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那些男孩交我的事
晚归的辛辉月看到客厅里舅妈关爱的眼神前,已经明智的用黑色书包挡住了袖子撕裂处,成功回归自己的屋子后,辛辉月躺倒在她的床上喘气,犒赏散架的身躯,累惨。
吱吱,辛辉月的房门被推开,辛明启露出了刺猬脑袋晃啊晃。
“月,零用钱不够用吗?”眼尖的辛明启早就看到了表妹袖子上的破绽,带着哭腔慰问,仿佛受伤的是他不是小辛。
“我没有当苦力搬运工,辛明启收拾起你那超乎常人的想象力吧,省省,啊”辛辉月叹息中回话。
辛明启的座右铭,乱中添乱。
“打架?”不耻下问是辛明启的另一个优点。
辛辉月每天早晨、夜里,会定时定点的在小花园里挥舞她的“箫剑道”,不用多可惜,辛明启惋惜,想想不行吗?生活太单调,尤其是小康无事之家的孩子,就是没有惊天动地的生活哦!
“无聊是吧,帮忙缝好,”辛辉月拿起脱下来的校服,随手一扔飞到了辛明启的面前。
“接圣旨,快去快回,”辛明启不厌其烦的絮叨,呵呵,最近自己很偷懒,教案都拜表妹代劳,帮忙缝衣服的觉悟他还是有的。
擅长此道的他从小就是缝纫课的优等生。
还有,看起来辛辉月很健康,他放心了,身为表哥的他也是有良知的。
隔天的早晨,辛辉月一不小心起床晚了,一路狂奔到育金。
还好,她是踏着预备铃声冲进了教室的后门。
咦,什么状况,一般这个时候才会有大批到校的同窗少爷们,此时已经齐刷刷的坐好。
黑白少爷,分别向后及侧后方给了辛辉月一记“卫生球”眼后,一脸丧气的转回头去,在怨念吗,不详。
辛辉月对着黑白双煞,没有志气的只敢在内心痛骂,小心眼。
不就是自己昨天没打招呼先回家了,再说他们也没担心啊的,不是吗!?
上午课间休息铃声刚拉响,辛辉月没有在意继续专心的摆弄着掌中宝,并且悠哉的荡着双脚。
砰的一声,一个最新款的黑色手机甩在辛辉月的课桌上,惊扰到专心的她。
“啊,”辛辉月透过黑色的眼镜框,看着手机的主人,自己前面的凌黑野,实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噗通,辛辉月的心漏了一拍,难道,黑煞大发慈悲,要送给自己不成。
“发什么呆,把你的电话号码,按到我的手机上,”凌黑野半天没等到倒霉蛋的任何反应,只好闷闷的开尊口。
辛辉月一想非亲非故的,凌黑野当然不可能这么好心了,呼呼,又自作多情了!
“给你,”辛辉月传说中听话的小男仆,乖乖的输入自己的手机号后,将手机双手递到凌黑野少爷面前,表现的毕恭毕敬。
凌黑野不耐烦的拿过自己的手机,翻到“辛辉月”的名字,随即回拨过去,依旧摆着关公脸说:“我的电话,记住——!”,想了2秒,按了几下,辛辉月的名字立刻被换成倒霉蛋。
“哦,知道了,”为了防止凌黑野少爷不爽,小男仆眯着月牙眼从书包里掏出了科技含量高的手机,打开电话,本着学习凌黑野的精神,小心翼翼的储存他的号码不忘记冠上了“黑色素之首黑煞”这个名字。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砰,又是一声,从辛辉月的侧前方扔过来一摞东西,又是什么情况?
辛辉月低头,咦,好大的一摞钱啊!
“备胎,你赢的,赌注,”陆白枫冷飕飕的抛出一句。
五千,其他参与赌注总共5千,3比7赌注,总共1万,爱财数字头脑飞速运转。
“倒霉蛋,明晚育金机车庆功宴,带着你赢的钱来,”凌黑野冷不丁的说话,语气坚定。
不是倒霉蛋收钱的问题,少爷他就是不爽陆白枫这种假正经的态度。
嗯,他们不对付,这又关自己啥事?
辛辉月气的鼓起了腮帮子,两只平时懒得睁开的眼睛瞪圆,典型的包子脸。
不就是一摞钱吗?辛辉月右手拿起钱,用左手快速一拨,5秒后抽出了相当于7000元的一叠,很有气势的放在前方凌黑野的桌前。
她大义凌然的留下一句话:“看好了,你们的赌注自己分,多余的2000元庆功宴吃饭用,我留下应得的3000.”一气呵成,扭头的时候,她瞟到了凌黑野比包公还黑的脸,哇塞,踩到地雷了!
