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悔已经在宅子里呆了好些天,这些天他当然没有闲着。他在背地里悄悄的查找杀死翠萍的凶手。并没有结果。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到一定的时候,很难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的。
杨不悔来找中原一剑,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可以带自己去玄水宫。‘中原一剑’的话是到合适的时候便可以带杨不悔到玄水宫。还说他们母子难得相聚,一定要好好的熟习熟习。杨不悔都感觉到有些奇怪了,郑萧何时为成这样好的人了?难道他已经改过自样?还是怕割头小鬼再来割他的头。
今天一大早,杨不悔便离开了宅院。人经常呆在一个地方总是觉得很闷的。杨不悔可不想当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好在郑萧也并不管杨不悔的行动。
就在他走到一个卖面料的店铺面前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已经像杨不悔走了过来。
杨不悔当然清楚他并不是像自己来乞讨的。因为乞丐乞讨通常都拿着个破碗,然后蹲在一个角落里,或都是尊在街主边,嘴里也通常会说,“祝位大爷大娘,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好了。”
当然也有一些另外,小乞丐已经拦在了杨不悔面前。
“这位可是杨少侠,杨公子?”
杨不悔点了点头道:“嗯!不知你找我可有什么事?”
小乞丐道:“本帮帮主救见杨少侠。”
小乞丐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杨不悔,杨不悔几乎想都没有想便道:“你们帮主在哪里?”
小乞丐胳膊抬起来,像不远处的一家茶楼一指道:“我们帮主便在那家茶楼等着杨少侠呢。”
杨不悔道:“多谢小哥!”
小乞丐道:“不敢当!杨少侠快去便是。”
杨不悔走到小乞丐说的那个茶楼前,然后走了进去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有七八张桌子,可是只有一张桌子上有人。有三人,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却神气十足的老者,特别是他的一双眼睛,在放着金光,叫人不敢直视。他身上的衣服虽然补满了补丁,但了却很干净。另外的两人杨不悔却认识,一个是长老幸亦脚,一个是掌老鲁直黑。
两人虽然和杨不悔相熟,但现在的脸上表情却很难看。那个头发花白的老都叫马致远,是丐帮的帮主。他的脸色也比两人好不到哪里去。杨不悔当然知道三人为何生气。丐帮弟子虽然都是乞讨为身,但却是嫉恶如仇,对恶人决定不会放过的。杨不悔加入玄水宫,他们知道了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杨不必便开口笑道:“不知三人找在上所谓何事。”
幸亦脚和鲁直黑没有说话,他们当然知道这里轮不到他们说庆。
马致远一双犀利的眼睛紧紧的盯在杨不悔的脸上。
“杨少侠,多谢你解上次丐帮之围。可是一码事是一码事,你救了我们丐帮。我们丐帮上下弟子一定会感激你的。可是你加入玄水宫这件事情丐帮上下去不能不管。”
杨不悔道:“还请马帮主体量,在下这样做确实有自己的理由。”
杨不悔很少像人称在下,可是丐帮他却是十分的敬佩。在这些人面前他当然不会无尊无长,无上无下。
马致远却不爱听杨不悔的解析,“不管怎么样,加入玄水宫就是不对。玄水宫一像残害武林正派。这个想必杨少侠也清楚的很。你若在执迷不悟,别怪老叫化子手上的这根打狗棒无情。”
是一个灰白色的棒子,棒子有三尽左右,比一般的剑要长。这是丐帮历代帮主相传的圣物。不知道怎么的样不悔心中却有一丝怒气。对方分明是拿武力来威胁自己吗?
杨不悔看着马致远道:“马帮主!玄水宫是什么样的组织我当然也很清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别人交。”
杨悔是个顽固不化的人,有时候他固执,固执的有些可怕,别人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
幸亦脚道:“杨少侠,帮主他也是想叫你归正途。你应该理解。”
鲁直黑也道:“是呀!杨少侠,像我人遵守样的穷叫化子都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更何况杨少侠你这样的英雄侠士呢?”
杨不悔道:“在下已经谱子,我在样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还请三位不要干预。”
马致远几乎要跳了起来。“放屁,放屁!完全是放屁!有什么目的?是为了你娘?为了一人的性命就能不故天下苍生?你这样的人也配当大侠?”
