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黑猫智赚罗二虎,杠捧党被逼入伙聚龙山
道台纳妾施恩威,周步青趁胜问鼎武汉城
话说,聚龙山好汉并不满足在武汉三镇所取得的成绩,虽然宋河派已心底里惧怕聚龙山,表面上也十分巴结讨好代表聚龙山的张一彪,但是宋河派杠捧党趁墨水湖一战,又趁机扩大了自己在武汉三镇的地盘。好话代替不了实惠,如何彻底收服宋河派,让杠捧党服服贴贴真正臣服在聚龙山旗下,为百亩园服务,让聚龙山真正问鼎武汉三镇,张黑猫又向百亩园献上了一计。
这计就是从他亲家罗炳辉身上开刀,这不仅仅是为了“聚龙山”的根本利益,这中间还参杂了张一彪与罗二虎二人之间的恩怨。十多年来也越积越多,张一彪为了“聚龙山”的事业,秉承“百亩园”退职道台周步怀的指示,为了战略上拉住“宋河派”,共同对付“桐柏集团”,他张黑猫不仅要与罗二虎深交,而且要与罗家结亲家。但是当罗二虎趁人之危,偷聚张一彪深埋在心中的初恋情人蒋玉芝后,他本已在心中埋下怨恨,又因近二年来,罗二虎他沉缅于赌博,一进“小三角地”赌场,就是十天半月,而他十赌九赢,收入竟不比主业上差,由此不仅冷落了夫人宋春秀,也将年记轻轻的小妾蒋玉芝更是撇在一边。张一彪看到受委曲的蒋家母女,心中更是对罗二虎生怨。
张三秀取了罗二虎大女罗桂花后,罗二虎在张一彪面上处处摆出长辈的架子,特别是在大众广庭下,更是要摆臭架子。必竟三秀要比一彪年少十五岁,张一彪仅此罗二虎小那么六岁。张一彪心中能不生怨气。
最主要的张一彪练了周天龙和桂天赐的独门“飞燕门”神农神功,虽能云雨,且不能生育,和大脚女婉娘结婚十年,没能开花结果,在父母和大脚女的哭求下,张一彪只好同意大脚女向有异性姐妹情份的宋春秀借种,张一彪中年得子,取名拾得儿,喜煞老父母和大脚女。本来当事人罗二虎对此事一直配合得很好,闷声不响,但自从张三秀和罗家大女桂花成婚后,罗二虎竟在妻妾面上得意之极的流露出,他张黑猫武功再高,有什么用,到零了张家的财产还不多姓罗?这种极对伤感情的,又绝对要产生怨恨的话,大脚女自然就会知道……
一天上午,罗二爷从“梦城”赌场回到“新市”家中,双眼直勾勾,一付失魂落魄样了,将妻子和管家、账房叫到书房,宣布了一件事:他在云梦“月月红”赌场赌输了,不仅新市所有财产,包括武汉的所有财产、公馆、小妾、女儿,全输悼,还欠下二百多万两纹银,债主要求只要将蒋玉芝和二女儿罗莲花抵出去做小,夫人为他管家十年,此笔二百多万两纹银赌债就可冲抵。大家一问,输给谁了?怎么会输那么多?罗二爷一回答,赢钱的人竞是从不上赌场,而且已有二个月没有在新市露面的罗店亲家张家大儿张一彪时!大家一听都惊呆了!他说,大家分头收作吧,明天一早回罗店乡下。他就呆呆的坐在那里发呆。
罗炳辉近几年,对女色兴起渐淡,且专心赌业,往常是前半个月在武昌未央湖家中住几天,回新市路上,在“小三角地”就赌上十天半个月,再回新市处理业务住几天,抽空下乡住二三天。这次他在梦城“月月红”赌场,租了一天五千两纹银租银的赌场,当庄家大赌,这个场子赌起来每次投注起扳一百两。他已连赌六天,手气实在是好,扣除各种开支,赌场上下打点外,还能每天剩余二万多两。往常在“月月红”也租过场子,赢面也不小,但从没这次赢面大,因此这次他兴趣特别高。
他注意到有一戴满面眼罩的,留有长发披肩,络腮长大黑胡了的打扮成武士的人,衣着十分考究,还披件大披风,腋下像有兵器,在他的赌局上混在人群中,已坐着看了二天,这天此人又来,当时他赢面正大,心情很好,摇好壳子后他对戴满面眼罩的人说:“喂!这位仁兄,你已来第三天了,别老看着,下下注,玩二把怎样!”四位下手向周围的人大呼:“下注啦!下!下!”戴满面眼罩的人说着下江话,笑着说:“怕你输不起!”
