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铿锵有力的土耳其进行曲
凌黑野摸着略带体温的药丸,嘴角仰起有弧度的笑容,捏开蜡壳将一整粒的丸药吞到嘴里,有滋有味的咀嚼。
呵呵,他决定荣升倒霉蛋为他的专用贴身男仆,这种滋味真******不错,说粗口也是他的强项。
开动着绵羊机车,晚风吹来轻薄的寒意,辛辉月飞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来黑煞的拥抱,一向冷静的她再次打了个寒战,不可能有下次失误,她郑重其事的对自己说,顺带讶异,原来酷酷的凌黑野也有可爱的那一面,嗯,该怎么说呢,有种说不出的怜惜,自己对他,看来总在金字塔尖活着的少爷们也未必都是快乐的!
今天的天空阴霾灰蒙蒙,辛辉月躺在午休宝地图书馆二层平台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脱下来的校服。
一天纷纷扰扰的上学时间里,也只能偷闲这一小时的光阴,会享受的人儿自然需要把握。
最近需要筹备育金、淑碧联合校庆的事宜,战野帮、弥枫社的午休聚会暂时停工了几日,耳边习惯了唧唧咋咋的吵闹声,偶尔的清净反而让人辗转难眠。
可恶的习惯辛辉月诅咒自己没出息,哈哟,没有了小公鸡们的伴奏声,寂静的学校后花园里让人突然感到“孤独”,就像是企鹅定律,它是喜欢生活在热带呢还是南极,冷的时候那只特别的企鹅喜欢热带,在热带满足的晒着阳光时,偶尔拿着在南极照的照片缅怀,呵呵,人也是一样的不好思量啊!
朴茨朴茨,有人走动踩在草皮上的声音传到竖着耳朵的辛辉月这里。
她是守窝等待狼的兔子,但愿有了伴奏后她可以打个盹,想到这儿不由的撑了撑身体,四肢舒展。
嗯,好香的午觉,辛辉月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耳朵里的小噪音等于催眠曲。
咦,这是什么,她的脸颊上有了湿漉漉的水滴,轰轰两声打雷,霎时间天空下起及时雨来。
辛辉月一蹦一跳,机灵的躲在二层平台的屋檐下,听着淅淅沥沥的雨点声。
嗯,仔细辨别还有分别来自前后方战野帮、弥枫社人说话的声音,啥时来的这么全?。
天公不作美的时间这两帮同学到都来齐了,哎,辛辉月一半身子淋在雨中叹息,秋雨寒,她在打寒战。
辛辉月沿着屋檐挪动到平台的后方,那是下去的必经之路,打探一下——黑色素的动态。
“阿嚏,”辛辉月赶紧吸了一口气捏着鼻子,不能泄露行踪发出声音。
“老大,下雨了,咱们在这儿躲会,还是冒雨回去,”千仲乐对着身旁的凌黑野探问。
“呆会再回去,正好合计一下,乐队演出的事,”凌黑野叼着一只烟,看了一下阴阴的天含糊的说。
楼上已经承半湿状态的辛辉月,惨白的小脸上挂满了雨滴,内心抓狂,她的祈祷白搭。
黑煞真是她前世的冤家,他不走,她也走不了,哎,不知道雨声是不是代替她控诉啊。
图书馆后墙有一尺宽的遮雨棚,外带几颗参天大树、黑色素们淋不到几滴雨。
对比之下她的栖息之地,仅有半尺宽的屋檐,平台上淋雨面积更广,悲哀,还是斜风细雨不须归的窘况。
难不成她要从图书馆的前面跳下去,想着想着辛辉月轻挪脚步,走到40米外的另一端。
伴着雨滴哗啦啦声似乎有弥枫社的白面粉说话。
辛辉月一手拽着墙上的简易铁梯探身倾听。
“社长,咱们管辖的社团里,目前可以出一个管弦乐演奏,”同窗方子苏看着人员名单说。
“哦,”陆白枫一边回答,一边认真的翻看名单,“啊,黄文山参加吹萨克斯?”陆白枫诧异的问。
“呵呵,是啊,黄土木水平还不错,终于可以有一样让他参与,”方子苏戏谑回。
叮咚,辛辉月不顾淋雨,脑海中出现因为吹萨克斯,脸颊憋得红彤彤的黄文山,看不出来他还有两把刷子。
“还有谁没有参加?”陆白枫受梅里紫老师所托,掌管一年级的报名工作,自是尽心尽力。
“咱们班不算插班生辛辉月都有报名,”万年崎同学思量一下插话。
“嗯,再看一下节目单,”陆白枫协同白面粉们躲在图书馆前的屋檐下,唔唔啦啦的开会。
“阿嚏,”辛辉月捏着鼻子又打了一个喷嚏,再这样淋下去她的小命休以。
咋办,前有狼后有虎的,谁都没有暂时要走的迹象,苦恼,拍了一下淋湿的头发,无奈的望着一大片乌云遮着灰蓝色的天。
辛辉月顺着视线抬头,噢,发现了有个救命简易梯子,从这头爬上去接着从楼的那头爬下去,不知行得通否。
冒雨前进吧,她一手撑着铁梯用力脚蹬了一下,20秒后到达楼顶。
辛辉月顺着楼顶的屋檐避雨,走到了楼的另一端,哈哈,绝处逢生,果真这头有个简易楼梯可以通道楼下,咔咔,推了两下,门能推开。
“阿嚏,”辛辉月揉揉已经发红的鼻头想,不能便宜这帮小子,今天玩点恶作剧,嘿嘿,小男仆也是有报复心,内心小坏一下。
刚才看到楼顶上有为后花园以及前面草坪浇水晾晒的蓄水池,呼呼,就从它下手吧!小魔女伸出放水的毒手。
亲爱的同窗们,也许顺着水池两旁的放水管流到你们头顶的水花并不大,但是作为同窗那是我送你们的礼物,有难同当吗!
