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情深,偶尔的小打小闹,果真是鹣鲽情深,令旁人欣羡不已。
这里的旁人,只有她桑芷,以木逍遥的身份,看着这样的爱情。至少让她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有爱情的。
似感觉到她的视线,拥着双儿的云天涯向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当然,云天涯看到了她的存在。
礼貌地对云天涯点点头,桑芷这才走了开去。
一路随意地在月府走着,清晨的风,轻轻柔柔,让人的心情,随之沉淀,无法多想任何事情,只想感受此刻难得的宁静。
不知走了多久,又走到了哪里,待桑芷抬头之际,便见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园林。只有淡淡的青草味,是翠竹的味道。
原来在月府,也有这样的好去处。桑芷的笑容柔柔绽放,提起脚步便往园林靠近。
缓缓穿过月门,步入翠竹园林,桑芷张大小嘴,看着满苑的翠竹瞪直了眼。
“看你那傻样,像是没见过竹林似的。”从茂密树林下钻出来的男子,不正是那个男人,那个从密室里遁去的月疏桐。
两个大踏步,月疏桐已来到她跟前。朝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桑芷不知该不该躲开。
在她犹豫地当会儿,月疏桐伸出的手指,探向她的头顶,拾起一片落花,笑道:“你携花而来,难怪蝴蝶一大早在忙碌,在你周遭环绕,久久不愿离去。”
接过月疏桐手中的花瓣,桑芷放在手心,专注地看着。
“疏桐,谢谢你今早上帮我,没有揭穿……唔……”桑芷瞪大美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邪瞳。他薄唇灼烫的热度,仿佛能在她的心口灼烧出一个洞般。
她节节败退,而他,步步逼近,以势不可挡的态势狂炽地吻着她。卷起她的香舌,用力地汲取她口腔的每一处香甜。
桑芷推拒的手,触碰到他坚硬的胸前,她应该用力推开他,应该的……
可她的意识越来越混沌,不知为何,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袭遍她全身,仿佛她已变得不是她,她甚至,在羞涩地回吻着这个狂炽的男子……
“原来我的芷儿,也有这么热情的时候……”月疏桐轻咬着还含在他嘴里香软的唇瓣,这是女人,还是那个消失了两年的女人。
桑芷的身子僵住,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主动回吻了月疏桐。
她这是怎么了?居然被一个好看点的风-流胚子给蛊惑了?
“怎么,后悔了?这天下,可没有后悔药吃。既然你说要谢谢我,自然是以身相许最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野合也很有意境……”
看到桑芷瞪大的眸子,月疏桐笑得恶劣。再往那可口的红唇轻咬一记,他才移开一些。
若他实在点,他居然会舍不得离开那片红嫩,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想到这里,月疏桐不悦地蹙起凤眉,伸手大力拽着她纤细的腰肢,手脚更是利索地欲脱她身穿的长袍。
“喂,你,你做什么?”即便桑芷反应再迟钝,也看出月疏桐欲对她不轨。
“芷儿,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替你隐瞒身分,这会儿你报答我,以身子作赔偿,这种方式最合我意。虽然这里的美人有许多,可我玩腻了。以前也玩过天涯的女人,却没玩过他不要的弃妇……”
月疏桐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桑芷手起掌落,一掌扇在月疏桐的左颊,下手的力道快而狠准,还留有清脆的余响。
看着月疏桐眸中闪过的狠戾之色,桑芷嗫嚅道:“是,是你先对我不轨,出言污辱,我,我才反击的……”
这种情形,怎么如此熟悉?很快她忆起,曾经她也赏过落飞花一掌。那个可恶的魔头,居然还骗她,说他叫流影。
“没人敢打我,更别说女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好半晌,月疏桐一声大吼,惊得桑芷撒腿就跑,速度飞快,眨眼便冲出了竹苑。
余下月疏桐哭笑不得地站在竹苑,看着桑芷冲出的方向,不知是该恼还是该恨。
那个女人,她为什么总要这样出现在他的跟前?
若真把她赶走,倒也省事,就无需他烦心这种俗事。他为何要将百合与春儿带进府中,进而确定桑芷的身份?
轻抚着迅速红肿的脸颊,月疏桐在最初的哭笑不得后,眸色深沉,透过枝繁叶盛的翠竹,直直地仰望天际……
桑芷跑了老远,才惊魂未定地顿下脚步,月疏桐好像没有跟上来。
也是,一个男人追在一个女人身后,像什么话?
此刻的她,浑然忘了自己现在是男儿身。当她再回头,差点又显些失了心魂。
因为有人悄夫声息地站在她身后,正是云天涯。
真古怪,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云天涯与月疏桐?这两个男人简直是瘟神,连出现的时机都同样古怪。
最起码,他们不吓死她半条人命就不罢休。
惊诧之后,桑芷回复平静,对云天涯点点头,才打算离开。
“每回见你,你都不愿说话,你不喜欢我么?”身后的云天涯突然问道。
桑芷顿下脚步,回头道:“云庄主言重。在下素来不喜说话,对任何人都如此。”
云天涯似在打量她,不知在看什么。
“既如此,为何不抬头看我?”云天涯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
桑芷虽不愿面对云天涯,这个时候,却无奈地抬头,不得不面对他。
她不想和云天涯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