罗炳辉笑着说“开饭店不怕大肚汉,开赌场那能输不起?”。
戴眼满面罩的人说:“那我就下一注试试?”
这时众人赌注已下好,极大多数赌“大”,都摧着开宝!只见戴满面眼罩的人从大披风里拿出一只老土布袋往赌“小”的一赔一的格子上一放说了声:“一共拾斤!请验货!”走过来一位下手打开袋子绳结,抓出三只十两一只的大银元宝,又向袋内看了看,喊了一声:“一百陆拾两!下小!”戴眼罩的人问了一声:“您验好了!”众人只是一个劲的摧着开宝!那个下手对罗炳辉说:“检验好了!一百陆拾两纹银,一赔一,下小!开吧。”这时赌桌周围着四、五十号人拉着嗓门大喊:“大!大!”“小!小!”只有戴满面眼罩的人不动声色!罗炳辉打开宝,众人一看是“小!”四个下手齐呼“小!小!”要“大”的都失望的大叫倒霉,罗炳辉一下吃进五千多两。开“小”的人中最多的一位拿进了陆佰两!罗炳辉吃进赔出,赢了二千多两。
下手拿出一百陆拾两银票给戴满面眼罩的人说:“一赔一!一百六十两”只听见戴满面眼罩的人低喝了一声:“慢!”只见这人只伸手一抓,就见一只大号银托盘腾空飞起落在土布袋边,只见这人二手腾空一比划,老土布袋在没人去拿的状况下,它自己就腾空、打开口,一袋东西全“哗拉拉!”倒在大号银托盘里。大家一看惊呆了,原来袋子里面上是有二斤银锭外,还有全是金钢钻石、各种宝石、猫眼、珍珠等宝贝,共有八斤,总共确实是十斤。
内行的人一看,这批珠宝起马值三百万两!戴满面眼罩的人说:“一共拾斤!刚才这位仁兄也验过了,我来“月月红”后,宋老扳己估过,这十斤货至少值三百万两!二大爷!一赔一,付帐吧!”
罗炳辉气急败坏手指戴满面眼罩的人说:“你使诈!你捣蛋!护院!护院!把他拿了送官!”只见戴满面眼罩的人不慌不忙双手在空中一比划,托盘里的财宝又都进了老土布袋里,悬在空中。此时有几个赌棍听罗炳辉喊抓起来送官时,早仆向大托盘,妄想趁乱抢一把,但都仆了个空,还想伸手向空中抓悬在空中的老土布袋时,只听得啊!啊!连声呼叫,一个个都被戴满面眼罩的人隔空抓拿,扔到了屋梁上,抱着屋梁喊救命!
罗炳辉四个下手忙将桌上的银两护住。罗炳辉细看戴满面眼罩的人,其人材、个头象有点面熟,好象在那里见过,但这人一口下江口音且又不会是当地人。此人显露的武功深不可测,看来是有备而来,他反到冷静下来,坐下来说:“赌输付帐,天经地义,不过你赢得不光彩,咱们再赌二把,你的赌技确实高明,我服输!”
此时听到暴场,赌场宋老扳带了一帮护院赶了过来,见没有炸场,一面找扶梯上屋梁将人放下来打了一顿屁股赶出赌场,一面了解情况,又听罗炳辉这么一说,他也认为罗炳辉输得冤,不服输是有理,叮着戴满面眼罩的人说:“我看罗二爷话在理,你看怎样?”戴满面眼罩的人哈哈一笑:“宋老扳来了更好,我这十斤货值三百万两是你看过的,是也不是!”宋老扳说:“是我和珠宝店金老扳一起估的,你不是要卖吗?”
“是想脱手一部份,罗二大爷再三邀请我下一把,我就下了!这大家好作证。”戴满面眼罩的下江人说。
宋老扳说:“但你不能诈赌,这不合规矩!”
