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的夜路还是这样难走
一千多年了 屁股在车中
颠得让人重视它的疼痛
耳边江风浩荡 大片的防护林
招引出一个浩大的声音的军团
已是凌晨一点 街道冷冷清清
建筑破旧
像回到黑白的七十年代
路边的排档刚刚打烊 几对夫妻相的男女
在收拾物件和刚刚结束的一天
街对面亮着幽暗粉红灯光的发廊边上
还坐着几个沉默抽烟的男人
这就是我看到的彭泽县
模糊 沉重还带着某种暧昧的气味
像我想象中在这里做官的陶潜
当时很想找一个地方喝酒
并泼酒向地 看着酒水把土地浸湿
虽说陶潜的亡魂不在这里
但这里是他个人出发的地方
他在这里与政治划清了界线
并进入了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