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灵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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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出售‘琉璃****杯’的夜晚,这绝对是一个让人难忘的夜晚。天已黑,夜已深,在大街上还可以听到有屋里传来的呼噜声,有孩子的哭泣声。小孩,会哭,特别是婴儿。哭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即使是在深夜也一样。他只要饿了就会哭,那是人性的本能,没有人可以解释。

然而今夜小孩的哭声好像特别的恐怖,宛如鬼哭,好似狼嚎。难道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难道今夜注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巴东,还是在巴东,好像除了听见小孩的哭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夜好像很深静,沉静的有些可怕。沉静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几颗闪着暗淡光芒的星星。好似人临死时候的已经被魔鬼,拉走的魂魄。

屋顶,在一间偏僻客栈的屋顶。有三人个,两男,一女,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人在那里干什么。若说是欣赏月光,那肯定没有人会相信。今夜无月,甚至只有一些暗淡的星光。那他们是在干什么呢?是在等待一些事情的发生?还是在欣赏这漆黑的夜?黑夜没有什么好欣赏的,除了黑还是黑。一个个子小一点的英俊男子道:“杨大哥,你说今夜真会发生什么事吗?”

杨不悔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有些人很奇怪,他可以预感到一些事情。就像猎豹可以嗅到猎物的气息一样。杨不悔就一这种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种感觉的。这可能便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第六感。有这种感觉的人不多,但绝对不能说没有。因为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完全绝对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完全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一样。

邓美娇道:“杨大哥,可是我们好已经等好半天了,可是还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或许你的这种预感错了。”

预感确实是一个令人难以致信的东西。可是杨不悔信,他相信自己的预感,就好像他相信邓美娇和孙秀云一样。

杨不悔只说了一个字,一个简单的字。“等。”

孙秀云没有说话,她好像早已经料定了杨不悔说的是对的。料定了今夜确实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还是一样的黑,夜还是一样的沉。杨不悔注视着赌坊,那是消金赌坊,是有钱人喜欢去的地上。以往的这个时候绝对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而今天却不一样,好像已经死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不但赌坊没有声音,甚至连四秀如春的‘春香阁’也没有一点声音。一时间妓院里的妓女也好像全都出家了,当尼姑吃斋念佛去了。

鸡不叫,狗不吠。杨不悔和邓美娇这客栈的这两天并没有闲着。杨不悔闲不住,邓美娇更是闲不住。他们在打听‘琉璃****杯’的事情。也顺便打听一下玄水宫的事情。可惜他们什么也没有打听到,只知道这里来了许多人。许多江湖人士,而且多是好手。这当中有杨不悔认识的,当然也有杨不悔不认识的。他们有的住在客栈里,有的住在农户家中。可是都很少露面。杨不悔可能也是因为得知这些人是些不简单的人物,可会觉得今晚会出什么事情。

其实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杨不悔也不清楚。第六感这种感觉是没有一个人能说的清楚的。灯亮了,不是消金赌坊。而是消金赌坊帮边的一个硕大的楼阁。这也是叶随风的地方,楼与消金赌坊是连着的。楼高大宏伟,规模决定不在‘春香阁’之下。这里的姑娘当然也不在春香阁之下。叶随风是一个很了解别人的人,特别是那些富商大户,他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既然他们需要,那么他便一定会满足。这样自己才会有钱赚。顾客便是上帝,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叶随风很会善待他的上帝。

叶随风的住处是在离赌坊不远处的一个不太大的宅院里。小蝶和小兰就住在他的屋边,叶随风也有好多女人,只是却不是小蝶和小兰。就好像一个人一样,你可以把她当成你的女人,也可能把她当成你的仆从,妹妹。或许叶随风真的已经将两人当成自己的妹妹了。叶随风有好多女人,却从来没有一个真真是他的女人。她好像没有感情,这些女人也只不过是满足他生理的需求罢了。所以这些女人也根本不了解他。好像世界上,真真了解他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有的人总是这样深,深的让人琢磨不透,深的让人有些害怕。幸好叶随风喜欢笑,别人见他笑的时候总是会开心些。

叶随风的住房里还是漆黑一片。他可能还在安静的入睡。是在睡,不但睡,应该还睡的很香。看来他确实是个普通人,今晚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他竟然不知道。