戴满面眼罩的下江人说:“什么?我请他们验过货!怎么会是诈赌!”宋老扳和罗炳辉低声商量了一阵,准备先拖住这戴满面眼罩的下江人,再赶快组织人手来赶他走,三百万两不是小数,罗家财产总值也不足五十万两,整个杠捧党,也不值二百万两,这怎么赔得起?但他显露的武功,肯定比在场的人高许多,必须将“云梦城”的好手全请来才敢一博。
因此宋老扳说:“这位下江仁兄,罗二大爷提出再赌二把决输赢,我看合理,你怎么说!”戴满面眼罩的下江人说:“井底之蛙,也敢自垮!行!怎么赌?”罗炳辉说:“在赌场听赌场老板的!”
“行!”戴满面眼罩的人又爽朗的应道。
“好!”宋老扳说:“我看赌技好坏首推扔头子,比小最难,全凭本事,这算一场;角牌比大小,三张牌可换二张,虽然有运气,但换不换牌可是凭勇气、胆色和判断力,这算一场;第三场来付沙蟹,发五张比大小,全凭运气。三局二胜,罗二爷胜,双方不来去,这位仁兄胜,罗二爷一比一赔三百万两。你们再共推中人三位监赌,二位意下如何?”
“行!听你的,我不认识什么人,我请你当中人。”戴满面眼罩的下江人说。罗炳辉和他几个下手商议了一下说:“我想再请云梦金鹰镖局总膘头晋中山先生,孝感名人骆开轩骆员外二人当中人。”此二人都是宋河派的,他以为戴满面眼罩的下江人不了解。戴满面眼罩的人又高兴的说“行!”
罗炳辉又说:“我胜!我要他袋内一半珠宝,一百五十万两,我输,赔他三百万两!”戴眼罩的人又说“行啊!你胜,我输,我付你一百五十万两,就是这袋珍宝一半给你。你输,我胜,你付我三百万两,没有银两,家产、女人都可顶!”
罗炳辉又说:“先赌角牌,再赌壳子,不赌沙蟹,赌头子。”
“行!”戴满面眼罩的人又爽快的说。
摆好赌桌,罗二爷和戴满面眼罩的人一人一面相对而坐,那袋珠宝稳稳的落在桌子中间,三个中人坐桌子一边,发牌人站在桌子另一边。第一局赌角脾,发了三张牌,戴满面眼罩的人二手交叉拢在胸前,一张牌没动、也没看,罗二爷换了一张,罗二爷先将牌翻开,围观者发出惊叹声,因为还只有二付牌可赢这付牌,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戴满面眼罩的下江人说:“请中人翻牌!”骆开轩站起来翻开他的一付牌,人就呆在那里不能动弹,脸色发白,低声着说:“天意!天意!”
大家一看,戴满面眼罩的下江人竟赢了!竟是不可能出现的能胜罗二爷那付牌的二付之一,大家不禁呆在那里哑口无言,宋老扳只好宣布下江人赢。第二局赌摇壳子,罗二爷可是此科好手,从来没输过。只见他拿出摇杯,“察!”的一声将三粒壳子抄入杯中,倒放在杯托上就单手一抓摇了起来,只见他左、右、上、下,向四面八方快速摇动,“托”的一声放在桌上,抽提出摇杯,只见怀托上三粒壳子,一粒迭一粒,三粒竟迭在一起,最上面的一粒是一点“红!”“啊!一点”众人又是惊叹不己,这是摇壳子的最小点也是最高赌枝,罗二爷也不是能常摇得出来的,这见他得意的坐了下来,看着戴满面眼罩的人。
戴满面眼罩的人不动声色,盖上摇杯,轻轻连摇三下,无声无息的放在桌上说:“请中人开宝!”三个中人对看了一下,晋中山轻轻提拿起摇杯,只见一股淡淡的青烟散去,一看杯托上空空如也,不禁失声惊叫:“没啦!”众人也跟着惊叹“没啦!”
罗炳辉和三个中人也都呆在那里。戴满面眼罩的人说:“各位中人,“没啦!”可比一点要小。我赢了!”
“不!摇壳子怎能没点,一点最小”晋中山和骆开轩同时叫起来!赌场老扳可从没见过也没听过天下有如比深厚内功的人,只见眼罩下二只眼晴射出二条如剑一样的光来,但助拳的人还没到,在场几个人,又没有兵器,万一此刻双方就动起手来,倒霉的可是赌场和他,因此他说:“一点是摇壳子的最小点,下江仁兄摇到点也没了,应当更小,但因世上无此先例,我看判平局最为合理,诸位意下如何?”晋中山和骆开轩和罗炳辉商议了一下,晋中山说:“就算平局吧!”