杨不悔道:“在下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大侠。”
马致远已经从桌子上跃了起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叫化子今天便给你一些教训。”
说着手中的打狗棒已经像杨不悔击了过来。马致远是丐帮帮主,他的‘克狗十八式’又是历代相传的绝学。若是被击中杨不悔即使不死也要受内伤。马致远已经接连攻出九招,可是杨不悔的动作好像更快。马致远竟然连杨不悔的衣脚都没有沾到。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个少年在江湖上有那么大的名声,并不是徒有虚名的。
幸亦脚和鲁直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不应该上去帮忙。两人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一人是对自己的恩人,一人是自己的帮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坐在这里。
就在马致过攻出第二十三招的时候,杨不悔双足从地上一点,已经跃到了楼门开。哪知马致远好像已经知道杨不悔要逃了,身体一纵一招‘恶虎拦路’已经拦在了前面。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杨不悔会从,窗户跃了出去。
马致远再也来不急拦杨不悔道:“杨少侠,你以后办事小心点。不然别怪老叫化子无情。”
杨不悔道:“晚辈一定听从前辈教诲。”
就在这时茶楼的老板已经急着跑了上来了,见茶楼的茶具都没有事情,才松了一口气。
杨不悔走在大街上,心道:“看来自己以后麻烦可真要多了。”杨不悔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但麻烦太多却一定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街道上的人已经退在了两边,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威风八面的中年男子。后面是两辆马车,每轮马车躺着四个无头死尸。一辆马车死尸中间不有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人头上一根头发都没有。看样子好像是和尚。八具尸体,一个人头,这个人头是哪个尸体上的呢?还真难说的很。
马车的两面各跟着六人。马车后面还跟着二三十个士兵。街道两旁的众人已经伸手指指点点,纷纷猜测是怎么一回事。马上的男子手一摆已经停了下来。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铁彪。杨不悔知道铁彪已经升官的,这些事情已经不应该他做了。不知道他怎么还擦手这件事情。其实除了铁彪之外,还有几人能解决这事情呢?
杨不悔急着上去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铁彪脸色也很难看,他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三弟,你怎么在这里?”
杨不悔道:“这里不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铁彪道:“三弟,我们前面的酉阳府,好好的序一序。”
杨不悔嗯了一声,酉阳府在西南三四十里的地方。等到到了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当地的吴知府早已经给两人准备好房间了。
杨不悔和铁彪来到一间精美的屋室里。
杨不悔看着铁彪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铁彪道:“今天我接到报告说这里有许几具无头死尸,便过来看一看了。”
杨不悔道:“没有想到大哥都升官了还是不忘记这些事情。”
铁彪道:“这就像一个人的习惯。叫我不管,还真是不行。”
杨不悔道:“看样子死去的应该都是些僧人。”
铁彪道:“他们确实是少林寺的僧人,我本想让士卒将这些死去的僧人运回少林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下此毒手。”
杨不悔没有做声,铁彪过了好半天忽然像杨不悔问道:“三弟,你要加入玄水宫?”
杨不悔道:“是的!”
铁彪道:“玄水宫可不是好地方,三弟你千万要小心些。”
铁彪没有问杨不悔原因,一个真真了解你的人,他当然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三弟,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一些江湖人士的头被莫名其妙的割掉?”
杨不悔道:“听说过。”接着便将自己在郑萧宅里面遇到的事情像铁彪说了。
铁彪看着杨不悔道:“三弟,你觉得这些僧人会不会是割头小鬼干的?”
杨不悔摇了摇头。“决定不会。”
铁彪看着杨不悔道:“为什么?”
杨不悔道:“一,割头小鬼每次割完头之后便都会将割下来的头拿走。而这次却没有。”
铁彪道:“这次头也被他拿走了。”
杨不悔道:“上午的时候,我见马车上还有一个人头。”
铁彪道:“或许是因为他杀了这么多人,一时拿不了。”
杨不悔道:“我看不会,多的他都能拿了。为什么偏偏这个就拿不了呢?”
没等铁彪开口杨不悔已经接着道:“二,我听割头小鬼说他只割做过亏心事的人的头。这些都是少林僧人,少林寺一向以慈悲为怀。即使是做过一些事情,也决定不会是杀人放火的地步。换句话说,就是还没有到了杀头小鬼非杀不可的地步。三,那个割头小鬼割的也不是无名之辈的头,除非他们十在罪在恶极。”
铁彪道:“三弟,你说的这些话虽然有理。但只是猜测,万一这些僧人真的做过亏心事呢?万一他们恰巧被割头小鬼撞到呢?”
杨不悔道:“大哥的话有理,可是大哥你是捕头出身,应该看见过死者脖子上的刀伤。”
铁彪疑惑的看着杨不悔道:“看见过,那又怎么了?”