消金赌坊外,有人,有四人,分别站在两边。世上总是有许多奇怪的事情,为什么四人会看着这个空无一人的赌坊呢?今日不比往日,决定不会有人赢了钱而跑掉。难道这赌坊里面有什么宝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实不仅仅是这消金赌坊,在叶随风住的宅子外面也有四人,在那个令男人销魂的楼阁里也站着四人。或许不只是四人,或许还有更多的人。这些人只不过是藏起来,别人没有发现罢了。

叶随风一像很小心,很谨慎,也很令人琢磨不透。就好像没有人能琢磨透他的笑一样。

杨不悔邓美娇三人来已经跃到了一坐楼阁上。一坐很影闭的楼阁,树影正好将三人的身体挡住。可是赌坊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很正常,杨不悔和邓美娇他们看的清清楚楚,唯一不同的是赌坊里的油灯又灭了。几乎是杨不悔和邓美娇还没有过来的时候。三人轻功,那自然是没的说。可是灯灭的却很快,就在眨眼间,好像也根本没有亮过。赌坊外的四人都是了不起的江湖高手。可是却好似没有看见。这些人都是叶随风让人请的,叶随风办事小心。自然有那么多的江湖人士要来,叶随风当然也要防一防。‘琉璃****’杯就这一件。卖给谁,其他的人都可能会不乐意。都可能要动武,叶随风这样的人却不能不提防。

邓美娇小声的道:“杨大哥,怎么好像没有什么动惊?”

杨不悔将手指靠在嘴边,示意邓美娇不要说话。邓美娇只能不语,他们在高处,赌坊那边的情景到也看的挺清楚的。

不知什么时候夜里已经起了一股风,一股凉嗖嗖的风。令人毛骨悚然,邓美娇不禁的打了个寒战。午夜已过,可是并没有什么别的异样。看来今晚是不会出现什么事情了。邓美娇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她两眼向杨不悔眨了眨,然后头一摆,做了一个走的样子。她确实有些等的不烦恼了,有人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等待。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可是就在这时候却有了情况,三人,人个身手敏捷的夜行人。朝这边急行而来,速度很快,快的出奇,好鬼似妖。邓美娇看傻眼了,杨不悔和孙秀云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好像她们早已经料定了会有人来。

三人急行的方向是赌场,等到了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三人纵身一跃已经飞跃上居檐。三更半夜,鬼鬼祟祟,不非贼即盗。邓美娇也是行家,对这一点当然比其他人看的更深一点。邓美娇将眼轻轻的揍到杨不悔耳边的道:“杨大哥,这些人一定不是好人。”

杨不悔没有做声,也没有回答。他这个人很少一下子就下结论,很少一棒子将人打死。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不能因为三人半夜三更穿夜行衣行走便说三人不是好人。好人两个字又没有写在脸上。这一点可能没有人比杨不悔了解的更深了,千喜山庄的杨得志看起来是个好人,而且是个大大的好人。而实际上呢?却是一个恶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或许他有自己的苦衷。不过在杨不悔看来,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杀人都不不容原谅的。

他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也是这么认为,可是有时候却就是原谅一些人。他是一个烂好人,人就时候就是这样的。想的事情和做的事情并不一定完全的一样。特别是像杨不悔这样的烂好人。

再看看三个夜行人,已经从屋檐下,三终两跃的跃到了赌坊前面。杨不悔轻轻的按了一下邓美娇的头,示意他低下头。要是被人发现了,决定不是一件好事情。

三人都找了一个相当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便没有声音了。不是没有声音,而是这三人正在观察周围情形。他们也不江湖老手,不可能轻易便出动的。在江湖上行走,每个人都会特别的小心谨慎,生死关头怎么能容得半点马虎?三人寻视了一下,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因为这里除了四个人外,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三人动手了,速度非常的快。看守消金赌坊的四个高手倒下了,让高手倒下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他们做到了,做的无声无息。而且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邓美娇和孙秀云有些吃惊。好高的身手,杨不悔心里也暗自惊疑,这些人身手确实也得,来这里一定也是为了‘琉璃****杯’。可是他们为什么就等不到明天呢?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琉璃****杯’在哪里?他们又是什么人呢?