“也好!”戴满面眼罩的人说。接下来扔头子,一只大青碗放在桌中,里面四粒头子,宋老扳问罗炳辉和戴满面眼罩的人:“比****小?”
罗炳辉说:“比大,三局二胜!”戴满面眼罩的人又高兴的说:“行!”双方划拳争先后,罗炳辉胜,先扔。他申请先试三把,他一扔二粒六点二粒五点,又一扔三粒六点一粒五点,第三次四粒六点。宋老扳宣布:“正式开始!”只见戴满面眼罩的人,仍然二手交叉拢在胸前,身体任何部位不与赌桌相碰。
只见罗炳辉将四粒头子抓在手上,吹了一口气,往大青碗中一抛,只听见四粒头子在碗中飞速转动,抛上抛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最后慢慢的停下,眼看就是四个六点,但一粒头子在另一粒身上擦了擦,侧身一翻成了五点。只见罗炳辉、晋中山、骆开轩、宋老板四人头上黄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宋老扳无奈的说:“二十三点!”,又连抛二把二十四点,这可是很难见到的好成绩,罗炳辉自然得意非常。
只见戴满面眼罩的人站起来抓起头子,对宋老扳说:“也申请先试三把!”三位中人表示同意,只见戴满面眼罩的人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慢不经心的随便扔了三次,次次二十四点,头子抛出,也不在碗中跳动,而是一抛下,在碗中就服服贴贴一动不动,而只听见罗炳辉、晋中山、骆开轩、宋老板四人坐的椅子一阵挤挤格格乱响后全散了架,人像虚脱一样瘫坐在地上,全身汗流不止,相互扶着站了起来。
只听戴满面眼罩的人说:“请中人宣布开始”宋老扳一面爬起来一面有气无力的宣布:“开始!”只见戴满面眼罩的人抛下一把头子就问一声;“多少点?”三个中人和围观的人齐声说:“二十四点!”一连抛了三把,一连向了三声,众人一连回答了三声二十四点。戴满面眼罩的人对三个中人说:“宣布输赢!”三个中人就是不响。
忽然回观的人全部散开,一群五、六十人手持刀剑的黑衣、皂衣大汉己将赌桌围了起来,正当罗炳辉、晋中山、骆开轩、宋老板四人都接过兵器时。只见戴满面眼罩的人长身而起,一袋珍宝藏入怀中时,一柄比普通剑要长一尺的雪亮窄身厚背单刀从戴满面眼罩的人的大披风腋下“察!”的飞出。原来这戴满面眼罩的人就是黑猫张一彪,他拿了一把名为“雪浪”的日本武士长刀,是这次去日本夺回来的战利品。
本来他用剑,但此刀刀宽仅比他用的剑宽一分,且比他所用剑重八斤,又比原剑长半尺,他用起来很称手,还有一柄配套短“雪浪”宝刀。他用此“雪浪”长窄刀,可以将飞燕绝命十八式刀法加聚龙夺命九式剑法随机应变的混用,威力徒增。
只见他一只脚踏在椅子上,一只脚踏在赌桌上,用左手弹了弹这希罕的长刀,只见他嘴唇乱动,就见罗炳辉慌忙丢了手中剑,气急败坏的大叫:“大家千万别动手!动不得手!动不得手!我认输!我认输!”又只见戴满面眼罩的人的嘴唇又乱动,只见罗炳辉不断点头不断说:“我全答应!我全答应!”突然戴满面眼罩的人的人说了声本地话:“二大爷!你别想寻短见了事,你前脚死我后脚灭你全族,再灭你宋河派!我可是说到做得到的人!”
