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路有多远?我为什么要在文学的道路上攀缘?道路是永恒的,文学是永恒的,我也是永恒的吗?我知道“人生易老天难老”,人生易老,都有年轻的时候。年轻的时候,我该追求些什么?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我与文学结缘较早,好像有些事情就天生喜欢。喜欢想象,想象的思维在虚幻与真实之中穿行,穿行在神仙仙境,名山大川,小桥流水,姑娘闺阁。喜欢天马行空的放逐思想,体味在无穷无尽的时间和无边无沿的空间里那份无拘无束的感受。
后来,这种喜欢上升成了热爱,热爱厚重的历史,热爱启迪人思考的哲学,热爱风情万种的地域风土民情,热爱演讲和管理。这样一来,思想的流放开始回归故土,久违的温暖得到了重温。于是,开始定位自己的人生,自己要干什么,怎么干,干了之后会有什么影响,都从平静的心底浮出水面:人生观,价值感,世界观都不断的显现出来,对我,这是莫大的惊喜。
惊喜过后,为人与为文得到了提升,文笔也开始变得厚重真切,写作中感受生活的艺术和美学。我的文学感情也发生了质的飞跃,热爱变成了痴迷。这一痴也痴出了不少的问题,头上落下了一个“狂”字不说,还和清高结下了亲戚,这叫我如何是好。我本是一个粗俗之人,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境界我一时半会儿也达不到,看破红尘对我只是无稽之谈,避世对我只是在疲惫之余换回片刻的安宁,钟情山水只能体现我还带有动物没有完全退化的野性。而一个狂字,说的是我的处世之道吗?偶尔听到有人议论我狂,甚至牛。这可能与我在学校创办“人际交往协会”有关。当时创办协会,提出:打造一流人际高手和塑造和谐校园。口号就是活动的主题。后来在学校流传我能看全相算八字推流年,不少人找我算命。说得也是有鼻子有眼的,这真叫人哭笑不得。回到寝室里室友开玩笑地说:四川有个邢海峰,上知外太空,下知内子宫。真让我无语以对!
现在的作家有很多,真正意义上忧国忧民的作家少了,鼓吹自己的,哗众取宠的、顽固不化的、墨守成规的、寻求感官和生理刺激的“所谓作家”多了。那么我是哪一类的呢?如果说我是为国为民的那一种,可能有人要笑话我:看起来说得比唱得好听。我是红尘中人,一介血肉之躯,怎不食人间烟火。社会的浮动和来自社会的压力会改变我坚守的信念吗?我又为什么而活着呢?不断的拷问我该做何回答。从我的文章中是能读懂我的个性与素养,秉性与教化。时间是会开口说话的,我不敢妄加评论说我自己的德厚才高,现在的我还是一个无知懵懂的小儿。这样一个还在成长期的幼儿是童言无忌的,这个幼儿有丰富的情感和伟大的理想,并朝着这个理想不断的奋斗。总希望自己写的文章能修身养性,也能净化他人的灵魂,震撼他人心灵。然后达成一个共识:人不可以只为了自己而去做损害他人的事情,人不可以为了一时的欢乐而做出遗憾终生的事情,人不可以为了荣华富贵而不择手段无视法律,人不可以陷入孤独的情感而变化自己的情结……很多东西我们需要坚守,一个人坚守力量很小很小,要是很多人甚至全民族的人们都坚守,那就是一道牢不可摧的城池。
这样一来,我也明白了我自己的职责,真善美的写作姿态是我不断坚持而不断努力的写作目标。我的文学作品还没有达到一定的境界我也是看得到的,由于年龄小,文笔稚嫩不可避免,希望文友们能谅解。如果我小小年纪就能写出深沉的文章那就是个怪事了,思想的早熟在怎么早也不会提前二十几年吧!不可能在娘胎里就开始青春期了吧!文笔是可以练的,写作技巧也是可以练的,而那写作姿态是一时半会儿练不来的,我十几年的写作,长期坚守的写作姿态不是一时形成的,这个过程开花结果有我自己的内在因素,更有老师们长期孜孜不倦的教诲与帮助。
我不能把自己定格于一个作家,我个人认为没有在人类思想上造成一定正面影响的人都不是作家,顶多是个文学爱好者,现在的我只能归结于文学爱好者这个行业之中。从现在开始我会不断地努力,像作家靠齐,更要像鲁迅、巴金、老舍、郭沫若这样的文化斗士靠齐。我有我的风骨:“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我经常这样想,要做一个君子,自强,自信,自律,自尊,自爱的君子。我想,我把自己做好了,我才有理由去说其他不好的现象,比如人际的冷漠,金钱的追捧,生活的颓废与荒淫。
明白了这些,我也对我的写作方向有了一定的把握,年轻的我少不了自我沉醉,沉醉在自己的生活空间里,吟风颂月的有,风花雪月的有,山盟海誓巫山云雨的也有。这样的沉醉只是一时的,毕竟文学之人是性情中人,曾经我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穷公子哥儿,在大街上目光也喜欢往美女的胸部,脸部,甚至臀部大腿瞄。当这种沉醉醒来的时候,思考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那些幼稚的表情慢慢地从我生活空间游离,这些人性的思考,成长成了一个关心民生、教育、社会和谐等社会问题的心智成熟稳重的文学青年。
回想起自己的写作环境,是一般人不能想象的,二十年的农村生活,我看惯了农村的山水花木,民情官风,世态炎凉。我能冷眼观世吗?我能不闻不问吗?我能逃避社会赋予青年人的责任与道义吗?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把“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奉为至理名言。在农村我是渺小的,是一棵小草,一粒粉尘,一片瓦砾。曾经因为爱好写作而被说成“不务正业”,曾经因为不会奉承而“怀才不遇”错失了很多良机。农村是一个锻炼人的地方,我要感谢它。我更要感谢贫穷,它让我练就了一身的本事:我的写作环境粗陋,我的家庭背景不高,但我照样能创造精神财富,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没有写字台,更别谈什么台灯,一个装稻谷的柜子,一条长形条凳,一把拦腰断却了的落地扇,这就是我写作的环境。不下雨还好,一下雨那房子漏雨打湿了我的文章和书籍,因此我说自己是草斋先生:一家草斋,笑看人生,品世态百味,不亦乐乎。
江西信丰有个作家叫钱久玉,他对我说,文学就是痛苦并快乐着。其实,道理就是这样的,痛苦并快乐着,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接下来我的创作将在杂文和小说上下工夫,穷则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学校就业办的李桂生副主任读了我的文章大为惊叹:如果按此发展下去,将来的你定是一代文豪。
独善其身,兼济天下,我正朝着这个目标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