你们好自为之吧,阿门!
辛辉月前脚吸着鼻子浑身潮湿的踏进教室后门。
被她头顶放水、忽然淋到躲避不及的黑色素们、白面粉们,包括黑白二煞随之回还。
小辛借机掩嘴打喷嚏的功夫咧嘴欢呼,咔咔,黑白双煞同时黑着脸孔,整个班里的一半成员都淋成了落汤鸡啦、不计代价但成果喜人。
“哎,倒霉蛋,你从哪里回来,淋雨你也不落后,”凌黑野看了一眼衣服半湿,纳闷的问向还自得其乐的辛辉月。
“没有,出去一趟,”嗨,“作恶小人”辛辉月心虚的回答,自己就是没有本事坦然做“坏事”。
“后花园?”一旁的陆白枫插话,怎么看都觉得备胎今天蹊跷,看看他那双带泥水的球鞋,暴露了她的行踪。
“阿嚏,”不能回答辛辉月无语以对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
“哎,脏死了,也不知道换双鞋,就这一双,”忍无可忍的陆白枫挑刺,用他标志的方巾擦着脸颊上的雨滴。
“啊,我有天天换的,”辛辉月申诉,她的球鞋天天换,虽然不是天天刷,但至少可以保证干爽。
小辛低头看了一眼带着泥水的鞋子,心想是说现在吗?!确切的说她有五双黑系球鞋,两双刷白了有一点灰,2双本来就是灰黑色的,一双则是被辛明启不小心泡在漂白水里漂成灰黑色。
因此答案是:不仔细看都是灰黑色。
“你,找个节目参加表演,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陆白枫借机发泄不明原因的淋雨,备胎的反驳让他心情大坏跟这倒霉的天气一样让人不爽直觉里想发怒。
“我,没有什么可以参加的,不会弹乐器,我是插班生”辛辉月嗡嗡小声回答。
呜啊,他们班的节目都是乐器类的,刚才偷听的,不会踩到雷。
“备胎,你知道吗?插班生有一项日常表现学分考核,如果不及格下学年就不能来本校学习了,”陆白枫不介意自己是个小人,将一本评分的册子拿在手上晃动,意思本尊他有掌管生杀大权。
“嗯,”辛辉月心里一紧,嘀咕:小人。
原来真正的小人是侧前方的白煞,要挟、坏、阴险、毒辣……,自己好像被他捏在手里的那本小册子,不堪一击,任人摆布。
“明天,我决定你参加的项目,要好好表现啊,演出砸锅的话,待遇一样,”说毕,陆白枫拍响手中的评分册子,吓唬脸色发白鼻头红红的辛辉月。
嘶,辛辉月倒吸一口凉气,!粗口,怎么一到她身上,恶有恶报这个成语就如此灵验,哎呦,早知道就不要人工降雨了!