杨不悔没有直接回答铁彪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看他们脖子上的刀伤有何特点?”
铁彪道:“除了切口整齐外,到像是在刑场上,刽子手用的大刀,并没有什么别的特点。”
杨不悔道:“这就是了。”
铁彪道:“什么是了?”
杨不悔道:“单说这一点便知道这些人不是割头小鬼割的头了。割头小鬼用的是锋利的小刀。他有割人头的时候以很快的一个速度围绕你的身体转一圈。很显然一也手并没有将头割下来,所以刀口也一定不会这么整齐。”
这到这时候铁彪才真真佩服杨不悔,他不但聪明而且观察也非常仔细。其实这也是他常在江湖人行走总结从出的经验。或多或少都受邓美娇些影响。
铁彪道:“三弟,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你。你若当个捕头神探,天下恐怕没有你破不了的案子。以后大哥,一定会在皇帝面前给你讨个官职。”
杨不悔笑道:“大哥,你过奖了。再说兄弟也不想当什么官,伴君如伴虎,他哪一天不高兴。若要杀你的头,那你便只能任他杀了。”
铁彪道:“那到是!上次的事情若不是吏部寺郎求情,你大哥我可能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这个铁彪的体会当然比杨不悔更深。
过了一会儿知府便亲自过来请两赴宴。杨不悔也不推迟,他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都结交。当官的,做贼的,强盗,杀手,富家公子,乞讨乞丐。
盛宴很丰富也很精美,了有舞女助兴。饭后杨不悔便早早的回去休息了。第二天,杨不悔便离开酉阳府回去了。他当然答应铁彪会帮着他查一查这件事情。
得知杨不悔回来后中原一剑便迫不及得的要见杨不悔。杨不悔见到中原一剑后便道:“杨少侠,你可知道昨天镇上出现无头死尸的事情?”
什么人听惊杨不悔都不会感觉奇怪,中原一剑吃惊,杨不悔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杨不悔道:“听到了。”
郑萧道:“真是惨目忍睹。那个凶手实在是太可恶了。”
杨不悔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郑萧的话怪怪的。这个恶老头什么时候变好了?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杨不悔道:“凶手确实很可恶。”
郑萧道:“那杨少侠还不将凶手杀了?”
杨不悔看着郑萧道:“可是我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杀?”
郑萧笑道:“杨少侠,你当然知道凶手是谁?老夫想,你以的身手也决定不会被那个小侏儒将头割了。”
杨不悔道:“那说那个侏儒是凶手?”
郑萧道:“一定是他!除了他割头之外,世界上总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杨不悔点了点头道:“有理!”
郑萧道:“杨少侠一像是行侠丈义,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杨不悔简直都想笑了。自己是三岁的小孩吗?有那么好骗的吗?
杨不悔道:“理,不但要理。还要管到底。”
郑萧竖起大拇指道:“杨少侠不愧是杨少侠,就连老夫都十分佩服了。”
杨不悔道:“应该的,维护江湖正义。”
郑萧已经走出了杨不悔的住宅,他的老脸上漏出一种诡异的笑容,笑的是那样的阴险而恐怖。杨不悔也大笑,当然是在笑这个白吃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法来对付自己。
没有过了一会儿,杨不悔他娘便走了进来。杨不悔见他娘亲走了过来后便道:“娘亲,找孩儿有什么事呢?”
他娘道:“孙儿,你难道真的要去对付那个杀头小鬼?那个三头小鬼可是危险的很。”
杨不悔笑道:“娘亲你放心好了。孩儿不至于那样不济。以孩儿现在的武功,对付他一定不是什么问题。”
他娘道:“娘亲真以有你这样的儿子而感到自豪。难怪会有那么多江湖人士敬佩你呢。”
杨不悔道:“娘亲,你可别这么说。我的命都是你给的。可惜那个割头小鬼却来去无踪,真是找不到。”
他娘道:“孩儿你放心。郑前辈他总有办法找到的。”
杨不悔也不明白他娘什么时候会那样信任郑萧了。
杨不悔道:“那到是!”
他娘道:“孩儿,你好好了歇息,娘亲先出去了。”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杨不悔忽然感觉自己很虚伪。这难道就是自己的本来面目?可是一个人若在一群虚伪的人面前,或多或少都会变得虚伪一些的。
郑萧没有找到那个割头的小鬼,而江湖人又有一些人的头被割了。虽然割头小鬼还没有来割他的头,可是郑萧心里还是不放心。想起割头小鬼走的时候对他说的话便有一种不安,难道自己怕他吗?郑萧不住的问自己。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难道他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