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传说中的病入膏肓
前三天的学校生活,没有大的波澜壮阔,辛辉月祈福前景一片美好。
她可是天天再做隐形人呢,一下课就开溜、从不走前门、不与别人搭话、包括热心的黄文山同学,这样应该算是低调了吧!
她就像是一堵海绵墙,打一下,没有反弹的空间,久而久之——乏味,嘿嘿,所以暂时没人烦他。
今天下午是传说中的体育课,辛辉月吃饱午饭睡足午觉后,正在思考要不要提前放学回家。
反正她已经开过医院证明,不便参加剧烈运动,也就是说,她不用上体育课。
辛辉月轻快的踏进A班的后门,像老夫子一样摇头,晃动了一下前额的刘海,视线逐渐清晰。
偌大的教室空无一人,赞,心头第一个跃起的字,好安静的空间,没有了吵闹的男生,啊,生活多美好!
“倒霉蛋,不要挡路,走总会吧!?”辛辉月正陶醉在独享教室的喜悦中,没有听到身后渐进的脚步声,话音的传送者,站在她背后的凌黑野不耐烦的挠着下巴。
辛辉月藏在前额刘海里的双目,一瞬间失去了刚才的晶亮,眯起眼睛做黯然状,她缓缓的挪到自己的座位前,够猥琐吧,反正午觉后需要调整体息,慢慢运动调整呼吸。
“哼,”还是没有反抗,凌黑野懒得搭理无语的辛辉月,大踏步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翻找东西,噼里啪啦的声响似乎控诉了黑少爷心情不爽。
辛辉月坐回宝座上正准备眯个回笼觉,却被前方的黑煞打断了,“哎,你,不知道下午上体育课吗,一会去足球场,修剪草皮,”凌黑野命令身后的倒霉蛋,暗自琢磨上体育科还不换上运动服,真是够倒胃口的,说完凌少爷一双剑眉蹙起。
砰的一声,教室的前门被人打开,辛辉月抬起迷离的双眼,一身清爽运动衣装束的陆白枫出现在视野里。
不是冤家不聚头,黑白双煞相遇了,她安全吗?
辛辉月正准备不动声色的继续睡觉,谁知陆白枫挪动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吐出一句话:“喂、备胎、一会到篮球场拖地板,动作快点、笨,”他顺带看到了,没有换服装的辛辉月,接着补充:“衣服换换,别给A班丢脸,还有你的球鞋,哎,真脏,”嫌弃的口吻溢于言表,但是语调还是维持着他的高姿态。
此时,凌黑野反而停下了手边的翻找动作,他到是要看看,这只闷葫芦倒霉蛋会不会搭理向来没有忍耐性的陆白枫,嘿嘿,黑吃黑,还是白吃白,或是黑白吃。
咳咳,辛辉月不是在咳嗽,是被打断她午睡的两位呛着了,内心狂喊:咔咔,本堂主不招惹你们,你们就哪凉快哪里呆着去,真闲得无聊啊,我是一介草民,靠。
辛辉月晃动了一下不太稳的身体,从衣服兜里拿出一粒蜡封的药丸,吃力的剥开外壳,将一整粒的药丸塞在口中费力的咀嚼。
一连串的动作,映衬着辛辉月如雕塑般蜡黄的脸色,脸色不好是昨天夜里替辛明启加班赶教案,这该死的表哥,自己出去玩竟然忘了今天要给补习班里、出习题,看在钞票的份上辛辉月一夜无多眠,看得在场的黑白公子哥直皱眉头。
咳咳,又是两声咳嗽,辛辉月喷着中药味慢慢的说:“不好意思,我不用上体育课,”大概是怕随时喷出来的中药散在自己身上,两位少爷分别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辛辉月拿起桌上的水杯,将最后一口水一饮而尽,她喘口气接着站起身说:“没啥事情,我先去外边透透气,同学,我叫辛辉月——咳咳,”她拖着双腿走出教室,最后一句话颇像交代后事的感觉,就差丧钟响起,仿若带着一丝阴风。
“嘶,”两位少爷分别倒吸一口凉气,鸡皮疙瘩尽显。
辛辉月藏在刘海后的双眼一走出教室,顿时晶亮起来。
她吃的可是消食山楂丸,正好此时厕所空空无人,可以解决一下便便问题去,哈哈,狂笑一下以作发泄。
凌黑野、陆白枫同时皱起了剑眉,这是什么状况,该死的小子是病号,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
“喂、哎,”他俩一前一后窜到教室门口张望辛辉月的身影,咦,这小子还溜的挺快,看来病的不轻,好似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丢丢的内疚,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分别冷哼一声,扬长而去,他们从来不合拍。
“辛辉月,”一个名字悄然的烙进了两个冷酷俊帅的少年心中,留下了撕不开的印迹。
不务正业的我:中药铺子的常客、徒弟、跑堂——我是个不务正业的人,这样评论自己、是需要一点点勇气的。
原因如下:自打来到风景如画的雪绵城、我没有认真的上过一天学。
每天忙着穿梭在雪绵城里熟悉地形、能有如此待遇对靠我的聪慧天才脑瓜以及借助前天才辛智愈的名声。
可是风景也有看腻的一天、地形也有考察透彻的一天。
我来到雪绵城3个月后、以上列示的兴趣已经不能满足我、强烈迅速膨胀的好奇心。
某一个阳光充足的午后、我饭饱后、骑着改装过的绵羊小机车消食、路过了被装修成“答宅”商业版本的“答世堂”。
想到有几日没有见到答叔和答婶,心里突升挂念,于是将坐骑小绵羊停在答世堂门口的红柱子旁、心里念着怎么没有栓马桩呢。
一进门我就不住的狂笑、真的不是我不想淑女、而是答叔的那身装扮、仿古版长袍还有古代官宦的帽子。
咱家答叔那时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也有了鼓鼓的小肚腩、正在本姑娘准备消化、答叔这身打扮的时候、答叔为了招呼我、举起了左手的折扇。
再一次、俺的笑声决堤、哎呀、那天俺的肚子痛的很、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是中午肚子笑肌锻炼过度造成的。
停顿大笑后,满墙的棕色小盒子、吸引了我的视线、甘草、人参、桔梗、天麻、丹参、黄岑、白术、柴胡、龙胆、川穹、当归、薄荷、积雪草、地黄、紫苑、何首乌、覆盆子、菖蒲、仙人草、石蕊——这些的这些都是小盒子上贴着的标签。
那天,我拜答叔为师、以后在雪绵城的日子里、我大部分的时间泡在中药铺子里、顺带以后老妈的病情得以控制、也是靠这些中药的功劳。
我曾问过答叔、为何非得穿成这副样子。
答叔答曰:既能传承古典文化、亦能成为招揽客户的噱头。
哼哼、这点咱们对佩服我家师傅答叔、雪绵城里的春秋两档旅游旺季、答世堂都被列为旅游推荐购物场所。
如果你在雪绵城曾经看到,身穿长袍骑着小绵羊机车的异类、不用迟疑、那就是我辛辉月。
妈妈从来不干涉我的“广泛兴趣爱好”,只是有****逼迫她喝下难以下咽的中药时,她蹙着眉头悠悠的对着她窗外的雪域峡谷说,龍熙、我们的女儿不知道更像谁?
这个还真难回答,爸爸我没有见过。
妈妈辛智愈呢、是个典型的淑女、温文尔雅的那种、一副眼镜、一头中长卷发、身形小巧,这些形容词好像跟我越来越不着边际。
想到这里时、我的心会忽地温暖一下、妈妈、看来我是像老爹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