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痕看向流素,流素则连连摇头道:“大人,让属下看没什么多大问题。但让属下表演,实在不行。”
要知道她现在是男人身分,怎能去跳舞?
何况她素来不喜张扬,以前那些晚宴能避则避,要她表演,她亦尽量推却。
来到这里,当然不能例外。
“无痕,这就不对了。你每回来,都是一人前往。每回我给你找许多美人,你都不收下。若今日流素他不表演歌舞助兴,那就罚你——今晚与我身后的十位美人共处一晚!”
月满楼此话一出,令众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月满楼身后的十位美人,都是服侍月满楼的侍妾,只不过身分地位要比四妾差一些。
虽知月满楼与容无痕素有交情,却不曾有这种共享女人的情形出现。
她们只想服侍月满楼,不想与其他男子有瓜葛,即便那人是神仙般的容无痕也不例外,于是众人的视线都看向流素。
流素听到月满楼这说法,顿时气红了脸。
她曾是云天涯的侍妾,就曾见过云天涯将自己的女人交给其他男人手上的情景。
女人最不耻的事,莫过于被自己的男人出卖。
她不该强出头,可今日她不教训一回月满楼,她咽不下这口气。
月满楼自恃是楼王,为所欲为,此次他不过是想看她出丑罢了。
既如此,她怎能令月满楼失望?
“既然王爷开了口,在下唯有丛命。方才这位夫人舞得一支仙舞,在下便表演一支剑舞好了。”语罢,流素轻盈地一跃而下。
她纵身跃向一个佩剑的侍卫身旁,伸出素手,暗用内力,侍卫腰间的剑,便倏地飞入流素的手中。
剑舞,自是以剑的灵气及霸气浑为一体。
长袖飞舞,衣缦翩飞,剑气逼人。池中的男子轻如精灵,静如浮云,手中的剑,仿若与他合为一体,令人呼吸一窒。
容无痕目不转睛地看着场内舞剑的女子,虽然她身着男装。
这一瞬,他后悔方才没有阻止流素在月满楼的眼皮底下表演剑舞。
他怕,流素吸引月满楼的注意力……
容无痕停在舞池中的视线,转向月满楼。
只见他看得专注,双拳握紧又松开。即便方才芯儿表演,亦不曾见他如此失态。
他后悔了,后悔将流素带进楼王府。
或许,他明日就该带着流素离去。总之,是越快越好。
流素的剑宛若灵蛇,在她手上旋转不止。
倏地,她的剑脱手而出,直射向月满楼的方向。
所有人都不曾料到有这一变故,容无痕如此,月满楼看得专注,更是如此!
那柄剑堪堪去到月满楼的面门,流素已飞身而上,将剑捞回手中,她清楚看到月满楼吓白了的脸,令她暗自爽快不已。
原来,堂堂楼王爷也会害怕,有意思极了。
“还望王爷恕罪,在下的剑每舞到最后关头总是控制不住,是以不愿献丑。令王爷虚惊一场,还请王爷网开一面!”
虽这般说着,流素却没多大的悔意。
她是故意要吓死月满楼,她还笃定容无痕护着她,不会让她被月满楼惩罚。
月满楼什么人都不放在眼中,偏偏容无痕说的话,他能听进去几句。
“小兔崽子,你是故意的!!”月满楼拍案而起,朝流素大声吼道。
方才他居然看这个臭小子舞剑看得目不转睛,根本不曾料到这个臭小子敢在他跟前耍滑头。
当剑往他面门疾射而来时,他根本忘了该如何应对。
若不是流素在最后关头将剑接住,此刻他已倒在了流素的剑下。
要取他性命的人很多,但从未有一人能够威胁到他的性命。
方才那一着,硬是吓倒了他。
生平第一回,他被一个臭小子吓倒。若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非也。就算给在下天大的胆子,在下也不敢冒犯王爷!”流素低头道,视线瞟向容无痕,希望容无痕适时替她解围。
容无痕看到了流素的鬼祟动作,他狠瞪一眼流素,责怪她莽撞行事。
闯了祸,便想起要他帮忙遮掩。
这个女人,倒是很会盘算。
“满楼,流素说的是。她的剑舞每到最后都会煞不住,上回她在我跟前舞剑,我亦被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方才我没来得及提醒,你已像我一样中招了。流素,向楼王道歉。王爷大人大量,不会责怪你的无心之失!”
容无痕朝流素打了个眼色。
“王爷果然胸襟广阔,在下多谢王爷的不罚之恩!!”
流素说完,没看月满楼的气白了的脸,径自在容无痕身旁坐下。
月满楼看到容无痕铁了心要维护流素,更看到他们两人眉来眼去,唱双簧。
很好,敢戏弄他月满楼,他要让那个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倒要看看,容无痕要怎么时时刻刻护着这个臭小子!
晚宴继续,在座的人却心不在焉,各自在揣磨着对方的心思。
月满楼不再对流素吼,令容无痕有些诧异,流素更如此。
以月满楼刁钻野蛮的霸道作风,会轻易放过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那么月满楼是不是心中有了想法,想着要怎么对付她?流素倒是后悔了,后悔自己逞一时之快。有些人惹不得,许是跟在容无痕的身边有一段日子,她偶尔的任性性子也冒了出来。
就只怕,这一出会真的闯祸,让她陷于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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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花要花要花要花要花要花,哈,最后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