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了?”谢老的眉头倏得抬起,似乎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我给你们留了七天的时间,七日后会由我徒祈卫将她带走,这些日子,你们可以好好的相处一下,毕竟八年可不是天或是八个时辰,是整整八年。”谢老微叹了口气。“不过因为这次的破鸣钟蛊毒的加深,恐怕她的身子会非常虚弱,你要注意些让她休息,不能太过疲劳。”
“我……”玄亦轩浑身的煞气已完全消失,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迷途羔羊般不知方向,他想要再跟她在一起,但是却怕因为离别,而越来越伤感,最后会一发不可收拾。
“去吧,紫儿正在等你,现在估计她已经从刚才的疼痛中缓过来,这是几粒药,足够撑过七天,只要她疼痛时便服用一颗,能暂缓她的疼痛,不过她疼痛的发作次数也会越来越频繁,千万不要让她自己去危险的地方。”说着谢老便交给了玄亦轩一个精致的紫色小瓷瓶。
玄亦轩没有一丝反应的,直接背过身,倏得身影便极速掠空而起,瞬间离开了他的眼前,此时他的面色才变得阴沉。“苏卡,你不知悔改,利用师兄的招术来害人,这次,定不饶你。”直接点住了她的穴道,在她想要反抗之际,光速的塞进了她的口中一粒药丸,看她想要吐出来,又在她的颈后拍了一记,她便咳嗽着咽了下去。
“老不死的,你只是我的师叔,你没有权力管我。”
“休要我替师父清理门户,明日一早便去向托古王请罪。”苏卡还想要反抗,谢老的脸倏得沉下,在她的面前将手晃了一下之后,苏卡的双眸像是被人催眠了似的,只余下空洞的眼眸。“哼,孽障,死不知悔改。”
紫儿的疼痛刚好,身边便不见了玄亦轩的身影,他到底去了哪里?她不禁心急的向四周看去,蓦然便看到由远及近的一个黑色人影,她欣喜但马上佯装微怒的道。“你做什么去了?”
玄亦轩的脸上一阵复杂的情绪滑过,但看到紫儿故作震定,但仍是脸色苍白,眉头有着余痛的微皱时,他的心倏得打开。
“娘子,我们明天便回去吧!”玄亦轩倏得开口,唇角有一抹兴味的笑意。
紫儿的脸瞬间怔住了,耶?那么一张冷冰冰的脸,配着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笑意,实在是太不衬了。“好!”紫儿的脸上一阵释然,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玄亦轩感觉四周的天有些微凉,探手将紫儿揽过。“夜冷风凉,我们还是进屋去吧!”犹如她是易碎的水晶般呵护着,玄亦轩将她抱起便飞掠直下。
“你刚才是不是去将那破鸣钟给毁了,这次是谁?”紫儿在榻内躺着,本来想要再嬉闹两下的,实在是刚才的那股疼痛将她全身的力气都抽光了,让她忍不住轻轻的闭上眸子静歇。
玄亦轩顿了一下。“没有什么人,明天早上我们便走了,这里的事情,我们不用再置理了,睡吧,不要再说话了。”玄亦轩心疼的将她额角汗湿的发丝捋至耳后,她这样的疼痛,不知道还要忍过多少次。
“好。”紫儿似乎已经快要陷入沉睡中的轻声答了一声,听得他的声音便满意的闭紧了眸子。
只是瞬间而已,紫儿的头一偏便昏睡了过去,玄亦轩紧张兮兮的探向了她的脉搏,惊嘘出一口气,她还活着,他现在怕的就是这一点,只要她还在,他就会一直守护着她。
第二天早上醒来,天已经大亮,她咕哝着坐起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双眸紧闭,愣是不愿意睁开,闻得一阵熟悉的男性气息,她倏得睁开了眸子,便看到玄亦轩坐在她的身旁用千年不化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全身都打了一个激灵,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呀?这个时常不正经,时常冷若冰霜的似一个魔鬼的人,今天转性了?
“喂,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看大夫?”莫非撞邪了?
看着她神经兮兮的表情,玄亦轩紧绷了一晚的神情,便舒展了开来。“我说娘子,不是说好了今天启程回玄明王朝的,莫非你忘记不成?”
“这哪能忘记。”紫儿马上嘿嘿的笑了一声,掩饰自己还有些微痛的身子,昨晚的一切她并不是不记得,她到现在还记得玄亦轩担忧的模样,莫不如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七日,该说的昨晚也说过了,现在呢,她就好好的享受这剩下来的六天时光。
“还不马上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玄亦轩的脸一沉,马上催促道。
“真是霸道。”紫儿的唇角微扬,不过她喜欢的就是他一这一点,对待别人时如撒旦,如待她时,却如绕指柔,却又不失霸道。
等她换好了衣衫,出去后便遇到了托古。“听说二位要离开?不是说住两个月?现在半个月还不到?”托古有些急促的看着紫儿。
“托古叔叔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这里住不惯,所以就想回去了,连睡觉都要亦轩哥哥陪着,所以呢,我想还是不在这里玩了,就要先告辞了。”紫儿马上俏皮的眨了眨眼,这托古嘛,玄亦轩是不好对付的。
托古的神情似乎有些急促。“再留几日也好!”
“行了,托古叔叔,我想回去嘛,等过一段时间我再来不就成了?”紫儿直接撒了一个慌,过一段时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那好吧!”托古看紫儿如此坚持,便不再逼迫她。
“王,王后服毒自尽了。”倏得一个侍卫进来报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