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素动弹不得,只能让月满楼在她身上妄为。
隐忍着屈辱的泪水,一夜又这么过去。
此后,月满楼每晚必到素宫留宿。而流素每每反抗的结果,都是被月满楼点了穴道,在她身上施展淫威。
白日里,她被月满楼软禁在素宫,不能出行,似乎因为容无痕仍没有离开皇宫。
是她错了。当日她应该死皮赖脸地跟着桑芷离开,否则她不会落到成为月满楼禁脔的下场。
若不是当日她对爱情满是憧憬,今日又怎会落得如斯下场?
流素哀声叹气,大满看了直摇头,劝道:“皇上的性子就是这般,娘娘不如从了皇——”
在流素的瞪视下,大满顿住了话头。
“是不是别人给了你一刀,你还能笑嘻嘻地跟敌人逍遥自在?大满,你果然好胸襟!”流素略带讽刺地道。
大满垂首,说到底,还是月满楼不对。不知从巧处着手,只知一味掠夺,才令流素这般恨他。
这晚月满楼再来到,不再似以往那般看到流素便将她扑倒,而是抱着她相拥而卧。
流素闭上眼睡自己的,月满楼却有说话的兴致,“素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见的情景?”
怀中的流素没有动静,只见她轻阖美眸,很乖巧地倚在他的怀中。他得到她的身子,却依然碰不到她的心,是他方法错了么?
大满劝他,要让流素死心踏地跟他,就要他放低姿态,好言相劝。
可是这种事,他不知怎么做。
“素儿,其实我很喜欢你。因为以前伤害了你,所以现在我不知如何面对你。只要你乖乖的哪里也不去,我便不再派人守着你——”
“这可是你说的,明日放我出素宫!”流素睁了眼,一字一顿地道,“而且不准派人盯着我。”
“你不是说喜欢我么?怎么,连这种小事也做不到?”流素语带讽刺地道。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再对我板着脸。”月满楼犹豫了一回,终是答应。
容无痕出了皇宫,应该没多大问题,更何况流素有武功,一般人根本不能动她。即便流素想跑出宫,皇宫的守卫森严,想跑很难。
次日流素出了素宫,身边不再跟着一堆人。
皇宫这个地方她已摸熟,也知道哪些地方守卫最少。只要有一丁点的希望,她都想逃跑。
她不会只想不做,从现在开始,她要行动。
“奴婢见过娘娘,娘娘吉祥!”正当流素往北门方向而去时,有一个宫女走到她跟前,恭敬地道。
“免礼。”流素没有多看宫女,只想赶紧往北门而去。
垂首的宫女看出流素的心不在焉,暗自欣喜,这证明她的机会来了。她藏于暗袖的匕首落于手掌,倏地刺向流素的背部,动作迅疾,下手狠毒,一看便知是杀手的习惯动作。
流素只顾着走路,待发觉背后有人偷袭时,慌忙躲开,却还是慢了一步,迫于无奈,流素用手臂挡向那一匕首。
流素内力强劲,武功本就不弱,一掌便击中那个女杀手的胸口。
可她这一招,伤人伤己,手背还是被匕首划出一道血口。
本以为无大碍,待她再运气想攻向那个女杀手,才发现身子麻痹,内力如沉大海。
原来女杀手的匕首还抹了毒,摆明来者就是要取她的性命。
她若再运气,毒素会漫延得更快。
眼见女杀手又一掌袭向她的胸口,她欲闪躲而不通,只能看着掌向渐渐逼近……
流素暗道吾命休矣,却有一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现,一掌拍在女杀手之前受伤的胸口。
来人掌势凌厉,密不透风的掌风令本已受伤的女杀手无处可藏。须臾女杀手踉呛着倒地,吐出一口乌血,昏厥过去。
黑衣人冲到流素跟前,快速点了流素的穴道,防止毒血运至流素周身。
黑衣人掏出随身携带的解药放入流素的嘴里,此药能暂保流素的性命,可若不及时清理毒素,只恐流素回天乏术。
将流素送回素宫,月满楼一定有办法救她。可她知道,流素并不想留在皇宫,她要不要冒险将流素顺便带走?
就在黑衣人犹豫不决时,她恍觉身后有人,倏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和流素一模一样的女子。
黑衣人看到张大小嘴,想不到有人的易容术如此神奇。突然她瞪大美眸,小声惊呼,“你是千面狐狸高宁?”
高宁露出笑容,点头道:“姑娘好眼光。高某进宫是为助流素一臂之力,你随高某过来,高某有办法带你们出宫。”
黑衣人忙不迭地点头,抱着流素便随高宁去到一处荒废的园子。原来高宁的方法还是易容,他给流素服下解药,流素从昏迷中清醒,此时她已化身为御前侍卫吴剑的模样。而黑衣人也揭开了面纱,正是彩云,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出现,救流素一命。
该死的人应该是方湘儿,那个女人歹毒异常,凭什么害人后还能逍遥法外?
流素虽然性子不讨喜,却对她味口,所以她毫无疑问地跟流素站在同一阵线。
最后,高宁还找了一位腰牌让流素佩戴,居然是出宫的腰牌。这个高宁,果然有能耐,能化身为任何人,还能自由出入皇宫。
交待好一切,流素便携着彩云往宫门方向而去。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守宫门的侍卫看到是吴剑,无需掏腰牌便让她们通过。
流素和彩云出宫后,便直接出了京城城门,施展轻功往高宁交待的地方而去。
待看清等候在那里的男子,流素脱口而出道:“无痕,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