不对不对,如果再来一次,她希望陆白枫被浇透,最好送医院,老天不是她恶毒实在她也是被害者,呜咽中。
这天下午的A班教室里,此起彼伏的传出打喷嚏、擤鼻涕的声音。
下学时,本班导师梅里紫老师宣布,冬季流感提前到来,大家回家按时吃药,脸上挂着一抹忧心忡忡。
吼吼,谁也不知道、天灾的罪魁祸首是那个被称作倒霉蛋、笨备胎、署名插班生的家伙。
她也是受害者,没有地方申述的那种,比窦娥还冤的那种。
不用想也知道,当晚靠着珍贵的药材,我家辛辉月成功的复原,到是笨笨表哥那个时候外出找什么系花表白,淋成落汤鸡然后晚上发烧到需要打吊瓶,笨,怎一个笨字了得。
“辛辉月,”一直期盼陆白枫会脑袋短路、缺氧、变白痴——忘掉昨天威胁事件的辛辉月突然听到白少爷带着鼻音呼唤自己的姓名,冷汗直流,也代表他有记得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呐喊,在她心里面发出,不知道释放不出,会不会憋出内伤。
哎,表哥那么壮如牛的体格都沦陷在雨水中,为嘛,白少你还好好的上学来,仅能看出来白皙的面皮上微微有点青色,呜咽,白的结实。
辛辉月对着陆白枫奈奈的点头,她怕回话时一不小心,泄露心声,诅咒的心声。
这么诚恳的点头,让一直苦恼的陆白枫反而愣了神。
忽然有了逗逗备胎的想法,他开口:“本来没有什么适合你的演奏位置,但是看到备胎你这么企盼,我决定——,”一向以冷峻著称的少年也有调皮的另一面。
“奥,”辛辉月的期盼的答案是不用参加,无奈一只乌鸦飞过眼前——嘎嘎,阴风阵阵,天也黑暗下来。
“你跟我钢琴四手联弹奏,土耳其进行曲,怎样,莫扎特的名曲,”陆白枫飘到辛辉月的旁边轻轻的说,为了配合气氛他稍带哼着节奏,哎,看来这个超级爱音乐的人短时陶醉中。
“节奏很快,像剁菜刀的声音,我,力不从心,”辛辉月挣扎的回应,瞧瞧、白煞那副得意样样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此类不堪入耳的形容让陆白枫心情大坏。
什么形容?”剁菜刀”,奥,陆白枫哭笑不得的转身走出后门前留字:“免谈”,少爷他不爽到极点,没有品味的笨备胎,哼,怨恨中。
辛辉月吐出一口气,不能笨、又不能很聪明。
这个,弹琴好有难度啊,冤家宜解不宜结,啥时候她才能回归本位,不被注意哩,叹息。
周五下午一年级宏伟的教学楼中,某间设备专业的音乐教室内。
宽大的音乐教室里只有辛辉月以及陆白枫,两人。
行云流水的弹奏声,出自陆白枫上下纷飞在琴键上那修长白皙的双手。
阳光洒在陆白枫低垂的脸颊上,光影的交替,黑白间的跳跃,认真弹奏投入的少男,真是美不胜收的一幅画面。
哇偶,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观察过陆白枫的辛辉月,看到专心弹奏的少年,禁不住被深深吸引,堪比花痴,她才不要,不过有人说过:认真的男人最好看,确实如此,不能否认。
“喂,备胎,我是让你来打扫卫生,又不是让你来发呆的!”忽然停止弹奏的陆白枫不耐烦的说。
“嘎,”什么情况,原来某人所指的四手弹奏,就是悲哀的小男仆拿着扫把打扫卫生,陆白枫少爷弹奏钢琴,不平等待遇,他是要跟辛辉月炫耀自己的琴技吗,那也太无聊了吧,!,粗口,嘿嘿。
“过来、过来,”陆白枫抬着手臂缓缓摆动,招呼5米外的小男仆。
辛辉月倒着小碎步将扫把放在一旁,走进陆白枫的时候,不忘用校服蹭蹭手心上的汗珠,紧张、怕别人嫌弃。
她是女生被男生嫌弃不讲卫生,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很囧。
“坐,——我说坐下”,陆白枫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辛辉月,是那种短时处在你说一他就动一下的蠢样子,于是懒洋洋的说。
“这,不要吧,男——男授受不亲,”辛辉月临时篡改成语,她(他)和他这样坐在一起好别扭,即刻向后悄悄的退了一步。
呯,辛辉月的头顶被陆白枫敲了一下,“你想什么呢,我还从来不跟男生弹奏呢,这是四手联弹,败给你,”陆少爷怒吼。
陆白枫向来四手联弹的对象只有萧逸姌,他不嫌弃笨备胎就不错了,她还敢挑他,气死了少爷他了。
“这个,是琴谱,你先从简单的合奏开始,你只需要跟我一起弹奏重音部分,明白,”陆白枫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的选择,只想玩玩而已——嗨,自作孽不可活,现在是在对牛弹琴?。
“这个,弹,”“奥。”
“这个,动作快一点,”“好。”
“这里,动啊,”“知道”。
“这儿,”“不要漏掉,”“好”。
,一下午配合下来,好像备胎没有想象中那么笨啊,陆白枫极不情愿的承认,也算是仅仅有点开心自己没找错人。
“好累,好累,”回到家中的辛辉月一直抖动着自己的手指,知不知道,她配合陆白枫配合的好辛苦,这个曲目可是她和妈妈的习作啊!她很熟的,还要他交。
天地良心,陆白枫还一副他是救世主的那个表情,吼吼,辛辉月继续抖动手指。
站在一旁的辛明启看的眼晕:“月,你得少年帕金森症了?”
“啊,”辛辉月一脚正中表哥的小腿,辛明启惨叫并且装成全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