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素感觉到容无痕心情的变化,她低头,乖乖地随容无痕进入了痕苑。
看着流素乖巧的模样,容无痕方才的怒气渐渐收敛。
“你说,方才你是不是真的看到满楼跟女人在膳间厮混?”
紧盯着流素,月满楼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只见流素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不屑地道:“当然是。那个不要脸的色-胚正和一个妖艳的女人行房,属下光顾着去找大人遗失的东西,没有发现膳间的不妥。要知道,属下也不是故意的……大人要做什么?”
流素说着往后退,因为容无痕突然靠近她,并朝她伸手。
流素莫明所以,不知容无痕要做什么。
容无痕眼明手快地捞起流素的衣袖,待看到她手臂光洁的肌-肤,怔住。
“你非处子之身?”
容无痕只觉有什么扎进心里,难受得紧。
流素一愣,而后回神道:“是,属下曾嫁过人,所以并非完璧之身!”
容无痕的样子为何这般难看?她是否完璧,与他容无痕有啥关系?
“对方是何人?为何如今你与他劳燕分飞?!他为何将你休弃?!!”容无痕又追问道。
“谁说是他休了我?我告诉你,是我休了他!!”流素不满地道。
待看到容无痕像看怪物一样瞪着她,流素才发现自己又口快。
她快速低头,闷声回道:“这是属下的私事,不想说。属下已走出过往,不再想,亦不再提。大人素来开明,相信此次亦不会为难属下。”
容无痕待她还不错,所以她才在军营待了将近半年时间。
也许,她离去的时候到了。
“若我想知道你的过往呢?你的武功来历,出身何处。为何上次来见你的朋友,有月影国王的信物?流素,你到底,是什么来路?!!”容无痕沉声问道。
他不喜欢流素低着头的样子,更不喜欢看她恭敬的模样。
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不只是他会藏,这个女人,亦很会隐藏自己的真性情。
“属下说了,不想说,也不愿意说!”流素径自看着自己的脚尖,回道。
容无痕眸中闪过精光,更有嗜血的残忍。
他快速回复常态,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自不会强人所难。流素,你近几日时刻与我在一起,不能让满楼逮到空隙为难你。他的脾性我了解,若他看不顺眼一个人,这个人会很倒楣……”
“我知道!”流素很快回道。
“你知道?!”容无痕反问。
他再想起之前流素喊“月满楼”时的感觉,像是与月满楼是熟识一般。
“呃,看他今天喊打喊杀的模样,属下不知道才奇怪。那个王爷很小气,属下会小心行事!”流素机警地回道。
容无痕很聪明,一点蛛丝蚂迹便在问长问短,看来她要找个机会偷溜才行。
说实话,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容无痕的武功到底如何,因为容无痕很低调,不会轻易在人前展露他的武功。
这种很会隐藏自己的人,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是以她不敢小觑容无痕。
“退下吧,别吵我。”容无痕挥手示意流素退下,见流素头也不回地离去,又补充道:“流素,别离我寝房太远,让满楼找到机会治你!”
“是,属下知道!”流素回道,应声出了寝房,走到大厅之中。
流素找了一张太师椅坐下,闭眼回忆这些年来她走过的那些路。
似没有太深刻或值得回忆的事,云天涯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往,那人,做了皇帝。
谁能料到,那个男人有一日会成为皇帝。她曾经的夫君是五月王朝的帝王,她应该偷笑不是?
这个世上,唯一让她牵挂的,只剩下桑芷和流春。
桑芷已经很幸福,她能和月疏桐白头到老,而且就将生儿育女。
而后,就只剩下流春。
人的一辈子总有那么几个值得牵挂的人,而她,就只有流春和桑芷。流素的嘴角浮出温柔的笑意,无妨,她有两个牵挂的人,已然足够。
躲在房门口偷看流素的容无痕将流素的表情尽收眼底。
这个女人,方才在想着什么人?
她沉静的模样,看起来很幸福。
想到了什么人,能让她感觉幸福,是她那个前夫么?
他从未想过流素曾经嫁过人,他理所当然地以为送到军妓中的流素定是清白之躯,因为她看起来很纯真。
她平时喜欢笑,有时很沉静,有时也活泼,即便是做成一些很小的事,也能让她高兴老半天。
她说,是她将她的夫君休弃。
这样的女人,世间有几个能有此勇气?
这个女人的来历不简单,就她一身高强的武功,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习得。
他一定要查出这个女人的底细,他更要查出,她的前夫,到底是哪一个!
下定决心,容无痕折回室内,而后手中拿了件薄衾,悄无声息地折到大厅,披在流素的身上。
到了晚上,容无痕无法拒绝月满楼的美意,便携同流素在身边,一起去到晚宴现场。
流素千百个不愿意,她嘟着红唇,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
容无痕无奈地笑道:“流素,满楼他眼神很好,若让他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定知道你是女儿身。他痛恨欺骗,若让他知道你是女人,誓必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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