只听一声虎啸狮吼,只见他像一支飞箭般突然飞起,白光闪过,房顶开了一个洞,木屑、碎瓦落了一赌桌,人已不见踪影。那群黑衣、皂衣大汉,纷纷七孔渗血,昏倒在地,好半天才苏醒过来,而旁人无一受伤。晋中山、骆开轩、宋老板都吓得尿了裤子。只见罗炳辉瘫坐在地上,痛哭不止,一个劲的说:“报应!报应!自作自受!!报应!报应!自作自受!!”众人劝也劝不住,问他那人是谁?他又答应那人什么?他只是摇头,只是哭,也不言语。他的几个仆人只好将他架上轿车送回了新市的家。
宋春秀从几个仆人嘴里,和丈夫断断续续、颠三倒四不连贯的讲述中弄清楚了黑猫张一彪在云梦“月月红”赌场诈赌、欺赌,搞得罗炳辉倾家荡产的经过,她看着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乌黑的头发已变成灰白色的丈夫,心痛极了,看着抱着痴呆呆的父亲失声痛哭的二女儿罗莲花,心里更是如刀刺一样。她知道造成这一切后果的责任,她也有份。她马上将女婿张三秀和罗桂花喊回家,三人密议了一阵后,张三秀在车把式罗得胜的陪同下连夜赶到钟样师父李乐武家去求救。哭诉他大哥张一彪如何在云梦“月月红”赌场诈赌、欺赌,搞得他岳父罗炳辉倾家荡产的经过。目前罗炳辉己精神失常,他希望这不是聚龙山、百亩园的计划,求师父为他岳父到“百亩园”求情,行行好绕了罗家。
李乐武一听,心中自然明白,而且他知道,这是一只收伏“宋河派”的连环计,马上和张三秀赶到“百亩园”,向大龙头道台大人作了秉报。道台大人心中自然明白。立即修书一封,着人马上送上东弓台守弓庙,交聚龙山老龙头周天龙,命马车头邵辉即刻备车,与李乐武一起直奔新市。张三秀快马先行回到新市,告知赴钟祥的经过,宋春秀顿感罗家还有希望。
且说张一彪自云梦出来,骑上他的蒙古大骏马,如约到“百亩园”交了差,他弟子三秀和李乐武来到“百亩园”向道台大人回话时,他正在里屋坐着。他在赌场上看到罗炳辉被他整得痛苦得快发疯的祥子,他心里头得到了充分的满足,禁不住开心得哈哈大笑。他知道下面的戏得由李乐武配合道台大人唱了,搞不好,他还得当次黄盖。
话说张一彪拿出来露白的这批珍宝共二万多斤,价值上亿万两银子。是明朝年间日本琉球倭寇中一支人马,在掠夺中国沿海城镇后,聚敛起来藏在浙江温州乐清县雁荡山里名叫施家冲的细龙湫瀑布后的山洞里的。这倭寇渠帅后人,几百年后,认为中士人士已经忘记了这件事,这次,想趁温州江心州做大道场时,混在日本来赶道场的和尚中,将这批财宝偷运回琉球。结果被聚龙山好汉盯上,追到日本琉球,设计偷抢了回来。当时周天豹为混淆视听,掩护运五百斤珠宝进“北京”换银子的吴朗一行,故意叫张一彪等五批人,各拿几斤珍宝,分五条路回“百亩园”,一路上故意献富、张扬。而且张一彪还有特殊任务,就是要在“小三角地”将罗二虎输得他倾家荡产。掀开百亩园收拾宋河派的序幕,最后达到全面问鼎武汉三镇的目的。
且说鬼影子周天龙和他徒弟黑猫、周步青等,也连夜赶到新市,周步怀己为罗炳辉冶了一天一夜的病,但罗炳辉仍然不言不语,不吃不渴,面色发白发青,嘴里念念有词,头发只见白起来。周天龙和周步怀密谈了一阵,就开始为罗炳辉诊断。接着叫周步青、张一彪二一人起来相帮为罗炳辉疗理,一人用双掌贴在罗炳辉后背发功,一人用单掌从罗炳辉头顶发功,一人抓住罗炳辉二只手,经过二个时辰的功力调理,罗炳辉突然人发抖,脸涨通红,咳嗽加剧,突然吐出带血浓谈三大碗,只见他长叹一声:“莲花我对不起你!”就昏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罗炳辉清醒过来,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罗炳辉突然向周步怀跪下,恳请道台大人将他十七岁二女儿收房做妾,周步怀连连推辞,还大骂罗炳辉荒唐。可只见周天龙嘴唇动了几下,周步怀估意向周天龙问道:“大伯,这能行吗?”