杨不悔在遇到一些问题的时候总会想到一些事情,他不是惊讶对方的武功,而是想的一些另外的事情。一些人和其他的人就是不一样。就好像一个人看来一个苹果一样,你可能想到要吃它,想到他的味道是酸是甜,想到这个苹果是从哪里来的,甚至可以想到是什么品种。却很少有人能够想到万有引力定律。杨不悔就是这种人,世上这种人不多,但决定不能说没有。

邓美娇要动,却被杨不悔拉住了。邓美娇,好像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好动的孩子。什么时候都有无数的好奇心。好奇心人人都有,杨不悔也有,孙秀云也有,可是两人并没有急着下去看一个究竟。他们却是要看一下这场戏下面是怎么演的。赌房里空无一人,三个夜行人轻轻的在赌坊里面踱步。一个夜行人,拿起火折子,点燃了油灯。另外两人却跃到了一边,那是离开赌坊到温香软玉的地方。那里面也有人,也有四人,而且是高手。三人好像早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细。确实,一个精明的江湖人士一定会做到知己知彼的。两人站在那个位置自然是防着外面的四人进来。另一个人却在赌坊里面寻找。是在叶随风坐着的那个椅子后面,是在一堵边。夜行人拿着一个很薄却,又闪闪发光的小刀,轻轻的刺进了砖缝里。接着轻轻的将一块砖逃了出来。又一块,没有声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夜行人兴奋的眼神,“找到了,找到了。”

夜行人不自住的叫了起来。守着门口的两个夜行人也急着跃了过来。就在这时便叫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却很急。三人道:“一定是被发现了。”

另外两人又已经跃了过去。当一个进来的时候只听见一声轻微的拔倒声那个人便到在了他上。他的叫声很惨,如鬼哭似狼嚎,死亡确实是一件令人害怕的事情。外面三人虽然是高手,却也再也不敢进来了。

三人急着喊了起来。“大胆匪贼,竟然敢来此行窃?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三人的语所虽然高,可是声音中明显的都有一丝颤抖。他们害怕了,确实,这三人无疑是可怕的敌手。自己的同伴的身手,他们一定非常了解,可是对方却轻易就让他身手异外。虽然是防不甚防,却也有些不可思议。

屋子里的三人没有做声,他们清楚的很,这个时候还是最快离开这里是好,免得惊动了其他人就不好了。

巴东,好手很对。特别是近两天为了‘琉璃****杯’的事情,更是有好多好手。若惊动这些人,无疑只有死路一条。拿着精美檀香木盒的夜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跃到了赌场门口,另一个夜行人也跟了过去。只有一个还守在外面,等到两人退出去的时候,才飞跃到门口。

当他看到外面的情景的时候,惊呆了。自己的两个同伴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黑暗中站着一排人。一个人正冲着他在那里笑。那人笑的虽然很好看,却让他不禁的心里一寒,而且寒到了极点。魔鬼的微笑,微笑确实是另人难以琢磨的东西,有的人笑的时候就代表杀人的时候。这个人笑的时候,却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他是叶随风,三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好像都是随风飘来的。

三人都是顶尖好手,心里却凉到了极点。很躲过三人眼力,眼力的人并不多。更何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怎么可能马上出现呢?

杨不悔、邓美娇和孙秀云三人可看得清楚。叶随风确实是像随风而来,这到和他的名字很吻合。邓美娇、孙秀云脸上都露出了惊异的目光。杨不悔也不禁心惊,他自认为自己轻功了得,可是比起这个叶随风来却还好像有些不足。那些随他来的人也是一样的,只是比他晚来一会,却一样没有一点声音,就好像世界的游魂野鬼一下。漂到哪里都不会发出一点声音。空气更沉更重,杨不悔的心情却好了些。他总算是看到了一些叶随风的事情。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很少有人发现他的秘密,可是杨悔这次却发现了。或许不是秘密,杨不悔只不过知道他是一个好手,知道他是一个绝顶高手而已。

叶随风在笑,看着三人在笑:“三位兄台,你们好像有些着急了。”

后面出来的一个粗声粗气的老者道:“到没有看出叶老板身怀绝技。看来老夫真是老眼红花了。”

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虽苍老却是充满了气力。更重要的是并没有做作,他确实是个高手。而且是个一等一的高手,江湖上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叶随风笑道:“东西留下,常前辈你们走好了。”

