶到百亩园老祖宗家里听候处置。”
邵文彬只好灰溜溜的赶去百亩园马厩巷邵四海家听候发落,邵文彬的父亲和邵栋一样是邵四海二个哥哥的儿子,邵文彬是单传,娇生惯养,好赌好色,他父亲在东桥为百亩园开了家“一品居”饭店兼旅馆,东桥到钟祥和到新市都是一天车路,因此生意不错。
且说邵栋本己秉承邵四海来到钟祥安抚关西沙家枪一家,少主又叫他祥细了解这件事的经过。原来此事四天前发生在东桥,关西沙家枪正从武汉返回关西,赶在麦熟前回到家乡,为赶钟祥的关帝庙庙会,提前到了钟祥东面的东桥,一方面叫儿子到钟祥关帝庙定场子,一方面趁空在东桥摆了场子。
东桥是个小地方,一时来了一个不小的卖解班子,又有马术又有武术,更主要的是有二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八十一只碗底上武剑弄枪真吸引了不少人。谁知被好色的邵文彬起了坏心,他迫他父亲托粮店老板去说媒,要留一个当小妾,最好二个一起留。当然是被沙家当家人沙汝才和姑娘父亲老二沙汝平二人一口回绝,讲姑娘都有了婆家,今冬就过门。但是邵文彬从小任性,要得到的就非得到不可,一听沙家一口回绝,就淮备好了报复的计划。
第二天早晨结账时,本来店里开的住宿价是一人三钱银子一晚,伙食另算,现在要一人三两银子一晚;租场子一天五两银子,现在要五十两一天,要收一百六十两银子,加上点的伙食竟要二百两银子。当然沙家兄弟不依,发生了争吵,邵文彬纠集了一帮人扣下了二辆大车和八匹马,结果在争吵中邵文彬父亲邵炳突然发难,一记黑沙掌结结实实打在老大沙汝才背上,沙汝才没想到饭店老板也有上乘武功,当场叭下,猛吐数口鲜血,在叭下前他也回了邵文彬父亲一拳,他儿子一挺长枪就向邵文彬父亲扎过去,沙汝才一个翻身用手将枪格开,但邵文彬的单刀己砍了过来,沙汝才躲避不及左膀被邵文彬刀锋拖出一条三寸长的口子,双方都操起了兵器,眼看一场搏斗就要开打,沙汝才必竟老江湖,他不顾伤痛大吼一声:“大家不许动!邵老板,我认裁,不过银子可否商量。”
这时己惊动地方,出来几个店老板横讲竖讲一百两银子结了账。谁知邵文彬父亲胸口受的一拳也不轻,回家一诊断,断裂了二根肋骨,还吐了不少血。邵文彬连忙带了人跟到钟祥,联络了他的结义兄弟李光弟,决定先将沙家赶出钟祥,然后动用兵力,将沙家赶尽杀绝,把二个姑娘抡下来,玩够了再卖进勾栏去。
沙家到了钟祥,一方面老大要冶伤,二方面场子己付了定金,不用就更亏,大庙会一天开七场争个二、三十两银子还是有保证的,准备庙会一结束,三、五天后再往回走。谁知开到第三场,来了二十多位武士将观看的人群驱走,沙汝平一打听是钟祥大豪李乐武家的庄丁,李乐武儿子李品颖就是赫赫有名的“荆楚大侠”,一路“五虎断门”刀法,威镇江湖。一下子让沙家兄弟进退二难。
突然人群中冲出五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个个都衣着鲜艳,粉团玉琢样讨人喜欢,这见其中一个生得虎头虎脑的少年,用手一指武士中为首的壮汉:“李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砸场子!祖父是怎么关照你们的?啊?!还不快滚!死在家里不许动,侍我回来处置。”
那些庄丁一见来了“混世魔王”李香弟,这是老庄主的宝贝疙瘩,虽只有十二岁,且是三兄弟中武功最好的,平时做事处处学他父亲“荆楚大侠”李品颖的作风,是不好惹的主儿。庄丁头李群慌忙走过去说:“三少爷,这不关我事,是大少爷吩咐的。”
“是我哥吩咐的也不行!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昏了头了!猪脑子!快滚!”李群知道平时这个三弟最看不惯他大哥的作为,只好带着人撤走了,但是围观的人群看到镇东李家庄的庄丁来赶人,已吓得走了七七、八八,李香弟灵光一闪,一掖衣襟就跳到场上,先来了一路“少林伏虎拳”,一下子吸引了人们都来看“荆楚大侠”李品颖小儿子练武,人越围越多,李香弟干脆就取了单刀,来了路“五虎断门”刀法,这就发生了上面的事情。
且说周斌看邵栋与沙汝才交谈了一下,沙汝才又与沙汝平交侍了一下,在妻子扶持下跟邵栋头里走了。周斌一伙人也紧跟在后面向“一品居”走去。一品居在朝阳街和葱山街交叉口,是一座坐北朝南的三层五开大楼。只见翠姨正在门口张望,看到邵栋过来问了几句。周斌刚踏上台阶一件意外的事让他停下了脚步。
只见家里的李吴氏正拿着一碗米饭,饭上还有酱肉酱蛋和一些菜,正给大门边跪在地上的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吃,而老妇人身边正站着一位瘦骨冷丁的八、九岁小女孩,女孩头上插着草结,二人都穿着破棉衣,这是在卖孩子!
