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仵作来过,验尸之后就会知道。还有飘香是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女人,答案也容易出来,只需找到她在今晚之前曾经写的字,对照字迹就可以知道。一个女人失忆,但她潜意识里的东西不会改变!”
桑清话音刚落,便有仵作来到香苑,替飘香验尸。
月疏桐的心,一直往下沉。
若他冤枉了未来,那未来岂不死得冤枉……
不敢多想,月疏桐站在一旁,静等着仵作的验尸结果。
他看着桑清,不明白桑清为何这般热心,这个女人做的伤天害理之事不少,何况他月府的家事,桑清不可能多管闲事。
这其中,可有什么问题?
“死者的致命伤,看起来好像是头部受到重创。实则不然,她的背部中了一掌,伤了心脉才在短时间内猝死。手指的破损位置,不是被咬破,而是被人用利器割损……”
仵作还在继续说话,桑清和月疏桐却同时神游天外。
杀死飘香的人,武功不弱。
能一掌击毙飘香,那人的内力定很深厚。
“爷,奴婢找到香主子生前留下的字迹。”雪儿及时找到月疏桐要的东西。
月疏桐接过雪儿手中的宣纸,那里的字迹,属于飘香。
原来,真是他错了,有人陷害未来。
他冲到桑清跟前,大声问道:“桑清,未来在哪里,你真的把她杀了?!!”
“是啊,杀了,因为雪儿说,你的命令一定要遵从。”桑清不以为然地道。
她可没打算告诉月疏桐,未来就是桑芷,她更不想告诉月疏桐,未来还活着。
现在她多管闲事,是看不惯月疏桐错得离谱、还一副情圣的模样。
雪儿专注地看着桑清手中的血书,总觉着那些字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
听到桑清的答案,月疏桐顿时哑然。
想到那双泪眼,他的心不可抑止地有些慌乱。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不大相信飘香不是桑芷。他想接过桑清手中的血书,无意间却看到雪儿失神的模样,他循着雪儿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那封血书。
“雪儿,你在看什么?”月疏桐问道。
难道雪儿见过这封血书?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竟有人敢如此戏弄他,在月府杀飘香,还嫁祸给未来。他一定要找出那个凶手,替未来平复冤屈!
“奴婢只是觉着这字迹很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一般。”雪儿嗫嚅道。
听到雪儿这话,不只月疏桐心跳加速,就连桑清也感到惊诧。
“雪儿,这一定是你的错觉,你怎么可能见过这字迹?”
桑清下意识地想要混淆视听,因为她答应了未来,不告诉月疏桐未来的身份。
月疏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桑清,听出桑清语气中的迫切。
难道桑清知道一些事情,却还想瞒着他?
“雪儿,慢慢想,直到想出来为止!未来若真被冤枉……”月疏桐沉声道。
“对,对,就是未来,未来的字迹也是这般……”听到“未来”两个字,雪儿灵光乍现,大声道。
月疏桐只觉有些晕眩,差点站立不稳。
不可能,未来不可能是她,他对她没有一点好感,他甚至厌恶她……
“够了!今晚这事,交给桑清全权负责,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察出凶手。桑清,我给你三天时间,若不能,你跟云天涯还有你的孩子,全都给我滚出月府!!”月疏桐一声大吼,便匆忙地离开了香苑。
桑清看着落荒而逃的月疏桐,嘴角浮现冷笑。
原来男人,也会逃避,月疏桐,他现在就在选择逃避直面现实。
她只是想替未来平反冤屈罢了,不想天意弄人,还是让月疏桐知道未来是她。
这是不是叫做,孽债难了?
不可能,未来怎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月疏桐站在黑暗中,反反复复问着自己这个相同的问题。
看着掩映在夜色中的雅苑,闪过他眼前的,一直是未来哀戚的泪眼。
“启禀主子,属下请到了清风大师,此刻大师正在大厅等候主子!”天际发白,月疏桐身后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是霜儿。
她派出许多人打听李清风的下落,还好,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便找到了李清风,并顺利请李清风来到月府作客。
月疏桐怔忡间回神,回头看向霜儿,轻点头道:“走吧,我去会会他!”
霜儿张大小嘴,傻傻地看着月疏桐,有些不敢置信。她只不过出府一趟,月疏桐怎会变得如此苍老?
他额际的头发,竟已泛白,看了让人心酸。
月疏桐并没有看到霜儿的失态,他往前走,脚步有些虚浮。
好不容易走到大厅,远远的,便瞧见大厅前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人。
容颜清俊,眉清目雅,衣袂飘飘。他拾阶而下,朗声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疏王,相思伤身,珍重。”
“我不是疏王,早已不是!”月疏桐冷声回道。
他之所以找李清风,是因为想找到那个女人。李清风果然来了,那个女人,却走了。
“你一直是疏王。你与她,本就是缘错半生。情之一字,怎敌得过整个天下?”李清风轻捻胡须,仍是仙风道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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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女主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