常八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被人看穿了。眼前的这个微笑的男子简直可以说不是个男子。他是个魔鬼,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常八方,胜武镖局的总镖头,一生中从来没有失过一次镖。不但他没有失过一次镖,而且他的镖局仗着常八方创下的这个胜字。也从来没有失过一次镖,所以江湖上不论黑白两道都喜欢要胜武镖局押镖。唯一失镖的一次,也是给他最沉重打击的一次。是为朝廷运送的五十万两官银,在山西单人谷被劫。自己的长子长八方也在这次劫难中不幸遇难。胜武镖局常胜不败的神话破灭了。他已经查出了杀害他儿子的凶手,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能让胜武镖局束手无策的确实是个可怕的对手。所以常八方才要不择手段的将这‘琉璃****杯’弄到手。或许只有阴阳神教才能为自己报仇血耻。阴阳神教虽被江湖人士口中圣为邪教,可是他们的遵旨却是‘杀不仁,济贫困’。所以常八方才来盗取‘琉璃****杯’,让阴阳神教来与那个恶徒对敌。这当然也是他的聪明之处,阴阳神教不可能无故帮助别人。常杰杰是用这个来作交换的条件,或许说是对阴阳神教的一些补偿。可是他却不知道阴阳神教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经落没,现在或许不会是那人的对手。那人是谁,当然是高仁义了。是高仁义劫了官银,杀了常八方,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又有几个人能将他轻易杀戮了?

常八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很可怕的对手。是的,他确实可怕,若是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你更会可怕。幸好常八方现在还不知道。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儿子死不瞑目,都要拿到这个‘琉璃****杯’。这样阴阳神教才可能重聚起来,才可能与高仁义为敌,才会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在一些人心中仇恨总是第一位的,常八方失子之痛当然不能不报。

常八方道:“你让老夫走放下,那去是不可能的。”

接着便转身看着拿了‘琉璃****杯’的那个夜行人的道:“少侠,你先走。”

常八方的话很客气。

那个夜行人道:“常前辈要走一起走。”

常八方忽然跪在了地上。“求你了,一定要完成老夫未了心愿。”

在屋上的杨不悔三人愣住了,叶随风了愣住了。这样一个威震天下的英雄也会下跪?

男子道:“常前辈小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飞跃了出去。飞的很高,然后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在一个屋檐上一点,便不见了。叶随风竟然没有追,他带来的人也没有追。不知道是因为知道追不上这个人,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这个的轻功实在是太高了,反正杨不悔见过的江湖英雄里面他便是第一个。好像和叶随风也不相上下。

见男子走后,常英洁站了起来。看着叶随风道:“动手吧!”

常八方的话很出人意外,这根本不像一个老英雄说的话。他即使自知自己不敌,当然了不会差劲到那种地步。毕竟是闯荡江湖的成名英雄。难道他真的以已经老了?因为只有老人才会比较胆怯。

另一个男子道:“总镖头,万万不可。”

他是个四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也是常八方最欣赏,最信任的一个男子。可他却决定不是一个善类。他叫白断肠,江湖人称‘百步断肠’。百步之内杀人于无形之中,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会屈从与常八方,是因为仰慕常八方的大名,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这或许只有他才能解析。

常八方道:“大哥心意经决。你不必相劝。”

白断肠哈哈大笑道:“好,你自然要死,我便陪你。”

他说的很干脆,也很坚决。有些人就是这样,好像不怕生死。永远可以为自己信任和亲密的人献出自己的生命。白断肠就是这样的人。

他已经拿起一把短刀来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见就要鲜血横飞了,杨不悔神经绷的紧紧的。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是就在杨不悔准备飞跃出去的一刹那,白断肠手中的短刀被一个人夺了过去。除了杨不悔之外,好像没有人看到是谁。邓美娇和孙秀云疑惑的看着杨不悔,杨不悔只是微微一笑。除了叶随风处还有什么人?

短刀已对掷了出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落了下来。也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上。甚至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接着便听到叶随风做出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你们走吧!”

常八方,白断肠吃惊,杨不悔更是吃惊。这人是不是疯了?明天怎么像众人交待呢?