溜,赶快溜,趁着他们震惊的时候说,“嗯,我出去,卫生间。”没出息的小男仆临走时,丢下出走的原因,还带着咳嗽声。
这是什么事呀,受伤的是他,捐款吃饭的也是他,开溜的人还是他,寻找平衡的辛辉月站在楼梯口闷闷的想,拍了拍胸口,憋屈,长此以往我命休矣,呜呜,古文都出来了。
“呀,”辛辉月感觉背后有人推了她一下,难道有人要“谋财害命”,她可是在楼梯口啊!心儿悬在半空。
“辉月,你在这儿,吼,我找你半天了,”黄文山同学以“推”,表达他的欣喜,浑厚的声音回荡在楼梯上空。
看着长的一张酷似好友答达脸的黄文山同学,辛辉月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有亲切也有疏离。
“有事?”辛辉月从鼻子里哼出一句,今天的惊吓还真多。
“刚才,我又看到,吼,你数钱的动作好快好帅啊。”黄文山激动的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脖子梗着,唾液飞溅。
吼、吼你个头,黄文山又不是黄飞鸿舞狮子,嗯,辛辉月低垂眼眉寻思,随便跳到一旁安全范围。
“我家以前是开废品站的,天天数就数的快,”辛辉月顺口编出一个理由,不然黄同学锲而不舍的精神,有够她受。
我,辛辉月,最爱的纸张就是钱钱,平日里没事就数数、因此练就一身捏票票的高招,哼,为了防止辛明启每回少给俺酬劳,不是盖的,真才实学,外加苦练,有一段时间手都磨出泡了。
“奥,是这样,”黄文山同学听到意外的回答后,有点内疚,辛辉月同学家很困难啊,收废品的,哎,感叹自己的粗心大意,还挺自责。
课间休息时间要到了,辛辉月拖着步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回A班。
落回宝座的她,没有看见黑白双煞的影子,呦吼,也出去了,狂吼候群症。
呯,今天的第三声,辛辉月一抬头看见陆白枫略过她的眼前,一张便贴纸,结实的贴到了她的课桌上。
这又是什么?低头一看,上面用签字笔潦草的写了一堆数字,电话号码?后面还附着狂草的签名,仔细辨认后看明白了“陆白枫”,这是白面粉之白煞的手机号,原来如此。
自己又不是明星,名字写的那么花里胡哨,不知道了吧,人家以后会成为政要人物,签名从小练起,反向思考后,辛辉月点头。
还有跟别人说电话号码又不会死,搞成传纸条的幼稚样子,哎呀呀,真搞不明白少爷们的智商,辛辉月定论,再说他们两个传纸条是不是暧昧了点,呜呜。
“哎,”随着一声不耐烦的声音,呯的第四声同时震在辛辉月的耳朵里,刚才给出去的一摞钱,又拍到了辛辉月的课桌上。
凌黑野甩钱的时候,用力过猛手臂不小心重重的打在辛辉月昨天受伤的左手臂上。
一阵剧痛侵袭上心间,辛辉月抽回手臂甩了甩,眼睛里冒出了水雾,真的很疼呢,她又不是铮铮铁骨,!,随便骂骂解气。
刚进教室的黄文山同学看到了这一幕后,一时情急,匆匆的走到凌黑野的面前说:“老大,辉月他家是收废品的,”剩下的那半句想说的“不要欺负他了,”生生的咽回到肚子里了,嗨,不敢说,黄土木你是孬种,点头。
“嗯,”没料到半路杀出来的黄土木,凌黑野愣在那里,哪跟哪啊,他糊涂了。
凌黑野低头眯着双眼立体的五官,慢慢贴近辛辉月的脸,50、30、到20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嘶,辛辉月看到越来越近的“异性”脸孔,扑通扑通,心跳速度加快,快要挂了。
“干嘛?哭了?”凌黑野低沉的吐出6个字,看似轻松的口吻,只是没有预料的场景,让他有点不敢相信。
辛辉月退了一步,这样太“亲近的距离”她受不了,某人具有压迫力,不想承认是“帅”,嗯,好看真是罪过,佛祖保佑。
唰的一下,凌黑野抬起辛辉月的左臂,拽起了袖子。
一道一寸长的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因刚才的撞击,从新的渗出一些血迹蔓延到周边的皮肤,触目惊心。
凌黑野原本舒展的眉头,纠结到一起拧成十字:“这个,怎么回事,”显然初次受伤不是他的过错,他还没练就隔衣伤人的功夫。
“哦,这个,昨天摔了一跤,”辛辉月迅速抽回手臂打马虎眼,心想搞什么,搞得跟她多亲近似的,不过她没有完全说谎话啊。
“拿着,”回归原位的凌黑野,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卷止血绷带,扔给身后的辛辉月。
常坐打架运动的他,这种东西是必备品。
今天,因为意外被发现受伤,小男仆收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没有干活跑腿的情况下,得到了一瓶奶茶,一盒布丁,来源黑白少爷的手下们采购。
月夜下,辛辉月吸着热可可,晃荡在舅舅家小花园里的秋千上,噗唒噗唒,两声短信。
谁啊,这么无聊,碎碎念中打开一看,“备胎,你果真笨到摔一跤,以后小心不要随便摔,保护我国的公路设施,”自白面粉之白煞。
辛辉月看了一眼短信,一细股有温度的溪水流过心的擦边一角,如同上午的那卷纱布。
那些男孩教她的事,缝补衣服的辛明启表哥,好心办坏事的黄文山同学,你输手机号反送你纱布的凌黑野帮主,传纸条半夜发短信的陆白枫——社长——无聊、无厘头、无理由时对象是她,真是不明白,男孩的心事也很难猜,他们和她算是有渊源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