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明示!”
顿下脚步,流素无法说不。
“这几日皇上不上早朝,文武百官怨声不断。身为他的女人,自然应为他分忧解劳。我曾劝过他,可他不听我劝告。我想,或者是因为我不是姐姐。若姐姐劝诫皇上,定能令皇上重新振作……”
在流素清澈的眸色之下,方湘儿的话不知如何继续。
“娘娘该记得一件事,奴婢不再是什么贵妃,只是皇上身边一个人微言轻的丫鬟。这些事,娘娘对奴婢说起不免有些可笑!”流素不卑不亢地道,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流素骄傲离开的样子,令方湘儿握紧了粉拳。
若不是因为流素能够影响月满楼,亦知流素在月满楼心中是特别的存在,她便无需刻意讨好流素。
流素却摆高姿态,令她无法容忍。
她本想与流素结为盟友,共同霸占龙宠。毕竟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不想流素如此难以接近,不能收为己用,便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趁流素羽翼未丰之前,将其铲除。
流素走了老远,亦感觉到方湘儿毒辣的视线紧紧相随。
她不想树敌,但是方湘儿显然把她当成了敌人。在她安全离宫之前,要小心防范月满楼的那些女人。
若能有其他女人能够转移月满楼和方湘儿的注意力,她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
心事重重的流素回到千月宫,浑然不觉月满楼正候在大厅,怒视着她。
待感觉到月满楼的视线,流素才回神,走至月满楼跟前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你去了哪里?为何此刻才回来?!我不是说过,你要寸步不离我的身边么?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不是笃定我拿你没办法?!!”月满楼咬牙切齿地道。
他接连几日不上朝,就为了逼流素向他屈服。谁知流素老神在在,对他上不上朝之事丝毫不以为意,令他恨得牙痒痒。
他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使一个小女人没有办法,说出去他月满楼岂不成为笑柄?
“奴婢走错了路,才耽搁了时间,请皇上息怒。”
流素对月满楼的怒气不以为意。
她不明白月满楼为何生气,她尽量能避则避,能让则让,月满楼却将她步步紧逼,什么错都往她身上推。
不只是月满楼将她当成出气筒,就连他的后宫妃嫔亦将她当成众矢之的。
她只怕下一个来找她的人,会是朝中大臣,指她为红颜祸水,要她的性命……
“启禀皇上,方大人说有大事相商,请求觐见!”
无独有偶,此时李公公匆忙跑进大殿,对月满楼道。
流素暗自叫苦。
走了一个方湘儿,再来一个方年。方年比起方湘儿,自然要老练。
方年见到她,还不对她恨之入骨?
“朕不见任何人……”
月满楼话未说完,方年已闯进大殿。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方年低头走向月满楼,对月满楼恭敬地行礼道。
“方爱卿可有把朕放在眼中?朕说了,什么人都不见!”月满楼不悦地沉声道。
真是反了,不只流素不放他在眼中,就连对他忠心耿耿的方年,亦敢擅闯千月宫。
“臣,知罪,请皇上责罚!皇上初登皇位,勤政爱民,几月来辛苦建立的威信,却因为皇上的任性毁于一旦。微臣没能督促好皇上,是微臣之责,此乃其一。臣擅闯大殿,触怒龙威,乃微臣之罪,此乃其二。”
方年跪倒在月满楼跟前,手指流素,颤声道:“皇上因为一个女人不上早朝,红颜祸水,不得不除!臣冒死相谏,请皇上将此女打入冷宫,赐与白绫,只请皇上保住辛苦建立的基业,勿被此女迷惑心志,臣愿,以死相谏!!”
方年语罢突然起身,冲向大殿的圆柱。
流素冷眼看着,不为所动。
方年死了也罢,居然想拖着她一起下水,方氏父女,都不是好人。
月满楼及时出手点了方年的穴道,沉声道:“爱卿乃国之栋梁,怎能自残身躯?此役念在爱卿忠贞爱国才以死相谏,朕便饶你一回。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皇上,臣字字诚恳,还请皇上念在皇位得之不易,做回那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月狼国需要皇上,全国的百姓更需要皇上……”
“好了!爱卿的话,朕听进去了。”
月满楼不悦地打断方年的长篇大论。
若不是念在方年忠心事主,更是拥他登基的最大功臣,他不会拦截方年自残。
再者,他现在骑虎难下,流素不买账,他找不到台阶下。
此次有方年大闹千月宫,便可让他顺势而下,重新做回一个明君。
至于流素,总会让他找到办法对付这个女人。
他偏不信治不了这个女人,他有的是手段,即便是耍阴谋诡计,他也要一试。
待方年离开,月满楼利眼扫向流素,“素儿,朕此次保你一回,你是不是该报答朕的大恩大德?!”
“皇上此言诧矣。奴婢自认为没做错任何事,亦不需要任何人保,皇上无需将罪责推到奴婢的身上。皇上有方大人这样的忠臣伴其左右,却是皇上的福气。”流素不慌不忙地回道。
此次,让她又看了一场好戏,人生百态,尽在其中,倒也有趣。
月满楼这回却不生气,流素的答案,他早已料到。
这个女人既安置在他身旁,总能觅得机会治她,来日方长,他不急。
此次,他要用耐性,和这个女人慢慢斗,并将她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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