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庄主,在封锁的芷苑看到夫人的踪影。另外,那座别苑似有人,因为着了灯……”
来人的话音未落,云天涯便施展轻功往那座荒苑而去。
他去到那里,也见到那座别苑有灯火,而且窗前……
云天涯大吃一惊,迅速冲进苑内,待看到内室的情形,他顿时呆若木鸡。
他担心出事的桑芷好端端站在室内,正直愣愣地看着那个上吊而亡的女人。
而那个瞪大眼眸看着桑芷的女人,却是赵媚。
陆陆续续有人赶到凶案现场,待看到死亡之人是赵媚时,一个个都失了言语,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众人的视线,都悄悄瞟向木然的桑芷。
赵媚的突然离世,让众人想起一件事。
这座别苑日渐荒废,两年时间过去,人们渐渐忘了曾有一个丫鬟死在这里。
那个丫鬟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玉儿。
当年玉儿死在这里,也是桑芷站在这个地方。
还有,当时赵媚的手上有证据,凶手正是桑芷。
最后那个案子因为云天涯的特别包庇不了了之。
不想两年后,桑芷重回山庄,当云天涯很快要再迎娶桑芷之际,再次发生同样的凶案。
只不过此次死亡之人,身分不再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是有身分地位的媚夫人。
赵媚自进入天涯山庄那一日开始,云天涯始终对她不曾冷落。
刚开始的赵媚令人生厌,这两年锋芒有所收敛,谁知却还是落个这样的下场。
就不知道云天涯会如何处理这件案子,是否再以同样的方法不了了之。明眼人都看得出,云天涯对桑芷欲罢不能。
“庄主,这里有一封信,出自媚姐姐的手笔。”
不知何时,红弥步进了内室。仔细搜寻一番的结果,她在一张方桌与墙壁的缝隙间找到一封信笺。
红弥还没将书信看完,便被云天涯自她手中将书信夺走。
“信上提到桃儿那件案子是媚姐姐下的毒手,转嫁到夫人的身上。却也因此,在夫人将要与庄主成亲之际时,借题发挥,对媚姐姐威逼利诱,一度还对媚姐姐威胁要取她性命,只因夫人忘不了当年被媚姐姐嫁祸之事,执意报复当年媚姐姐所做的错事。若媚姐姐真的不幸离世,定是被人害死,而不是自溢而亡……”红弥迫不及待地当着众人的面将赵媚信件的内容公开,得意洋洋地看着木然着表情的桑芷。
这个女人就在要与云天涯成亲的时候还做出此等恶毒之事,实在是愚笨。
云天涯最讨厌就是这种女人,看来桑芷这庄主夫人的位置,岌岌可危。
云天涯将信纸揉成一团,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
“庄主不能循私啊!媚姐姐好歹服侍庄主四年之久。虽然平日里气势凌人,可媚姐姐人不坏,她只是太爱庄主,才喜欢争风吃醋,其实我们姐妹都能理解她。如今媚姐姐含冤而死,若庄主草草断案,怎能令山庄内外所有人服众?更何况庄主还是当今的武林盟主,江湖正派人士的表率。这事若传出去,定会有损武林盟主的威名,无法服众……”
“红弥,够了!!”云天涯一声沉喝,不耐烦地打断了红弥的长篇大论。
可红弥,确实说中了他的顾虑。
何况这件案子与两年前那件案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也很想找到真凶,替桑芷清洗冤白。
他相信桑芷,这个女人不可能做这种龌龊之事,定是有什么人设计陷害她。
可那人,是谁?两年前那件案子与今日这个案子的凶手是不是同一人?
“将尸首放下来,再找仵作验尸,务必查清楚死因,还要揪出真正的凶手!”
云天涯看了一眼桑芷,是想让她放心,一切有他担待。
却见桑芷呆怔地看着地上赵媚的尸首,她欲上前察看,却被红弥制止,“夫人是凶案的重要嫌犯,不能靠近媚姐姐,破坏凶案现场。”红弥讥讽地道。
桑芷再看一眼赵媚的尸首,才缓缓步出内室,走出室内,站在夜空下,傻傻地看着黑沉的天际。
似乎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这种天气,没有一粒星子,也没有月亮。
怎么会这么巧?
当年的玉儿死得莫明其妙,为何今晚又是同样的诡异情形再现?这一回,却是赵媚。
赵媚与她约定今晚助她逃离,虽怀疑其中会有阴谋,也想到赵媚会设计陷害她。在没有其他方法可想的情况下,她选择与赵媚合作。
结果……
再出乎她意料,这一回死的人,却是赵媚。
两年前的玉儿,如今的赵媚,这两件案子可有关联?若没有,怎么手法如此一致?
亦或是在天涯山庄,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控一切?恰巧,她桑芷,就是引发那只黑手出手的诱因?当年的玉儿,是不是自杀呢?
“芷儿,你放心,我会让案子水落石出,还你清白。”云天涯悄无声息地站在桑芷的身后,说道。
佳人离他这般近,可他,却无法触到她。
桑芷回头看一眼云天涯,“玉儿和赵媚都是你的女人,若她们会死,一定跟你有关。若我被人污陷,一定是被你连累。毕竟,我从未想与你有任何纠缠。”她冷声道。
她这是警告云天涯,趁现在还来得及,放她离去。
也许有一天,她会再因为云天涯死得莫明其妙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