周斌和翠姨低声说了些话,就进了一品居饭店。被人领着穿过大厅、天井、进了后客堂,这见客堂里放了三张桌子,一群少年已到齐了,见周斌几个人进来,就吵着要开席,只见李妈、刘妈领着春、夏、秋、冬四个丫环拿了四、五个洗脸盆进来。周斌也不嫌让,先洗了脸、手,只见邵栋对他打了个招呼,他就跟着进了里间,只见沙汝才倒骑坐在椅子上,衣服翻了起来,只见背上一个黑色的手掌印,己凹了下去,他妻子正在抹眼泪。见周斌进房,忙站起来,对周斌一抱拳:“少主在上,老朽打扰了!”
周斌忙上前一抱拳,对沙汝才说:“沙班主请坐。门内不规之徒造成班主痛苦,很是欠意!”
邵栋对周斌说:“少主,他己服了我家的解药,因为时间过了二十四个时辰,估计很难根冶。”周斌把了沙汝才的脉息,又看了看眼白,舌胎,都己有黑丝爬走,中毒己深,要不是沙汝才身体素质好早就倒下了。周斌说:“沙班子练的是车河硬气功,底子很厚,只是突然受阻,无法疏通,否则自身可逼毒与体外。”
本来沙汝才一看少主只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末脱稚气,邵栋讲少主能助他疗伤,他内心是不相信的,但见少主一搭脉就知道他练的什么内功,不禁对这个青年括目相看。周斌接着用“禹步舞”神功助沙汝才贯通了他自已的硬气功,他面色马上泛红。在周斌的帮助下,将黑沙掌的毒逼到了左手中指。邵栋马上拿来一陶罐,周斌用食指隔空点了一下沙汝才的中指,只见一线黑丝般的毒雨注入陶罐。背上的黑印也就逐渐消失。身上疼痛也马上消失。
沙汝才对这年青的少主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称谢。邵拣又拿出五百两银子和一味药方:“不好意思,我堂弟的事我家老叔关照我再三要向你道谦,这是赔尝和药资。请到百药园去赎药,还须疗理半月,这解药还须吃二粒。请不要嫌少”沙汝才推辞不过就收下了,邵拣就将沙汝才送进客房休息。
周斌走进后客堂,众少年差不多吃完了,只见周明、李香弟和二个小秀才正在劝郭小波,而郭小波两眼红红的,象哭了很久,因为他在城惶庙后山亭子里没等到他的晴妹,他担心会失去他的晴妹。周斌也不搭理他们,将李师付拿出的一头号沙锅食品三下五除二吃完,在丫环服侍下洗了脸。翠姨走来和周斌咬了一阵耳朵,周斌微笑着点了点头。翠姨对想离开的几个少年们说:“太阳下山时,一品居门前有马车接大家回百亩园,迟到的只好自己走回去,要不然就住在这里,大家知道了吧?”“知道了!”少年们三、五成伙的走了。周斌将李香弟、周明、和三个小秀才留了下来,先将李香弟、周明二人拉到边上,先赞扬了李香弟的今天的豪侠作为,接着问二个小鬼想不想帮郭小波和张晴?想帮的就必须按他教的办法和步骤去做,二个小鬼头连连点头,听取了周斌的妙汁后,二人就和翠姨他们先回了百亩园,缠着要二祖母和大妈出面为郭小波和张晴做媒,为此后来郭小波娶到了张晴,再后来,郭小波不负众望,中进士,殿试榜眼,做到云贵总督封疆大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