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灵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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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慈利县在当时算是一个比较富裕的县城。街道上有各大种各样的店铺,路边的小贩在那里叫喊。他们都将最好的东西拿了出来来吸引路人的眼球。店老板门当然为的是行人腰包里的钱,而行人也东瞧瞧西看看,拿起这个来放下那个。杨不悔和邓美娇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的并不杂眼。但两匹高大的汗血宝马却分外吸引人的眼球。杨不悔真怀疑这里的人是不是连马都没有见过。邓美娇更是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看那个,好像连自己要干什么都忘记了。她看着杨不悔笑道:“杨大哥,你看这个铃铛手饰多漂亮。”说着便拿起来戴在手上,向杨不悔摆了摆手。手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卖手饰的小贩见邓美娇喜欢那个小铃铛便笑道:“公子可真有眼光。这是上好的狗头金制的。公子要是喜欢的话,可以便谊点。就算是关心自己的心上人也挺不错的。”

邓美娇看着小贩道:“老板,东西是什么你心里最清楚。说个价格,看本公子觉得怎么样?”

“十两白银。公子觉得怎么样?”

邓美娇笑道:“本公子都已经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了。你还要怎么样?我看这最多值二两。”

“姑娘,你多少也顶叫小人赚一点。给三两好了。”

杨不悔心想,这鬼丫头可真够机灵的。十两的东西竟然被她砍到三两。他可没有想到这是因为老板太黑了,看他们是外地来的便想敲一下竹杆。没想到邓美娇却不是傻子。

邓美娇道:“好,三两就三两。”

说着看着杨不悔道:“杨大哥,掏钱呀!”

杨不悔将邓美娇给自己的那个装碎银子的袋子拿了出来。递给邓美娇,邓美娇从里面拿了几个碎银子递给卖手饰的老板。

小贩笑道:“公子还有这个,手镯。送给公子的心上人也是挺不错的。”

这个小贩到挺会琢磨上心里的。邓美娇拿起不看了看,盯着卖手饰的老板看了看道:“老板,这是什么制的。”

“公子,这是上好的翡翠玉。”

“你欺本公子不识货?还上好的翡翠玉呢?怎么里面会有这么多渣滓。”

说着便将手镯放了下来,头一转看着杨不悔道:“杨大哥,我们走。”

小贩老板杨不悔招手道:“公子,你不买一个送给我心上人吗?错过了这里可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了。”

杨不悔看着邓美娇笑了一眼。“在下是个穷光蛋,哪里有钱买呢?”

说着便和邓美娇牵着马离开了。“小气鬼,一辈子都讨到到老婆。”

杨不悔和邓美娇两人相视了一下又笑了笑。邓美娇还在左看右看,好像要把这个整个集市上的东西全都买了去。杨不悔看着她道:“公子,你不要这样贪的无厌好不好?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邓美娇翻了杨不悔一眼。“没花你的钱你都这么小气了?”

“我们先将正事办完。”

邓美娇也不顾着东瞧西看了。两人来到一家饭店,吃过饭后又叫店里多弄了一些。是便在路上吃。两人休息了一会便又开始赶路。路上的行人还在摇来晃去的,更显出两人的焦急。出了慈利县后两匹宝马便急驰而行。这两匹不愧是千里良驹,速度不但迅速而且也坐在上面一点都不觉得颠簸。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张家界。这里与热闹的集市相比,另是一翻景象。只见高山耸立,绝壁横插于大地之上。山上更是树木遍野,怪石离峋。只是山上的树木已经失去的往日的生机,到外是一片凄凉的景象。看这样子正是山间劫匪聚居的地方,也不知道这里是否也住了些杀人魔君。

杨不悔看着邓美娇道:“美娇,前面的那山可真叫个雄壮。”

“杨大哥,小心些。这样的地方通常都会有劫匪。”

“你怎么竟将世人想的那么坏?”

邓美娇看着杨不悔笑道:“那你就觉得世上的人都是好人?”

