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得不少,就是吃不胖,身子骨是这般,我也没办法。”
快速将膳食吃完,流素站起来道:“无痕,我吃饱了,去外面消化一回,你陪皇上叙旧,告辞!”
席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只怕月满楼将这笔账算在她头上,让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毁于一旦。
容无痕怎么就成了月落国来使?
他来月狼国,到底意欲何为?只是简单地两国交流么?
怕只怕容无痕知道她被月满楼控制,才想到以这种方法进入月狼国皇宫,欲把她带走……
只盼是她想得太多,虽然她不喜欢与月满楼再有牵扯,却也不希望欠容无痕什么。
又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月满楼回到了千月宫。
本以为月满楼会刁难她,谁知月满楼一头扎进了国事之中,没空理会她,这令流素稍松了一口气。
用过晚膳,流素正要伺候月满楼就寝,不想月满楼叫住她道:“我在沐梓洲设宴接待无痕,他说要你陪伴在侧,你也去吧。”
听月满楼的语气,不大满意容无痕的要求,既如此,为何还要她去伴驾?
他们都知道,现在她身份尴尬,他们三人以前的关系再见面实在是……
流素一路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已到了沐梓洲。
不过是一座清雅的小筑,在华美宫灯映照下,小筑格外幽静,仿若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心跳声。
没有外人在场,三人依次坐下,每人跟前放置着精致的酒盏,盛满琼浆玉酿。
流素率先将酒盏放到鼻间轻嗅,馥郁的酒香令她不自禁地轻抿一口,笑道:“这酒好喝,你们怎么都不喝?”
她自然看到月满楼及容无痕莫测的眸光,她只是假装没看到罢了。
说起来容无痕进宫也有好处,令她想起以前一些美好的往事。
毕竟容无痕曾一心一意想娶她为妻,容无痕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素儿,你……”容无痕欲言又止。
他想问这个女人,事至今日,她可曾后悔当日没有跟他。
但他知道答案,流素定是说不悔。更何况,如今的流素看起来无不妥,她似乎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我朋友一场,就算现在各为其主,也会是永远的朋友。”流素对容无痕鼓励地笑道,不自觉再轻抿了一口佳酿。
这像是果酒,有水果的香气,原来皇宫也有这么好喝的酒。
她不贪杯,却不自觉地多喝了两口。
“你看起来不错,这很好。”
容无痕多瞧一眼笑意厣厣的流素,不再执着于方才的问题。
“无痕,我敬你!”流素多了一些笑容。
虽然月满楼在一旁虎视眈眈,却不妨碍她有好心情。
容无痕也不推却,和流素轻轻碰杯,两人便对饮畅谈了起来。
月满楼一直冷眼旁观,极少插话。这对男女畅所欲言,似乎都忘了他的存在。
若他再不开口,他们是不是要这样聊整个晚上?
“无痕,天色不早了,早点歇着吧。”月满楼冷声道。
容无痕再将酒一饮而尽,笑道:“和素儿说话有意思,我都忘了时辰。素儿,早点歇着。”
流素微笑点头,柔声回道:“你也是。无痕,很高兴看到你过得好。”
容无痕轻拍流素的头,笑道:“傻丫头……”
伴着容无痕一声轻微叹息声的余韵,他的身影消失在小筑月门。
流素有一些恍惚,她看向月满楼道:“无痕他还是老样子,我们都变了。”
月满楼的脸色阴沉,他嘶声吼道:“是不是老情人来了,便想与他双宿双栖?”
“你说呢?”流素反问,失笑地延着容无痕消失的方向而去。
“我不应允,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若你胆敢勾三搭四,我让你痛不欲生!”月满楼追上去,拉着流素的手臂大声道。
“好吧,我死心好了。”
流素像应对无理取闹的孩子,无所谓的态度。
“你?!”月满楼气结。
不可否认,容无痕的出现令他充满危机感。
是不是容无痕来了,流素便要跟他离开他的领域?
“如皇上所说,不早了,还是早点歇着吧。”流素对月满楼轻轻颔首,便率先往千月宫而去。
月满楼不紧不慢地跟在流素身后,在如水的月色下,这对男女一前一后往目的地而去。
他们才离开,隐没在黑暗中的宫女才现身,在微弱的灯火下依稀可以看到她平凡无奇的脸部轮廓,正是彩云。
她自然不是闲着无事才来到此地,而是奉方湘儿之命前往沐梓洲打探情形。
不敢靠太近,这两男一女武功皆不弱,只要她靠近一些,便知在附近有人在偷窥。
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是方湘儿那个女人派发给她的任务,让她在这里好等。
平日里这个时辰她早已睡下,待会儿还需向方湘儿复命,这宫女差使越来越没劲。
这容无痕倒挑起了她的一点兴致,在方湘儿那里听来的消息,不过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就不知容无痕此行进宫,是为公,还是为私。
一路心思百转,彩云回到景淑宫复命。
景淑宫的方湘儿果然没有睡下,在大殿耐心等候她。
彩云待她将看到的情形如实禀告时,方湘儿瞪着她道:“你潜伏在那里一整晚,就看到这些,知道这些?!”
“回娘娘,奴婢不敢靠太近。若让皇上发现奴婢的存在,定会怀疑娘娘,奴婢不能让皇上怀疑娘娘。”彩云恭敬地回道,告诉方湘儿,她打听不到消息,皆因为她方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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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大概两天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