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窗前,桑芷心里憋得慌。
想到被月疏桐这般欺压,她便生气。真想仰天长啸,以此发泄心底的怨气。
她生气,好生气!!
桑芷张大小嘴,正欲开口大吼,待见到前面不远处站着的那对夫妇,她的小嘴又赶紧合上。
算了,还是别丢人了,让那对恩爱夫妻看她的笑话。
桑芷欲关上窗,月疏桐说得对,在这种夜黑风高的夜晚,还是把窗关得严严实实,自己更安全一些。
“木公子,请稍等,我有话要说!”不料云天涯快她一步开了口,制止她关窗的动作。
桑芷暗暗咬牙,怪自己的动作太慢,否则她便无需面对云天涯。
双儿本就恨她,现在她的男人要在晚上跟她说话,更不得取她的性命?
云天涯果然与她犯冲,时时刻刻与她作对,即便成为陌生人,还是不愿放过她。
“双儿,你先回避,我有话要与木公子商讨。”对双儿开了口,云天涯静等着双儿离去。
双儿轻点头,便迅速回到自己的别苑。
虽然她好奇云天涯要与木逍遥说什么,可她不能再忤逆云天涯,好不容易才让云天涯回心转意,她怎能破坏自己才与云天涯辛苦建立的感情?
待确定双儿走远,云天涯缓步走向站在窗前的木逍遥。
想了想,桑芷从窗口一跃而出,正色道:“请问云庄主有何事要说?”
“一直有个问题困扰我。我确定,曾在哪里见过你。更确定,你对我没好感。我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云天涯俯视着跟前的男子,疑惑地问道。
其实,他很想与木逍遥亲近一些,这个男子,让他有与其亲近的*****。
“也许曾在何年何月打过照面,也许,我们前半生是仇家,谁知道呢。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因为我对你没印象。这么说吧,眼缘的问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不讨我喜欢,却是事实。云庄主,我的确对你这个人没好感。”
对云天涯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桑芷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恭送云天涯离开。
“真可惜,我对你有那么一点好感。”云天涯喃喃道,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即便对方是一个男子,如此明确地表示对他无好感,他竟有些恼怒。
云天涯无奈地转身,直直地往自己的别苑寻去。为什么他心有不甘,就因为木逍遥不愿交他这个朋友之故?
待到要进入别苑之际,云天涯不自禁地回头看向桑芷所站的方向。
木逍遥对他是否离开,并不在意,因为他仰望着天空的月牙,翩然出尘的模样。
这样一个男子,相貌普通,并无过人之处,除却气质独特外,他找不到木逍遥哪一点能够吸引他的视线。
为什么在这一瞬,他竟有些心悸,微微地发怵,他这是,怎么了?
云天涯再回神,那棵老槐树下已失了木逍遥的身影。
他,很失落。
躺在床上的桑芷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决定不再跟月疏桐玩下去,她要离开月府,今晚就离开。
月疏桐的警告她听进耳中,可不代表她就这样把自由扔下,这可不是她要的生活。
不管了,跑了再说,天大地大,哪里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即便他月疏桐是五月王朝的王爷,也不可能全天下都有他的爪牙。她永世不回五月王朝,看月疏桐到哪里抓她。
没有收拾任何东西,桑芷在怀中揣了一点银子,便如夜猫般纵身而出。去到月府的围墙附近,桑芷发现那里守卫很少,大概是月知秋不在月府之故。
除了月疏桐和云天涯,月府没其他大人物,难怪月府的守卫松了许多。
桑芷避开守卫的耳目,轻轻一跃便悄无声息地出了月府。
那道矫键的身影才消失在围墙,便有一道身影走出。
一袭白色衣袍,衬得他风姿卓然,优雅异常。只是他嘴角勾出的邪恶弧度,透露了他恶劣的本性。
惹上他,自是桑芷运气不佳。
那个女人心里想什么,有什么打算,他都一清二楚。就知道她会沉不住气,不听他的警告擅自出月府。
这回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怎么乖乖地回来,向他求救。到时,他可得想个方法,好好地对付这个女人。
径自悠闲地在月色下散步,直直地往自己居住的别苑而去。将下人支开,月疏桐想到一个好方法,好整以暇地脱了长袍,在浴桶里泡澡。
这回,他又亏了,因为那个女人可以一览他的身子……
男人的嘴角,露出邪肆的笑容。一想到有猎物自动送上门,他的心情,好得不可思议。
很快,有脚步声由远至近,月苑的各个房间门“啪啪”作响,便知那个女人的动作粗鲁。
还好,也不是太笨,终于找到他的这间卧房。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月疏桐的房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摇晃了一会儿,终支持不住,寿终就寝。
“月疏桐,你说,你把她们藏哪里了?!!”桑芷一个箭步上前,冲到月疏桐跟前,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月疏桐。
她恨不能撕碎这个人的邪笑,似什么都被他掌握在手中,令她气结。
陷在怒焰中的桑芷没发现月疏桐正在沐浴,待月疏桐的笑容放大,露出坏笑之际,桑芷的心中立刻敲响警钟。
笑得这么龌龊,肯定有鬼,月疏桐又想做什么?
“芷儿,我没有想做什么。我是想问你,你想做什么。”月疏桐从浴桶中站起来,露出他健硕颀长的身子,最要紧的是,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