李乐武高兴的说:“这有什么不行?武汉二湖抚台,七十好几了,上月不是纳了一名十七岁大的小妾。妹夫虽说五十有八,但你保养有方,看轻十年不足为奇!大媒我做了,妹妹那里有我。有大龙头做主,你怕什么?”说着就将罗炳辉拉起来。
周天龙接着说:“选日不如撞日,今晚在“一品居”摆上几桌,将二丫头送到“一品居”小院。我吃了喜酒还有事,要先走的;明天道台大人就可回“百亩园”了,到时再请大家喝杯喜酒不迟!我看这事行!就这么办!”
只见罗二虎妻子宋春秀和赶来新市的罗家所有家人都一齐向道台大人跪了下去。一片声肯求道台大人收罗家二女儿十七岁的罗莲花为妾。道台大人说:“大家快起来,这不是件小事,得好好商议。大家快起来!”
李乐武就将从宋河赶来的宋子长拉到书房,二人单独商议起来。
宋子长说:“姻兄,我心中透亮,凭黑猫一人,是不会设这连环套的,你实话相告,聚龙山究竟想要什么?”
李乐武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姻兄,你大徒弟杜更生何时能到?”
宋子文面露不快地说:“姻兄,更生的事,我可做一半主,你不妨先将聚龙山的要求全盘托出,让我先思量一下,我认为可行,则更生他们的工作我去做。”
李乐武说:“姻兄,你心中明白,整个杠捧党的家产不值三百万两。大家心中也清楚,这笔赌债是没法还的。”他从袖了里拿出一只折叠小册子递给宋子长,宋大侠看过小册子沉想良久,又叫下人拿来算盘笔墨纸张,他演算了一下后说:
“姻兄,第一条,各家拿一万两白银,扫地出门,这肯定行不通。第二条所有产业交出,包括乡下土地,保留住家房地产,这叫他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第三条所有产业全部交出,包括乡下土地,保留住家房地产,由百亩园整顿各产业,原受聘的再管事,拿年俸。第四条,由百亩园整顿各产业,与各家订合作协议,在百亩园统一管理下经营,百亩院获五成半利,这条可以研究讨论。”
宋子长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拉了罗炳辉和张三秀骑上马,就去次国道上迎接武汉来的杜更生一众人了。吃过午饭,杜更生带着武汉三镇杠捧党的一众人,一进罗家大客堂就一齐向周天龙、道台大人、周步青下跪,杜更生代表大家只说了二句话:“杠棒党愿入伙聚龙山,一切听百亩园道台大人安排。”
当天下午周步青代表“聚龙山”和杜更生代表“杠棒党”签下了接受宋河派武汉三镇杠捧党入伙聚龙山的协议。李乐武和宋子长都签字做了见证。
当晚周步怀在新市一品居大摆宴席,收下了罗莲花为第三房小妾。
最后说几句
聚龙山好汉,到这时,终于完成了当年军师陆伯灵为周昆、桂虎设计的独霸湖北黑道的宏图。聚龙山寨一书也可暂时收尾了。
其它不论,就从内容上看,本书到此还有不少内容没介绍:如当年周昆、桂虎出嘉峪关出河西上蒙古买马、学马术、学马战时有什么遭遇?有什么机遇?遇到过什么人?有什么故事?请马战教授,请能工巧匠造盾造长弯刀这一节又有什么故事?;如聚龙山怎么会结交天山派的?周步青怎么会娶天山派宿老女儿的?少主周斌的烟紫红汗血马怎么来的?为什么雷大同三儿雷精长会位立黑鹰之例?怎么会取赫连秀姑、斯琴高娃的?如:铁剑门立门后,如何加入收地财的?如:飞燕门倒底是做什么的?日本、境外怎么也会有飞燕门?等等
聚龙山后来怎么样?如:周斌中年后应当是慈僖、光绪时代,八国联军时,聚龙山做了些什么?“梅花协会”是怎么一会事?焦二才儿子焦云龙怎么会事?聚龙山对国民革命是什么立场?最主要的,聚龙山寨是何时,如何解体的?等等。
当然,只要有了条件,还是好创作出来的!
反正通过这个故事,笔者想要说的意思已说了出来:在任何国家,任何民族,任何肤色,任何时代,任何时期,穷人都想改变自己贫穷的命运,总想翻身做富人,但在封建主义、资本义社会里,穷人一旦变成了富人后,他一定会去压迫削削另外的穷人的。
退一居士.本末倒置生.吉告2010-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