杨不悔没有作声,两人拍马继续前行。杨不悔忽然感觉有些异样,马儿也显得异常的警觉。好马和高手一样,通常都可能感觉到危险。就在这时听见前面喊声阵阵,杨不悔已经感觉得有一种不详之气。看来还真是被邓美娇给说中了,这里果然住着劫匪。但仔细一听,那些人好像并不是像这边过来的。邓美娇看着杨不悔道:“杨大哥,我看前面会有些麻烦,我们最好还是绕道而行。”

杨不悔一来年轻气盛,二来感觉绕道不免会耽误行程,三来记得灵蛇大仙的话。天下苍生,杀之不仁。怎么能不过去看一看呢?

“我想我们还是过去看一看。”

说着便已经拍马向前奔了过去。邓美娇也只得从后面跟了上来。等到两人骑马翻过一座山丘的时候才看到下面的情景。只见场中十几个蒙面人正和五个镖师打扮的男子在那里打斗。人群中有两匹马,可能是受惊了。在那里不住的嘶鸣,想跑出去,但被外面的人围着也没法子逃出去。一只马背上拖着两个精制的小红木箱,也不知道箱子里面装的是何宝物。难道十几个劫匪便是在打这两个箱子中东西的主意?五个镖师虽然在拼命,但看来身手一般。而那十几人中却有两人算的是是高手,他们并不急着动手。好像早已经胜券在握了。地上不倒着几人,有镖师,也有劫匪。没等杨不悔开口邓美娇已经飞身跃起。口中大喊道:“你们这些劫匪是不是太猖狂了?”

两个男子听到有人过来略微感到有些诧异。那些镖师见有人来了,也急着喊道:“壮士,这里有劫匪,希望壮士帮忙杀退匪人。”

见邓美娇飞了过来,其中的一个蒙面男子已经站不住了。身体嗖的一下,便向邓美娇扑了过来。于此同时手中的一把金刚大刀已经向邓美娇砍了过来。这一手无比的深沉,显然是想给来人一个下马威。叫两人不要多管闲事。邓美娇身体轻轻一晃躲了过去。身体一晃已经窜到了蒙面男子的背后。手中的扇子向蒙面男子后背击去。这蒙面男子武功也确实了得,身体一转一刀已经横扫了过来。邓美娇不敢硬接,身体向后一纵。

蒙面男子口中不禁赞道:“好轻功!”

邓美娇道:“川蜀大盗,你自然知道本公子的厉害还不束手就擒?”

原来这两人正是川蜀一代有名的侠盗。两人虽然是强盗,却也是劫富济贫。因此江湖中人并不怎么恨两人。但不知两人为何不在四川却跑到了湖南。这两人是结义兄弟,老大叫楚一济,老二叫黄一施。都使的两口金刚大刀。楚一济竟然没有想到这年轻人竟然认出自己来。看一今天也不能再留活口了。楚一济身体一转已经向邓美娇连砍两刀。邓美娇知这刀深沉只是躲闪并不敢硬接。一个镖师也在那道:“都说川蜀盗匪猖狂,没想到连千喜山庄的东西也敢劫。看来真是活的不要命了。”

“我们‘川蜀侠盗’可不管东西是谁的?只要是富人的就一定要劫下来。”

“不知死活。在江湖上不管黑白两道,哪个不给杨庄主面子?你们川蜀的盗匪就不识的杨庄主?”

这个镖师左一句师庄主,又一句杨庄主都是为的是两人心从疑虑不也向他们动手。哪知道两人却怕这些镖师回去和杨得志说。千喜山庄高手众多,两人就算长着千颗脑袋也不够砍。

楚一济朝着黄一施和众手下道:“黄老弟,你还等什么?是不是等着人家过人砍我们的脑袋?”