常八方和白断肠脸上掩饰不住难以置信的表情。站在叶随风身后的那些人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好像叶随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会是在情理之中的。他们好像一直都没有动,也一直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随风不让他们说话,还是他们就很明白叶随风的意思。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话。

常八方和白断肠像叶随风道了个谢后,便飞身跃开了。叶随风很守信运,真的放他们走了。两人的身影已经远去,渐渐消失。叶随风脸上又露出笑容,他这种人好像什么时候都会笑。

邓美娇真想跳下去问个明白,看叶随风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他怎那么傻呢?竟然放那盗取‘琉璃****杯’的人走了。这难道就是叶随风的风格,叶随风难道真的就是个好人?和杨不悔一样是一个烂好人?

不用邓美娇跃下去,叶随风已经开口了。

“你们都去办自己的事情好了。”

“是!”

轻微而整齐的回答,接着便都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杨不悔三人在上面看的清楚,他们决定没有却了一个方向。而是向四面八方,好像真的是存在世上的幽灵。

见众人走后,叶随风便道:“朋友,是上面藏的腿好玩吗?呆那么久是不是腿困了?”

他没有对着人说话,这话好像是对着空气说着。可是他话刚说完,便有三人跃了下来。是杨不悔三人,三人清楚,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杨不悔更是清楚。像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又怎么能瞒的住呢?

叶随风还在笑,“原来是唐公子。不知道三位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杨不悔亦笑道:“看戏!”

简单的两个字,杨不悔竟然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作是在看戏。难道真是在演戏吗?怎么也看不出来像有一点在演戏的样子。邓美娇和孙秀云凝视着杨不悔。

叶随风笑了,杨不悔也笑了。好像聪明人才理解聪明人的心情。孙秀云和邓美娇虽然也是聪明人,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邓美娇忍不住问,“叶老板,‘琉璃****杯’被人盗了。明天你还出售什么?”

叶随风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夜还是一样的静,一个女子像这里急驰而来。看样子身手也不错。

等到她过来的时候,四人才看清楚,是小兰。陪着叶随风身边的那个大眼睛姑娘。小兰神色有些慌张。

叶随风道:“小兰,怎么了?”

小兰道:“小叶,小蝶,小蝶她、、、死了。”

听了小兰的话,叶随风经常微笑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比诧异,“怎么可能呢?”

小兰道:“叶爷,是真的,你快去看一看好了。”

说着便拉着叶随风来向的方向驰去。杨不悔三人也忙跟在后面,这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为什么有人要杀小蝶呢?难道她和什么人有深仇大恨?还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有人要将她杀人灭口?

小蝶倒在地上,胸部好像是受了剑伤。从伤口看,剑应该是短剑,叶随风伸手在小蝶的腕上摩了摩,他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忽然眼睛注意到了了小蝶手里的的一张字条。叶随风,伸手接了过来,天太黑,看不清上面写着是什么字。邓美娇过去看着叶随风道:“叶老板上面写着是什么?”

叶随风将纸条递给了邓美娇便抱着小蝶回到房子里了。邓美娇和杨不悔他们急着跟了去。可是叶随风吩咐小兰小叫任何人进去。小兰的房间灯还亮着,微弱的灯光下那个灰白的桑皮纸上写着四个字。‘身份暴露’。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不禁的摇了摇头。是说小蝶身份暴露呢?还是说其他人身份暴露要小蝶去通知呢?难道小蝶还有别的身份?还参加别的组织?这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能瞒的过叶随风,小蝶也确实算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是不是组织的人知道她身份暴露便来要她的命?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可能谁都说不清楚。

杨不悔问了一下小兰事情的经过。

小兰说根本没有事情的经过,自己听到一声轻微的惨叫声后便急着穿上衣服出去。结过小蝶便倒在地上死了。杨不悔、邓美娇和孙秀云三人没有在说什么。与是便像小兰告退,这里确实不是杨不悔呆的地方。客栈,偏僻的客栈里的人已经睡熟了。呼噜声不断。杨不悔躺在床上却怎么样也睡不着,他在想今晚的事情。叶随风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要放过盗取‘琉璃****杯’的人?难道这是他的一个计谋?小蝶是谁杀的呢?为什么要杀她呢?那张字条又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小兰杀的呢?一个个疑团在杨不悔的脑满中闪现。杨不悔也想不通,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想不通的时候。杨不悔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这一觉竟然睡的很香,甚至连平时敏捷的反应都没有了。若什么人在今天对杨不悔下手,可能成功的机会便会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