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哪管我想什么,绝不浪费一分一秒,又攻了过来。
我一愣神,“唰!”只差半豪,与那白狐插身而过,低头一看,手臂竟然被它划开一条口子,白肉外翻着,血霎那间沾满半个臂膀,血痕如同白雪尽头一道血色的斜阳。
“嘶!”丫的,姑奶奶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黄符倒是带了,却在那套衣服怀里,这身舞裙除了两层律动的薄纱,有的就是嫩皮白肉。
白狐的眼中划过一抹不屑,高傲的挺着脖颈,上面的金铃叮当作响。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缓缓站起身来,慢慢的踱着步子,在白狐周身绕圈子。
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他的脖上的金铃红绳,突然,我将帛披扬起,散成扇状,向白狐一跃,湖绿色的帛披如水柱般掠过它的双眼,一张一合之际,我口中轻念,“解怀系,系怀解,万诸灭,缘断!”依稀记得这是解仙锁的口令,用做灵狐身上,就等着瞎猫碰死耗子呢。
老天待我不薄啊!我转首之际,但见灵狐脖颈上的红绳飘落一旁,金铃着地叮叮咚咚一阵脆响。
“噢耶!”我对着灵狐摆了一个必胜的手势。
那灵狐看着脱落在地的红绸,半晌没动,蓦地抬起双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瞬划过一道紫烟,凭空消失了踪迹。跑了?也是,打开笼门的小鸟哪有不飞的,蓝天多美妙,自由多美好啊!
“前辈,现在可以出来相见了吧!”我嘴上恭敬,实际心里已得意的上了天。
眼前一团白物唰唰两下,眼前蓦然站着一人,金荷束发,发髻挑起两支鲤鱼须,灰蓝色道袍,百家衣裙摆,手执拂尘,左右扶摇,一手执手,脆声道:“你也算是小有聪明,竟能放走我的法物,如此来看,倒也符合入我门下的要求。”
“嘿嘿!真人说笑了!我这投机取巧的本事怎配入您门下,咱还是说点正经的,真人不会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吧!”高人都这样吗?自负又自大,谁稀罕做她的徒弟,都没问过我的意见,虽然,我很喜欢捉鬼,可也不能为了这儿就出家吧!
再说,一个道姑,怎么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客呢,难道她是国师?
最近这脑子乱的跟一锅粥似的,江湖的事、蛇族的事,已经一团迷茫,怎么又牵扯到道姑了?她应该算……方外之人吧!
她手中拂尘一摇,石壁、烟雾顿时消失不见,又恢复了青白的四壁,桌桌椅椅的也都浮了出来,像退了潮的沙滩,贝壳、小螃蟹都规矩的趴在那,似一直都在。
我叫好的拍了拍手,“太神奇了!真人真乃神人也!”
但见那女道姑哼笑一声,对这小小法术全不在意。
“确实神乎其神!老夫亦大开眼界!”我转身一看,身后的屏风后,转出人,方脸,目光精锐有神,鼻翼略宽,下巴青须一缕。一身老青色缎袍,大襟至下摆,精秀麒麟腾云吐雾,脚下方头黑靴,宽袖一挥,笑声低沉,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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