黄一施身体一弹也已经飞了出来。刀狠砍一镖师的后背,眼见那镖师躲闪不急便要一命呜呼了。就在这时刀刃却被一个男子用双指夹住再也砍不下去了。没有人看到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过来的。这男子便是杨不悔,他敢是两手夹黄一施砍下来的一刀。足见他不但技艺高招,而且胆识更加过人。那镖师已经吓的灵不附体,倒在了地上。黄一施想拼命的将手中的砍刀砍下来。却没有丝毫的进展。杨不悔手腕一抖,黄一施手中的金刚大刀已经飞了出去。接着整个身子便摔了下去。原来就在刀飞出去的一刹那,杨不悔已经快如闪电的点了黄一施胸部的天溪、灵墟两处大血。黄一施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了。楚一济和他手下的兄弟们都傻眼了。几个兄弟已经扑过去扶黄一施。

“二哥,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个镖师已经向两人一刀砍了过来。眼见就要鲜血横流了,不知怎么的镖师手中的刀却忽然飞了出去。没有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甚至连拿刀的镖师都没有看清楚。原来就在刀将要砍下去的时候杨不悔手中的一颗石子已经飞了过去,不偏不依,正中刀刃。杨不用的正是少林神弹指,再加上他内力深厚。镖师竟然感觉感口一阵麻木,手中的刀竟然再也握不住了。现在幸亏没人看到那把刀,要是有人看到的会还不被惊死了。原来那把寒铁大刀已经被打的裂了很大一块。镖师虽然没有看清楚是谁,但是还是能确定是杨不悔。因为这里除了他外,根本就没有人有那么快的身手。镖师瞪着杨不悔道:“大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命关天,怎么可以枉自杀戮?”

“可是他们是劫匪,是会危害人的?”

“人总是有犯错的时候。但以后改过便还是好人。”

众人都已经停了下来,楚一济两眼也紧紧的盯着杨不悔。邓美娇道:“不错。哪个人能没有错呢?更何况‘川蜀侠盗’向来是劫富济贫。纵然有些不是,也是情有可原。”

众劫匪和镖师看着杨不悔和邓美娇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顿了顿,一个镖师终于开口了。“多谢两位大侠出手相救,不知两位大侠尊姓大名。以后好求报答。”

杨不悔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姓杨,这是小妹。”

五们镖师抱拳道:“原来是杨大侠。以后必定相报。”

楚一济也道:“多谢杨大侠手下留情。”

“不知几位怎么不在川蜀,却到湖南却是为何?”

“川蜀大旱,饥荒遍野。兄弟们只希望从别处劫点东西,以救乡邻。没想到却遇见了杨大侠。”

“祝位不愧为川蜀侠盗。”

“杨不侠不必抬举,兄弟们自感惭愧。”

杨不悔看着众镖师道:“在下求祝位回去,万勿将这事向杨庄主说起。这些人也是无心之失,在下就代他们向祝位镖师陪礼了。”

五个镖师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姓王的镖师道:“既然杨大侠这么说,那我们这些老头子当然会听。”

“那就多谢祝位了。”

杨不悔这样说当然是怕,几位镖师回去将这事情跟杨庄主说了。杨庄主也许宽宏大量不会计较,但庄是的许多英豪却未必会坐视不理。楚一济等人也明白杨不悔的心情。心里对他也是成分的感激。五们镖师看着杨不悔道:“杨大侠,我们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九月初九一定要到千喜山庄捧场。”

杨不悔笑道:“一定,一定。”

五人便骑马走了,楚一济看着杨不悔道:“还请杨大侠解开二弟的穴道。”

杨不悔走到黄一施面前,在服胸部迅速点了两下。黄一施便可动弹了。刚才的凶狠场面现在终于平静下来了。楚一济已经让自己的弟兄将死去的尸体处理掉。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白忙活了一场。庆幸的是杨不悔却没有找他们的悔气。杨不悔看着楚一济等众人道:“劫富济贫再下自然没有什么话说,只是希望祝位兄台对过往客人都网开一面。”

杨不悔哪里知道这话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哪些人想把自己的东西白白送人呢?要是他们放过别人,谁又知道其他的人以后不会再回来报复呢?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吧?王镖师虽然答应杨不悔回到千喜山庄不和杨庄主提起此事。但他们又真的会手口如瓶吗?

楚一济和黄一施苦笑了一下。

“我弟兄一定以后紧听杨大侠教诲。两位大侠跟我们上山上逗留数日如何?”

杨不悔现在哪里有这等心情呢?

