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无话可说?既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后悔无期!”
等了一会儿,桑芷有些不耐烦,打算离开。
她才转身,便听云天涯道:“芷儿,这两年你过得可好?”
顿下脚步,桑芷冷淡有礼地回道:“还不错,我过得很好。”
只要没有他云天涯,她便能够脱离苦难远一些。
“你和疏桐……”云天涯的话,打住。
他想知道是不是如他所见那般桑芷和月疏桐是两情相悦,或只是桑芷为了摆脱他而故意用月疏桐来激怒他,只为报复。
“疏桐待我算一般。”
桑芷并没有在此事上做文章。
不想和云天涯再有纠缠,她也不该拿月疏桐做挡箭牌。就算有没有月疏桐,她都不可能跟云天涯再有任何瓜葛。
听到桑芷的答案,云天涯的心在下沉。
这证明,桑芷并不是因为后者才与月疏桐并肩现身于他跟前。
“芷儿,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这话,云天涯脱口而出。
此刻,云天涯再忍不住。他不想错失机会,怕只怕桑芷见了他这一回,又躲他远远的。
桑芷只是冷冷地看他,看得他心里发慌。
“我做过的事,永远都会记得。云庄主,你做过的事,也应该永远记得才是。记得两年前我已经将你休了,你我早已恩断义绝。云庄主有如意娇妻,更有如花美妾。人得到多少与失去多少是对等的,而云庄主的运气,显然要比一般人来得好,可以坐享齐人之福。而我,就算了吧,是个没福气的女人,更没有福气与你云庄主沾亲带故。今日见也见了,若以后没什么其他事,莫再来打扰我的清静。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告辞!”朝云天涯礼貌地点头,桑芷没什么表情地回道。
真好,也许从今往后她真的能摆脱云天涯这个男人,过她自己想要的日子。
“我要说的,还没完。芷儿,你确定你要走么?”身后的云天涯沉声道,语带威胁。
桑芷蹙眉,不悦地回头看向云天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话就说,我没多余的闲功夫陪你。”
“当初我设计陷害你,确实是我不对。当日我对你百般折磨,是因为,我将失去清儿的痛苦加在你的身上。而我会让你几度徘徊生死边缘,亦是我的错。千言万语,都是我的错。如今我想你给我一次机会改过,不可以么?”云天涯缓缓走至桑芷的身后,一字一顿地问道。
“云庄主这是在请求我给你机会,还是在命令我给你机会?”桑芷一声冷笑,她清楚明白地听到云天涯语气中的威胁之意,“若是后者,你不觉着你这人忒无耻?!”
两年前的那些往事,是她今生的梦魇。
而云天涯三言两语一笔带过后,却以高傲的姿态高她给他机会,着实可笑。
“是请求,亦是命令。我知道现在的你恨我入骨……”
“你错了,云庄主。曾经对你有恨,是因为那个未能入世的孩子,我对不起那个孩子。可自那之后,‘恨’那种感情,我已经不屑于用在你身上。人应该往前看,遗忘一些沉重,一些不堪,心才能够自由。很抱歉,云庄主对我桑芷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仅此而已!”桑芷打断云天涯的自以为是,淡然的语气。
云天涯还是和两年前一样自大,自大得令人生厌。
看着倨傲的桑芷,云天涯更是慌乱无主。
这个女人,将她对自己的厌恶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她确实不屑于他,他能感觉到。
可是,这个女人是他的。
若他不放手,无论是爱是恨,她都属于他。
“芷儿,这两年来,我一直不曾忘记你……”
“当然。因为你的日子太安逸,没有乐子供你差遣。你的夫人太过爱你,凡事以你为先,你怎舍得让她受苦。木逍遥所看到的,都是事实,那些可骗不了人。”
桑芷讥讽地笑了,笑云天涯的可笑。
她一早就看到双儿站在不远处偷看着云天涯,想必那个女人,此刻定恨她入骨吧?
现在的她,根本无需做什么,就能让那对看似恩爱的夫妻反目成仇。
说实话,她也想看看,世人眼中的这对恩爱夫妻是怎样劳燕分飞。
只要她再加油鼓劲,就能让这对男女当年施加在她身上的耻辱一并讨回。
可她,不屑于委屈自己去做戏,更不想跟云天涯再扯上一丁点瓜葛。
毕竟她桑芷活着,光明正大地现身在他们的跟前,告诉他们过得很好,就已是很好的报复。
“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因为两年间,我看似跟双儿很好,似乎忘了你,所以你才生气……”
云天涯的话未说完,桑芷便轻声而笑,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云庄主,你继续。站太久我有点累,告辞!”
这回,桑芷连应付云天涯的兴致都没了。
“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知道。两年前,在竹苑也就是那座芷苑的时候,我跟你有一点温情,那时的我,从那时你的眼眸中看到了对我的一点情意。我还告诉你,我是那种你不能爱的男子。若你对我有一丁点爱意,应趁来得及时收回。这一点,你做得很好,你甚至在知道怀上我的孩子时,以那种方式滑胎。那个时候,你已经将对我的一点情意全部拔除。你走了,百合告诉我你曾怀有我一个孩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