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让妹妹也跟我一起服侍王爷?”
流素退而求次,起码要两人在一起凡事有商有量才方便逃亡。
“不可以!水儿,你再不跟上,我将你这个妹妹给杀了!”月满楼沉声道,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这一回,他不信那个唠叨的女人敢不跟上。
他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居然遇上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最该死的是,还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把她带在身边,她会不会不安于室,想尽办法诱惑他?
若如此,他该不该对她下手?
一路上,月满楼心事重重,而流素则耷着小脑袋跟在月满楼的身后,长吁短叹。
流春啊流春,都是那个女人出的主意,来什么月狼国。
这回好了,害她沦落为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丫鬟,这日子可怎么过?
“杵在那里做什么?服侍我宽衣!”月满楼看向那个还在怔愣状态的女人,不耐烦地道。
看来流春没有说谎,这个女人看起来笨手笨脚,傻得可以。
难怪会被了占了清白之躯再被人抛弃,不是没有道理。
流素回神,上前一上,认真地为月满楼宽衣。
刚开始她的动作有些生硬,毕竟有两三年的时间没有做过这种替人宽衣更衣的事,待到后来,她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以前,她还喜欢过云天涯,若有机会能替云天涯更衣,不知道多开心呢。
一时间,流素有些恍惚。
听闻云天涯也来到了月府,由始至终,她都没机会见他一面。
那些情分,早已不在,她有时候却会偶然想起,那所谓的爱……
今生不知还会不会有个男子出现,走进她的生命,让她痛痛快快地爱一回呢?
见女人顿下替他宽衣的动作,月满楼不满地正要喝斥,待一看清她脸上迷惘的表情,还有她眸中浮现的脆弱,他的心,竟然微微一紧。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不正常?
以前他见到任何女人都不会犯心悸的毛病,这个女人,是不是懂巫术?
想到这里,月满楼倏地将流素推开。
流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没想到月满楼有这一招,加之月满楼的力道过大,流素便不受控制地退后十几步,这回运气不好,终至踉呛地摔倒在地,有些狼狈。
见状,月满楼眸中闪过懊悔,他上前一步,想要将流素扶起,却又拉不下面子。
见流素还呆怔地坐在地上,月满楼更加心烦意乱,大声吼道:“水儿,你给我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这声震天大吼,吓流素一跳。
她轻应一声,从地上爬起,远远地看着他。
其实,她的心情也不大好,因为想起那些早已尘封的回忆,那里的人事,她和桑芷一样,都不愿碰触。
而她的运气,显然比桑芷好。桑芷一定有和云天涯打照面吧?现在的她,会不会出了月府,看不到她们,她会不会着急?
此刻她真恨不能有双翅膀,飞到桑芷的身边,告诉桑芷,其实她很好。
月满楼应该生气的,因为他刚收的贴身侍女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失魂落魄地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仿若已灵魂出窍。
这样的夜晚,这样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却在在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想立刻睡去,不想受到那个女人影响,可他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
隔着流纱轻帐,他看到那个女人站在窗前,一整晚。
她在思念着什么人,她在为谁神伤,他竟在为这个女人疼痛。
流素整晚在想心事,直到凌晨时分,睡意来袭,她才左右张望,首先看躺在床榻上的月满楼,确定他睡着,她才轻手轻脚地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睡得深沉,并没有做梦,而且高床暖枕,她可不想醒来。
可是这感觉,怎么好奇怪?有人在偷看她睡觉?!
流素不确定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邪气的眸子,正直直地看着她。
他对她露出森冷的白牙,一字一顿地道:“水性扬花的女人,果然一刻不看紧你,就跑到我床榻了!”
流素眨眨眼,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而后她瞪大眼,从床上一跃而起,正撞上月满楼的额头,疼得她一声惨叫。
她左右张望,才发现自己真的躺在了月满楼的床榻,伸出两根纤指,流素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向王爷发誓,不是我自己跑上王爷的床榻。我相信,定有人看我不顺眼,想要以此捉弄我!”
说完,她立刻连滚带爬地滚下床榻,虽然那样的高床暖枕她已有很长时间没有睡过,有点点留恋,但她知道,不能被这些外物所惑。人一旦过惯了好日子,会容易迷失自己。
“你是说,是我把你带到了床榻,是我在捉弄你?”月满楼侧支着头,眸中尽是慵懒与魅惑。他轻启薄唇,讽笑道。
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一大早有人供他玩乐,自是人生一大乐事。
他直直地打量跟前的女子,一袭素衣,悠然静雅,因为低头,看不到她的脸容。他只记得,这个女人的容貌一般,并没有什么姿色。
昨晚他居然真动了让也侍寝的念头,实在荒谬。要上他床榻的女人,若没有绝色容貌,简直是污辱他薄情楼王的美名。
月满楼的视线自上到下将流素扫视了遍,最后视线定格在流素纤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