“两位大哥好意,兄弟心里了。兄弟有急事,就不打搅了。”

楚一济和黄一施两见杨不悔和邓美娇不愿留下,也不好强留。

“两位大侠自然有事,我们兄弟就恕不强留了。”

邓美娇笑道:“以后有机会一定到你们老窝里看一看,有什么珍奇异宝呀。定能令我们大开眼界。”

楚一济和黄一施两人已经脸胀的通红,两人以“川蜀侠盗”自居,邓美娇那样说两人心里当然不乐意。杨不悔也看出两人面色有些不好,急道:“在下兄弟就会说话,两位兄台不要放在心上。”

“大侠仁义,在下兄弟感激不尽。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邓美娇已经向山坡上的两匹马摆了摆手。两匹马像是能明白主人的意思一样,飞一般的冲了下来。杨不悔和邓美娇两人跃上马,和楚一济众人告别。两人骑马一路向川而去。

邓美娇看着杨不悔道:“你到可真好心,连一群强盗都不舍得杀。你可知道留得了他们会有多少人死吗?”

杨不悔看着邓美娇道:“你不是说两人是‘川蜀侠盗’吗?自然是侠盗,也不会妄自杀人。再说照他们所说所劫之物乃是救治蜀地饥民。这样的人纵然是坏人也不可能坏到哪种程度。”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人呢?人家说你就信了?照你这样看,恐怕全天下都没有一个坏人了。”

杨不悔笑了笑,“要是全天下都是好人竟然好。”

邓美娇道:“要是全天下都是好人,世上便没有好人了。”

杨不悔不解的看着邓美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世界若没有坏又怎么能衬托出好人呢?都是好人再说好人还有什么意义?”

杨不悔仔细想了想邓美娇的话。“你可真是个鬼精灵,我说不过你。”

邓美娇得意的笑了笑。两人一路急行,晚上的时候便落脚休息。次日朝阳初升便又行走,就这样路不停歇,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到了四川境内。但到了四川离卧龙山却还有差不多一天的路程。两人果然发现这里是湖南洞庭一代的景色差远了。资阳郡虽然已经算得上一川蜀的一个富庶地了。但只见路山乞讨之人三个一群,五个一队。有的老人,有小孩子,甚至还有刚生孩子的妇女抱着吃奶的孩子出来乞讨。真是老天无情,倒致百姓流离失所。杨不悔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丐帮会是中原第一大帮。世上有哪个人不想好好的活呢?又有哪个人想出来乞讨呢?只是许多的事情都是迫不得已。路上的行人见杨不悔和邓美娇过来了,便一拥而上。也许他们认定这两位异乡的好心人可能给他们救治些。现在对他们来说,就算是一口饭也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在富有的时候别人给你的千金万银,都不如在贫穷的时候他人救治你的剩菜残羹。只因就这一点就足可以救一个人的性命。就人像在沙漠上的水一样。可惜世间却多是趋炎附势之人,你富有的时候周周围都是巴结讨好你的人,你贫穷的时候这些人就像隐身人一样又全部的消失了。所以人长说,以势交者势倾则绝。以利交者利穷则散。唯有以心交者才能永恒,也算的上是真真的朋友。可惜世上又有多不真真的朋友呢?这才有了一句话,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对于这些可怜的人杨不悔又怎么能拒绝呢?杨不悔跃下马来将自己的身上剩下的一些吃的东西递给两个四五岁的小孩。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杨不悔又将身上的碎银子拿出来要分给众穷人。哪知邓美娇却一把将银子袋子抢了过来。路上的这些乞讨的人恶狠狠的瞪着邓美娇,杨不悔也不解的瞪着邓美娇。就在这时已经有人拿着石头向邓美娇掷了过来。接着接二连三人的都将三头向邓美娇掷了过来。杨不悔更是生气一把将银子抢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邓美娇没有说话,但两只眼睛里的泪水好像又不真气的流了下来。杨不悔将那些碎银子分给了众人,邓美娇也将自己身上的一些吃的东西拿了出来给了众人。这下众人不但傻眼了,杨不悔更是不解,邓美娇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心里到底想什么呢?

