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你不知道她不是我,和她成亲有什么错?李清风说得对,你我缘错半生,有些事情,不能强求的!”
桑芷极力忍住泪水,她不想月疏桐看到她脆弱的模样。
她不敢面对面月疏桐,不敢进入疏王府,因为那会让她想起当年那绝望的爱情。
“那个臭术士说的话不能取信。我就要让他知道,我和你缘定三生,任何人不能拆散,任何阻力都别想阻止你我在一起!芷儿,你怎能信命……”
“自从回到我自己的身体,我就开始信命。疏桐,把流素给我,我感激你一辈子。但我和你,不会有结果。你强求一个女人有什么用?以你现在的成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我只要你这个女人。天下之大,女人之多,那都不是我要的。我做这个疏王,是因为想要强大自己,这样我能够保护你。还因为月醉秋不该如此待你,他动我的女人,我要夺取他的天下,要他跪在我跟前求你饶恕!”
月疏桐激动地上前,紧紧地抱着桑芷,“芷儿,我知道自己不好,我没能够及时认出你,害你受了那么多苦难。一切都是我的错,就算你不能原谅我,也让我在看得到你的地方照顾你,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桑芷将身后的月疏桐大力推开,冷声道。
因为要保护她,他才再做这个疏王。
因为要报复月醉秋,他要夺取月醉秋的皇位。
是她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政局,按照李清风的预言在走,这要她如何不信命?
以前的她对命理之事嗤之以鼻,可现在,她真的相信。
她最怕的是,因为她,月疏桐会不得善终。
轼天夺位,这是何等罪责?若不能成功,便是失败。
月疏桐因为她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月轻舟,如果她现在与月疏桐重修旧好,岂不是掌月轻舟嘴巴?
月影国在四国之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除却月狼国,便是月影国。
说起来,月影国的政治地位比月狼国更重要一些,毕竟月冥国与月落国都是以月影国为首是瞻……
桑芷不敢再多想,现在的她,无论月疏桐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轻易动心。她不能给月疏桐添麻烦,亦不想成为阴挡月疏桐前进的拌脚石。
月疏桐说要保护她,她又何尝不是想让自己强大,反过来保护月疏桐?
“好,你不需要我的照顾。可我需要你照顾,近两年来我总无法安然入眠,你来了,定要治好我的失眠才行。”月疏桐并不生气,反而嘻笑着道。
“真的?”桑芷的问话脱口而出,略显急切。
待看到月疏桐笑意加深、情意绵绵的样子,她立刻冷下脸庞。
“芷儿,我没有骗你。自从你走后,我每晚都睡不着。一直到后来,有你的……我不管,你来了,就一定要把我的病治好。”
月疏桐上前一步,将桑芷强制性地抱在怀中。
桑芷想把月疏桐推开,可一想到两年来月疏桐饱受失眠的痛苦,她便觉着他很可怜。
其实,刚开始她也患了失眠的毛病。
只不过后来有工作的寄托,忙碌之后,忘记一些不该记得伤痛,她便好了。
失眠不好受,眼睁睁到天明,她试过……
“芷儿,我经常想做梦梦到与你这般相拥,可我睡不着。即便侥幸睡一两个时辰,亦从不做梦……”
月疏桐一声轻叹,紧紧地抱着娇小的桑芷,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这样拥着她,很奇怪,他居然觉着很困乏,睁不开眼。
这种极度困乏的感觉,他已好久不曾有过了。
桑芷只觉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越来越重,像是他所有的重量都挂在自己身上。而且很快,便传来他轻浅的呼吸声。
一阵错愕,这个男人就这样站着,头倚在她的肩膀睡着了?她想将月疏桐的身子推开,月疏桐却仍紧紧压着她的肩膀,手紧紧圈着她的腰,让她没办法动弹。
这样下去,她要怎么办,不得累死?
“疏桐,累了回床榻睡去,这样我很累。”桑芷放低音量,还是狠心将月疏桐推开。
“呃。”月疏桐听话地直起身子,将她带进怀中,往雅苑方向而去。
待桑芷回神,她和衣与月疏桐躺在了床榻。
月疏桐在她怀中睡得安稳而深沉,双手霸道地将她圈在他的怀中,不得动弹。
他长长的眼睑投入了黯影,挺鼻如削如刻,薄唇轻扬,露出一点贝齿,有些孩子气,亦有些纯真。
桑芷看得专注,忍不住伸手轻捏他高挺的鼻梁,“疏桐……”她在心里轻唤他的名字。
这样与他躺在一起,感觉好平静,好幸福。
她是不是不该再犹豫?即便是逆天而行,即便他伤她再多次,她的心,还是向着他,她的爱,还是在他身上。
她也好希望自己的勇气回来,或许,月疏桐有一天能带给她,或许吧。
桑芷钻进月疏桐的怀中,深深汲取他怀抱的温暖,沉沉睡去。
真希望,这一睡永远不醒。
月疏桐再睁眼,他有些迷惘,不知自己在哪里。
他是不是睡着了?感觉自己很长时间不曾睡得这般深沉,临睡前,他是抱着桑芷睡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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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瓦在酝酿他们第一次的XXOO,你们说,要不要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