杨不悔看着邓美娇,“你、你、、、”你了半天但却没有说下去。

邓美娇便拍马便走,杨不悔跃马追了上去。路边有几个富户,这些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不愁穿,不愁吃。在这样的荒年,却可以闻到里面的阵阵肉香。莺歌燕舞,一片欢乐的气氛。这些人多是为富不仁,这正应了一句古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杨不悔已经追上了邓美娇。

“美娇,你刚才那样做是什么意思呢?”

邓美娇瞪着杨不悔恶狠狠的道:“你以为你自己是救他们吗?你这是要害死他们。”

杨不悔不解道:“我这是好意,你怎么可心说我是要害你他们呢?”

“你觉得你给了他们银子就算是帮了他们的忙?救了他们的命?”

杨不悔两只眼睛看着邓美娇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这些人得到银子后必定去买吃的东西。你以为其他的人会放过他们吗?没有得到银子的人必然会争相抢夺,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命。或许就算没有抢到店里面的时候很可能被店老板吓毒。这样饥荒之年,这些银子对人有多重要呢?哪个人能不心动呢?”

“你怎么把人都想的这么坏呢?难道在你眼中世上就没有好人?”

“这只是因为你在江湖上行走的时间太短了,江湖上的许多事情你还不清楚。到以后你会发现我说的话是对的。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杨不悔心里不停的在问自己。难道他说的对吗?难道是人都像邓美娇说的那样吗?前面又遇见几个乞讨的,杨不悔又邓美娇看了看希望她同情同情这些可怜人。邓美娇向四面瞧了瞧见四下里没人,便将一锭金子递给了抱孩子的妇女。她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这母子几人不要出事。两人又行了一阵,已经是日落西山。夕阳的余光照在了三人成群的失所人脸上,这本来已经够荒凉的资阳郡更显得无比萧条。两人也不在赶路了,两人知道要再赶路的话两人便顶像昨晚一样落宿荒山了。两人到资阳郡边上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这样的饥荒之年,来一个客人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客栈老板热情的像是自己的父母。店小二已经将马匹拴了。可能是因为这里闹饥荒,几乎没有什么人住。邓美娇就住在杨不悔隔壁,她们觉得这样有什么事情有可以有个照应。晚上的时候店小二将饭菜弄好给两人端了进来。邓美娇从身上拿出小银刀来在饭菜里试了试,小心的像受惊的兔子。杨不悔真觉得邓美娇有些疑神疑鬼的。吃过饭后邓美娇又下去找到店老板让他多做些饭菜给路过灾民。客栈老板见邓美娇出钱,那还说什么呢?不一会儿客栈门口便围来百十来号人。杨不悔叹了口气,看来邓美娇毕竟还是心好。

已经是深夜了,来这里讨饭的饥民也都散了。但还有几个坐在客栈门口,不知道是因为还等着这客栈老板施舍呢?还是为了明天施舍而排队呢?但要说排队的话未免也太早了些吧?天空已经变得漆黑,月亮像是被狗咬着似的,变得残缺不全。整个天空中的星星都失去了光泽,夜也显得死一般的沉静。不知道是因为可怜这流落街头的饥民,还是因为它本来就这样无情。杨不悔的住房被推开了。杨不悔已经跃了起来,他本来就没有睡着。他在想着自己的母亲,想着街上那些可怜的人们。没等杨不悔开口说话,便已经听到一个声音道:“我知道你没睡着,叫你去干件事情。”

杨不悔已经听出了是邓美娇的声音。这时邓美娇已经走到杨不悔睡的床边坐了下来。杨不悔看着邓美娇道:“美娇,你要去干什么事?”

邓美娇看着杨不悔道:“你不是要做好人吗?我已经将我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客栈老板了。要他将那些钱做成饭,来救治饥民。”

杨不悔还没有明的白邓美娇的意思两眼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是感激,是理解?还是什么?邓美娇接着说道:“你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来了吗?”

杨不悔已经明白了邓美娇的心思。他没有做声。邓美娇淡淡的道:“你不愿意去就算了,反正是好人,是正人君子。偷允摸狗的事情你又怎么会干呢?”说着便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